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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罗莉特以军马更能负重为理由,主动提出了把自己的那匹猎马让给商人的弟弟来骑,而她则和克斯默德同骑一匹马的建议。商人的弟弟当然不会有什么异议,而克斯默德顺其自然,也没有反对卡罗莉特的建议。
于是,卡罗莉特率先爬上了克斯默德的那匹军马,而克斯默德随后也上了马。商人的弟弟则骑着那匹猎马,和两人一同连夜往库劳赶去。
将近午夜时分,三人到达了库劳,并最终来到了那个毛皮商人的库房所在。
"噢!谢天谢地,你真的把我的弟弟救出来了!"那个商人喜出望外,感激地对克斯默德说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我也许该把他安排去卡拉迪亚以外的地方去读大学。那样的话,如果他在一次街头争吵中被打破脑袋,就没有人会说是我的过失了。"
随后,这个商人将装有一千个第纳尔的袋子递给了克斯默德,说道:"这是你余下的报酬,够丰厚了!"
"尽管钱不是我的主要目的,不过钱总是受欢迎的东西。"克斯默德笑着收下了这笔报酬。
"好!现在...你有兴趣再多赚一点吗?"那个商人试探性地问道。
"也许吧,你需要我做什么?"克斯默德先给出了一个不置可否的回答。
"记得我告诉过你那些强盗在城里有同党吗?我想我现在知道是谁了——正是城镇哨兵的队长。几个月前,这个队长看到我们商人从边境贸易中获得的利润很丰厚,就决定借些钱办一个商队。不幸的是,就像许多从商的新手那样,他没有意识到高回报意味着高风险。他把全部家当都投进了最昂贵的商品中,而他的商队理所当然地就被人俘虏并且洗劫一空,毫无疑问,他因此失去了一切。"那个毛皮商人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声。
"噢,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然后呢?然后怎样了?"克斯默德追问道。
"结果,似乎我们的队长为了挽回他的损失而道德败坏了。我想如果面对同样的情况我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但愿这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也面对过亏本和破产。虽然说现在这世道,任何一个城镇哨兵队长都会有些小偷和盗贼为他的薪水买单,以期望他能够通风报信,但是我们的队长决定大规模的雇佣这些杂种们。他把他们带进城镇,让他们为所欲为,并且和他们分享赃物。你听说过猫鼠一窝吗?好吧,在卡拉迪亚这片不幸的大陆上,有时候家猫会变成硕鼠。幸运的是,仍然还有一些勇敢、正直的灵魂留在守卫的队伍里,让我知道了哨兵队长是怎么干这些下作勾当的。"
那个毛皮商人说到这里,双眼中闪过一丝不安的光芒。
"现在——这是我的计划,我可以让罗德拉波耶,这座城镇的领主,关注这个,但是那将意味着一次质询,我和那个队长的对质,而证人可以收买,证物则可能被销毁,或者如果敌人这时再次入境的话,也许整个事件就都会被忘记,而我因为这件事唯一能得到的就是一次暗杀。在战时,你知道,领主的目光远离他的领地,而他的人民遭殃。所以我有另一个主意。我聚集了一小群市民,一些是我的雇员,而另一些因为这些强盗失去过亲人,我们会冲进队长的家里把他绑到罗德拉领主面前,希望到时候能抓获一些强盗来证明这一切。"
那个商人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率领我的小军队去打仗的人——而我认为你是最好的人选。怎么样,你干不干?"
"你说得可真详细!但我怎样才能知道你对我说的是实话?毕竟我对你们这座城镇并不了解,不想随便卷入一些争斗,作无谓的牺牲。"克斯默德冷静地说道。
"哦,好吧,我猜想我可以找出十来个强盗,他们愿意献身于给过路的陌生人一个错误的在库劳生活的印象...好吧,我猜想也许我表达得不好你听不太明白,但是我估计现在你已经知道我这里报酬很好,这里还有一千个第纳尔,或者更多,在等着你。如果你能帮我最后一个小忙的话,怎么样,你干不干?"
克斯默德沉思了一下,侧头看向站在他身旁,此时将面目表情掩藏在风帽之下的卡罗莉特。而出乎意料的是,卡罗莉特在他看过来时,似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朝他点了点头。
克斯默德迅速作出了决定,说道:"好的,我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那样,我会率领你的部下,而我的这位朋友也会帮助我们。"
"好极了。这也许是我因为一件事上要冒的风险而犹豫不决的一次了,坦白地说我觉得这真令人振奋。我的人就等你的命令了。你准备好了吗?"那个商人激动地说道。
"现在还不行,再次作战之前我们得休息一下。"
"好吧,我可以让我的部下暂时待命,但如果你拖得太久,那我想我就不得不自己动手了,不过我还是最希望你能加入进来的。现在,你们就安心地去休息吧。明天天亮之前,我就会让我的部下们作好准备,然后开始行动。因此,我希望你们可以准时回到这里来。"那个商人说道,"另外,我的名字叫契布曼。"
"嗯,我叫克斯默德。但愿你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包括你的名字。"克斯默德淡淡地说道。
之后,克斯默德便和卡罗莉特骑上各自的马离开了这里,去寻找地方休息,为黎明之前的那场战斗作准备。
路上,卡罗莉特向克斯默德调侃道:"你是真的这么热心助人呢?还是只是不懂拒绝?"
"我是出于真心想帮助他们!为自由和安定的生活而勇敢战斗的人,值得我去敬佩以及伸出援手,而我并不是第一次和这些人并肩作战。"克斯默德说道。
"噢,听起来,你像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啊,介意把你的故事说给我听听吗?"卡罗莉特似乎很感兴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