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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学习班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但石更的高兴劲儿却很快就过去了。
北山村种果树、向外输出劳动力、办学习班,在石更的眼里都只是权宜之计,因为绝大多数人还要留在丰源镇,丰源镇依旧贫穷落后,所以这些办法无疑都不是振兴丰源镇的最好办法。但不得不说,做了这些事情以后,石更的工作压力确实小了许多,这也让他得以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如何真正去改变丰源镇,使其脱离贫穷,走向富裕。
然而想要让丰源镇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又谈何容易,石更几乎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
今年的天气有些反常,往年十一月的时候天气就已经开始变冷了,而今年的十一月却不同,秋老虎似乎迟迟不愿意回到它的虎山,所以整个十一月都很温暖。
可到了十二月以后,气温突然急转直下,从之前的零上十几度一下子降到了零下十几度。冰火两重天,致使很多人都感冒了,石更就是其中之一。
一般的头疼感冒石更从来都不吃药,这次也不例外,不仅带病坚持每天上班,还下村去检查工作。
下午,石更在刘畅行的陪同下去了北山村看果树。
站在山脚下,看着漫山遍野的果树,石更便有心旷神怡之感。而想到一年半以后所有果树都将结果,石更的心情则有些激动。
一边往山上走,从省农科院请来的技术员一边向石更介绍果树的冬季管理情况,石更听得很认真。
到了山顶后,石更告诉贺家喜,一定要积极的配合技术员工作,同时要发动村民积极保护果树,以防止有歹人使坏。
可能是山上的风大,在山上的时间又比较长,所以石更在回镇上的时候,他的感冒变得严重了,浑身发冷,脑门发热。
他就没有再回镇政府,而是让谷勇直接把车开到了招待所。可进屋刚躺下没多一会儿,丰辉就来了,说县里来了电话,叫他去县里一趟,白水军要见他。
不得已,只好强撑着去了县里。
进了白水军的办公室,石更看到不仅白水军在,纪委书记蒋庄也在。
“白书记,蒋书记。”石更笑着同二人打招呼。
白水军见石更脸色不太好看,身上还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便关心道:“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嗯,感冒了。”
白水军的秘书给石更倒了杯热水:“石书记,你喝点水吧。”
“谢谢。”石更没有喝,而是将杯子握在了手里取暖。
“知道叫你过来干什么吗?”白水军正色道。
“不知道。”石更见他来了蒋庄并没有走,心想难道找他来还与纪委有关系?
“纪委从十一月开始,陆续收到了很多封关于你的检举信。”蒋庄说道。
石更一怔:“检举我什么呀?”
到丰源镇这几个月,石更自认为在工作上恪尽职守、兢兢业业,在生活上也没有任何的问题,能检举他什么呀?
“你看看吧。”蒋庄从一个塑料袋里随手拿出了几封检举信递给了石更。
石更逐一看了一下,然后便笑了。
“你解释一下吧。”白水军说道。
“无中生有,无稽之谈。”石更否认他存在检举信中所说的情况。他说道:“我和梁雪、许薇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完全没有信中所说的一只脚踏两只船,与两人存在不正当的关系,更不存在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这些检举信完全是诽谤和诬陷,我严重怀疑有人是想陷害我。”
“你认为谁在陷害你?”白水军问道。
“是谁您还不清楚吗?狼子野心,何其毒也。”石更又说道:“别说我与梁雪和许薇没有检举信中所说的不正当关系,即便私下有超出工作以外的接触,也不能称之为不正当的关系。我未婚,梁雪和许薇也是单身,何谈不正当呢?难道单身的领导干部连谈恋爱的权利都没有吗?还是说领导干部之间不许谈恋爱?”
