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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怎么了?"一把声音也从门外传了进来。
克斯默德一惊,而那个人已迅速地落到了地面,在黑暗中一下子就跑没了影。
克斯默德看了一眼那个人逃去的身影,忽然感到肩头传来一阵剧痛,侧头一看,才惊觉肩头处已鲜血淋漓,伤势实在不轻,只是刚才他专心于战斗,暂时忽略了伤痛,现在稍一放松,就立刻感受到了伤痛的折磨。
敲门声继续响起,克斯默德只好走过去开了门。
贝拉拿着一个烛台站在门外,在克斯默德开门的一瞬间就发现了克斯默德肩头的伤口。
贝拉乍见他这副情景,不禁吓了一跳,"呀"的惊叫了一声。
"你...哎呀!你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事?快快!"一边说,一边慌慌张张地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克斯默德被他这么一说,更加觉得肩头伤口的痛楚,剧痛之中,整个身躯不由得晃了一下。贝拉更不禁吃惊,一只手紧抱住了他。
"先生...你...怎么搞的?"眼光在他身上一转,脸色突变,"看这一身的血...快进去..."
说着半搀半架着克斯默德的身体,将他扶着扶着睡到了床上。
克斯默德咬牙忍着痛,说道:"谢谢你,贝拉。"
"啊!"当贝拉将烛台凑近克斯默德身上的伤口附近,更是吓得神色大变,"快告诉我,伤口具体在哪里了,你流血太多,把伤口都掩藏起来了。"
克斯默德喘息着将那把刀入鞘,忍痛道:"在左边胳膊靠近肩膀的地方...贝拉,麻烦你扶我坐起来。"
贝拉道:"唉!到了这种时候,干吗还这么客套!什么麻不麻烦的。"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扶了起来,唯恐他身体还会倒下来,他还用半边肩膀抵住他的后背。
"你干吗还要坐起来?"他皱着眉毛,满脸心疼的样子,说道,"瞧瞧你...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不要紧,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克斯默德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将棉袍脱下来,棉袍下的衬衣也都被血染透了。贝拉看着忽然眼圈红了,只是克斯默德却没有发现。
克斯默德冷冷笑道:"那个人想偷我东西,还好被我及时发现了。这个人到底是谁,我还没弄清楚,倒是有一身好本领,可惜的是,他不务正业。"
贝拉看着他,心疼地说道:"先管管你自己吧,如果这伤口偏一点,你这条小命可能就没有啦!"
克斯默德鼻子里"哼"了一声,已把血淋淋的衬衣也脱了下来,现出了****的上身。
贝拉虽然半边肩头抵住他,见状却现出了微微不自在,本能地把身体向后面缩了一下,克斯默德重心突失,向后一倒,吓得他赶忙又把身体向上顶住。
"你干什么要脱光...了衣服?"
"当然是方便疗伤,小兄弟..."克斯默德轻轻喘着气说道,"大家都是男人,你不用介意。"
"呃...先别说这些吧!"贝拉皱着眉毛道,"你的伤口该怎么处理?"
克斯默德几乎把全身都倚在了贝拉身上,说道:"兄弟,你先帮我止血,可以吗?"
"啊,我不会!"贝拉道。
"不要紧,按我说的做就行!"
贝拉点头道:"好。"
克斯默德让贝拉将自己的左臂抬高,并让他按住左臂的某个部位。就这样维持了一会儿,血终于完全止住了。
贝拉低下头仔细地在克斯默德左臂伤处看着,说道:"嗯,血倒是止住了。"
克斯默德点头道:"我的那个袋子里有伤药和绷带,兄弟,就请你..."
贝拉不等他说完,就把克斯默德****的上身抱住,轻轻放倒在床上,自己才移向桌上的那个亚麻袋,开始在里面乱翻一通,找到了一个上面写有"伤药"两个字的布包。他拿在手里,向克斯默德问道:"是这个?"
克斯默德点头道:"没错,你给我..."
于是,贝拉拿着找到的伤药和绷带,回到了床前。
克斯默德半眯着眼躺在床上,向贝拉点头表示谢意,失血过多令他体力实在有些不支。贝拉将烛台放在克斯默德身旁,正要为克斯默德敷药。忽然,他看见一件东西——一只蓝色的小袋子放在床边。一种莫名的好奇使他转过身,背对克斯默德,迅速打开那个小袋子。
小袋子里面有两样东西,一枚戒指和一个小信封。而贝拉的注意力完全被那枚戒指所吸引,暂时忽略了那个小信封。
这枚戒指一经落入贝拉目光之中,顿时使得他身体有如触了电般的一阵颤抖。
"你...你真的就是..."喃喃自语般地说着,贝拉拿起了那枚戒指,就近地细细看着,辨认着。
一时之间,他不禁动容,那种惊喜、悲伤、哀痛、羞惭...难以言喻的许多种感触,一股脑地侵袭着他,使得他的整个身躯发出了轻轻的颤抖。
"兄弟...你在干嘛?在我昏倒之前,你倒是快点呀..."克斯默德奇怪地打量着贝拉的背影,说道,"你不会是害怕面对我的伤口吧?小兄弟,作为一个男人,你可不能这么胆小..."
"不...我不怕!我不怕!"贝拉慌忙将戒指放回小袋子内,再悄悄地将小袋子放回原处,并立刻准备为克斯默德敷药并包扎伤口。
贝拉只管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克斯默德,不知是在想着什么,脸上则弥漫了温暖灿烂的笑容。
贝拉打开那个布包,见里面有三个一模一样的白色小盒子,就把其中一个拿在了手里。
"对了!"克斯默德道,"用半盒伤药就足够了,还有,兄弟,你会包扎伤口吗?"
贝拉看着他一笑道:"没包过,不过为了你,我一定要尝试,而且要学会。你别慌,等着我慢慢的一样一样来。"说着,他打开小盒子的一端,把盒子里的药粉倒出了一大半,洒在了克斯默德的伤口上,伤药和伤口一经接触,克斯默德疼痛在所难免。
克斯默德轻声哼道:"好疼!够了,兄弟,不用倒这么多。"
贝拉一怔道:"唉,我都忘了。"
克斯默德微笑道:"没有关系,这是我从军队军医那里得来的好伤药,只要上两次药,伤处就可以结疤,第一次用多一点也是应该的。"
贝拉合上了盒子,轻叹一声道:"你身上的这些血,也得洗干净才行。"
克斯默德苦笑道:"这就不好意思麻烦贝拉你了..."
贝拉不等他说完,就已站起来,到一边角落里把水盆端过来,盆子里还有大半盆清水,他就用一条毛巾浸水慢慢为克斯默德擦洗着。这些血腥事,没有点耐心是不易做好的,贝拉倒是十分仔细,轻轻地洗,慢慢地擦,换了三次水,总算把克斯默德染满血渍的上半截身体全都洗涤干净,然后再用备好的干净绷带绑扎结实。
这些琐碎事,做起来十分费时间,足足磨了有一个小时,才算一切处理完毕。之后,贝拉在亚麻袋中为克斯默德找出了干净的衣服,并不厌其烦地帮他换好,最后扶着他靠在床上坐着。
克斯默德心里的感激,真的是难以言喻。他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贝拉的一只手,只觉得那只手纤柔温软,光滑润泽,就像女人的手,倒不禁使得克斯默德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