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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家已在紧张的筹备着大婚事宜,云溪每日却只需和丫鬟们贫贫嘴,赏花戏鸟,过着在外人看来没羞没躁的日子,不知不觉已半月有余。
在这期间,云溪也通过与雪贞的深入接触,对扶阳烈家了解了大概。
说来也怪,扶阳城虽距离扶风谷很久,并常年受到扶风谷众仙侠的庇护,可这烈家却与扶风谷毫无渊源,却竟与千里之外的另一仙侠门派神音山关系极为密切。相传烈家第六代家主在云游之时,曾机缘巧合救下过一位性命垂危的侠士,而这位侠士却正时后来名震天下的神音山一代传奇道琰祖师,后来道琰祖师惦念烈家恩情,主动上门答谢,并赠古玉一枚,许诺烈家后代凡有修习之意者,皆可持此古玉投神音门下。时至今日,烈家已在两百年光景内涌现出多位神音门高手,二十多年前更是达到巅峰,有一位资质绝伦的烈家前辈,竟已在神音山傲视群英,更被视为神音山日后的掌教真人,一时风光无两。只是天不随人愿,不知何故,这位烈家前辈在二十年前突然失踪,杳无音信,而烈家竟也不知何故,对这位先辈不再提成,无碑无名,恍若禁忌。
这日,云溪正在花园与丫鬟们嬉戏。
“咳咳”
丫鬟们闻声立刻正襟而立,齐声道:“大小姐。”
“小乞丐,陪我上街走走。”烈雪贞瞅着卓云溪,满眼醋意,似是愠怒。
这十多日寸步未出烈府,卓云溪早就憋疯了,于是,健步跳到烈雪贞身边,一脸邪笑道:“夫人,请。”
烈雪贞扭头便走,看来确实是醋坛子被打翻了。
卓云溪对这大小姐脾气已略有了解,知她并非真的生气,便紧随其后,不再言语。
不出意外,府外果然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一派人间烟火之相。
二人走在街道上,烈雪贞红衣似火,曼妙玲珑,卓云溪精壮高挑,邪魅灵动,竟有一种郎才女貌,珠联璧合之感。
“夫人,你嘟嘴生气的样子真美。”卓云溪加快脚步,凑到烈雪贞身边,谄媚道。
烈雪贞并未接话,只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夫人,你若是一直不理我,那你干脆休了我吧,省的我后半辈子独守空房。”卓云溪故作悲惨。
“呸呸呸,谁是你夫人,我们还尚未拜堂!”烈雪贞撅嘴啐道。
开腔了,就是不生气了!
卓云溪趁热打铁:“既然卓某还并非烈大小姐的人,那我是不是可以大步离开,去寻找意中人呢?”
说罢,便做出一个假装要逃的姿势。
“你不怕我打断你狗腿!?”烈雪贞那芊芊玉指果决的揪住了云溪的耳朵。
“嗷嗷,疼疼疼疼疼...不跑不跑,从今往后,夫人指东,卓某绝不敢向西一步,若有违背,恳求夫人您立马打断我的狗腿,如果一定要加上一个程度,我希望是十八截。”云溪猪叫道。
“噗嗤,”烈雪贞忍不住笑道:“我可不想跟一个瘸子过一辈子。”
“夫人,你笑起来真好看。”云溪两眼盯着烈雪贞,略带严肃的说。
“不闹了...带你转转这扶阳城吧。”
一脸娇羞,双目躲闪。
经过这一番折腾,二人总算冰释前嫌,于是并肩而行,纵情的在城中游玩。
“夫人,我看今日这城中好多三五成群的服饰各异之人,看似都是风尘仆仆,不知何故?”云溪问。
“十日之后便是扶风谷五年一次的开斋大会,这些便都是从各地而来的修行之人。”
在云溪一脸懵懂的状态下,雪贞又进行了详细的解释。
所谓开斋大会,并不是摆宴吃饭,而是一场难得的武学盛会,自扶风谷开宗以来,为了阶段性的检查门下弟子的修行情况,其创派祖师规定,每隔五年,举行一次演武大会,演武期间安排多场酒会宴饮,并可短暂免除修行,因此,被谷内弟子视为欢乐盛宴,并以“开斋”来指代。后来随着扶风谷日益壮大,直至成为正道仙侠领袖之一,开斋大会名声大噪,其他各个修行门派都开始陆续参加,因此,逐渐演变成一场天下正道仙侠的比武盛会,各派通过这次会武,把握自身定位并摸清别派底细,再后来,大量无门无派的修行之人也不断参与进来,不过多数是抱着能在会武中表现亮眼而进入扶风谷修行的目的。
云溪正听的津津有味,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阵隐隐的啼哭声,感觉上应该是一个妙龄女子,声音凄苦却不哀怨,暗含坚忍。
“怜香惜玉了吗?”烈雪贞嘲讽道,并甩过来一个惊天白眼。
卓云溪正在急速寻找借口,一个尖刻的声音飘了过来:“小娘子,你爹的安葬费我出了,跟大爷走吧。”
云溪闻言,心中一喜。
果然,雪贞闻言后立即投来目光,二人对视一眼,很默契的便朝声音处疾步走去。
扒拉开围观的人群,眼前场景一览无余。
只见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正低头跪在不远处,不时的抽泣着,在她身边,一个白布蒙着的竹席,竹席一端露出一双青黑色双脚,女子身前,则是用石头刻写在地面上的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而在那女子身前不远处,一个锦衣玉冠的高手青年正在叉着腰颐指气使,五六个彪形大汉则在其身后随声附和。
果然是那赵公子!
“我说小娘子,你是不是聋了?你听见大爷跟你说话了吗?”赵公子又恶语道。
“这位大爷,请先将我父亲安葬,小女子定当以身相许。”跪在地上的那女子从容说到,虽然掩饰不住的悲伤,但却不卑不亢。
“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怕本大爷耍赖吗?”赵公子尖声道,眼珠子一转,接着捏声道:“再说了,你这一直低着头,到底长的什么模样本大爷都不知道,就想让我先给你出钱?你是不是当我...”
此话还没说完,只见那披麻戴孝的女子猛然挺身抬头,这一刻,全场之人都能清楚的看清她的脸。
“喔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