“你是咱们县最年轻的乡镇一把手,你的工作能力也是有目共睹。今天把你叫过来,并不是说组织上不信任你,而是提醒你,一定要在生活作风问题上把握好自己,只要你能做到洁身自好,不管别人怎么编排都没用。”蒋庄说道。
“我知道了。”石更应道。
蒋庄看向白水军说道:“那我就先走了。”
蒋庄拿起拿起举报信离开后,石更冷笑道:“看来是我在丰源镇的表现碍了某些人的眼了,工作上干不出成绩,就只能背地里使阴招了。”
“蒋书记刚刚说的话很对,不要管别人怎么样,你把自己做好就行了。组织上是了解你的,你不用担心组织上会误解你,会对你另眼相待,绝对不会存在这种问题。所以你回去以后,该怎么工作还怎么工作,不要有什么想法。不过我看你感冒好像还挺严重的,还是到医院打一针吧,眼瞅着就到1990年了,带着病跨年可不好。”白水军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瓶扑热息痛放到石更面前:“把这个拿去吧。”
“谢谢白书记关心。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石更收起药转身就走了。
石更走了以后,白水军拿起话筒拨打了一个电话:“您好,我已经找石更谈过了,没错,已经提醒过他了。好,好。”
挂了电话,白水军随即又拨通了一个电话:“您好,刚刚和石更谈过了,石更刚走。好,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话筒,白水军笑了笑,然后美美地喝了一口祁红茶。
回丰源镇的路上,想到那些检举信,石更又气又觉得好笑,居然搞这一套,看来他们已经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
回到丰源镇,谷勇也建议石更去医院打一针,不然等更严重了还是得去医院,而且到时会更难受。
听人劝吃饱饭,石更就去了镇上的卫生院。
经过检查,大夫给开了两大一小三瓶药,然后就坐到一边去输液了。
护士正扎眼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两个人,一个搀扶着另一个,被搀扶的鼻青脸肿,一只手还还捂着出血的脑袋。
搀扶的人进屋就喊:“快来人,赶紧给处理一下!”
谷勇定睛一瞧,认出了被搀扶的人,就在石更耳边耳语道:“你看,那不是李依玲的丈夫邵家宝吗。”
谷勇平时没事就在镇上转悠,与人闲聊,去了解镇上的大事小情,所以镇上有头有脸的人他都认识。
谷勇这么做并非是石更的指示,可见谷勇是一个有心之人。
石更抬头一看,发现还真是邵家宝,心想他怎么被打成了这个德行?
石更眼睛瞟着邵家宝,脑子则在快速转动。他勾了勾手,谷勇附耳上去,石更小时道:“打听一下他是怎么搞得。”
不知是药劲上来了,还是感冒的原故,石更坐在椅子上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哈欠,然后很快就睡着了。
等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输液之后的石更明显感觉不是很难受了。看到三瓶药全都已经了,石更就站了起来。
准备离开卫生院回招待所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谷勇。
“邵家宝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谷勇小声说道。
“上车说。”石更来到外面,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谷勇启动车离开卫生院说道:“邵家宝欠了西关乡一个叫刘麻子的人一万五千块钱赌债,他在期限内没有还上,刘麻子就让人把他给打了。”
“这个刘麻子是什么人?”石更问道。
“地头蛇,手下有不少小喽啰。在西关乡与乡党委书记的小舅子勾结开赌场放局,这些年没少挣钱。邵家宝就是到西关乡去赌的时候,带去的钱输没了,又不甘心,就冲刘麻子借了钱继续赌,结果邵家宝本钱没捞回来,还欠了刘麻子的钱。不过据说当时借的时候只是几千,之所以会变成一万五,是因为利息高,利滚利才变成了一万五。”
“这么说邵家宝欠刘麻子的钱不是一天两天了。”
“是的,你还没来丰源镇的时候就已经欠下了。”
“刘麻子这次把邵家宝打了怎么说?”
“是邵家宝的最后通牒。如果邵家宝在春节前要是还不能把钱还上,就要邵家宝的一条腿。不过再还可就不是一万五了。”
“最近没事的时候盯着点左孟仁和李依玲,记得带上照相机,如果看到他们俩有过分的举动,一定要拍下来。”
石更以为输液之后感冒就好了,没想到了后半夜又发烧了,吃了退烧药也不见效,第二天已经无法上班的石更,只好祭出大招,中午把许薇叫了过来。
许薇早上得知石更病了没有上班后,就想去看石更,但又怕在上班的时间出去,被人看到影响不好,所以就没去。
进了石更的房间后,许薇刚要询问石更的病情,就被石更一把抱起来,走进卧室扔到了床上。
看到石更猴急地脱着衣服,许薇蹙眉道:“这个时候你还在想这种事情,你到底是真病了,还是在装病啊?”
石更一语不发,脱光了以后一个饿虎扑食,就朝许薇扑了过去
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石更身上的汗都出透了,最后有气无力地趴在许薇的身上大口粗气。
这一“战”过后,石更的烧就彻底退了。
石更之所以把“办事”当作是治病的大招,是因为前两年他也曾得了一次重感冒,当时也是高烧不退,石更就想起了曾听人说“办事”出汗是治疗退烧的特效药,于是就和刘燕大战了一场,结果还真灵。
这回感冒,石更又想起了这个大招,依旧奏效。
不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石更完全恢复到正常的状态用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
病一好,跟着就有好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