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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有两大致命的弱点,一个是贪婪,一个是恐惧。赌博时最能看出一个人的这两大弱点,炒股亦如此。
肖臧加码后,很快就挣了三十多万,邱菊建议赶紧撤出来,而挣到钱的肖臧立马就把只赚回本金的想法扔到了一边,心里只想着再挣一点,再挣一点,再一点就撤。
结果是挣了不少,但很快就又秃噜了回去,这一次不光是挣的钱全都没了,连本金全都赔光了。
肖臧显然不甘心,他想把赔的本金捞回来,结果是越套越深,结果是越赔越多。
炒过股的人,心里一定都有过类似的经历。
然而在肖臧这儿,炒股只是个噱头,他是掉进了邱菊和贾政言联手作局之中。其实压根就没有沈叶叶同事丈夫的弟弟这个人,所谓挣多少多少钱,都是邱菊和贾政言编造的。但为了做到有备无患,贾政言特意准备了一大笔钱,以防止肖臧要是提现好有钱给他。
但贾政言是算准了,即便肖臧真的提现,也一定会再重新投进去的,所以他丝毫不担心肖臧把他的钱提走了会回不来。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肖臧就赔了将近六百万,把他赔的都有点红眼了。
“陈大师,您不说到年底之前都没事吧,我怎么赔了那么多钱呢?”肖臧跑到陈天成的工作室问道,他想知道是陈天成算错了,还是出了别的什么问题。
陈天成掐指算了算,问道:“你还记得你之前来问我财运,我是怎么说的吗?”
肖臧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应该说的是我们俩的财运都挺好的。特别是邱菊,一直到年底之前都会非常好。”
“没错。我是这么说的。可是在炒股这件事情上,你听邱菊的了吗?”
肖臧被问住了,仔细一想,他还真是没听,邱菊多次让他收手,他都一意孤行,我行我素。
“你不听邱菊的,你不亏钱就怪了。”陈天成说道。
“那是不是听邱菊的,我就能把赔的钱全都捞回来了?”肖臧问道。
“反正邱菊到年底之前这段时间财运都是不错的,那至于你能不能捞回来,就得取决于你投入你多少了。你要是投一个亿,可能你一天就捞回来了。你要是投二百,那可能一辈子也捞不回来。”
“这个道理我明白。”肖臧起身恭恭敬敬地冲陈天成鞠了一躬,他觉得要不是陈天成的指点,他可能把裤衩子赔丢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谢谢陈大师,太谢谢您了。我明天让人过来。”
肖臧要是说让人过来,那就是给陈天成送钱,而他一出手,从来不会低于六位数。
肖臧走了以后,邱菊就从里面推门光着屁股就出来了。
陈天成见状,将其按在办公桌上,提着枪,照着屁股就是一通猛怼。
改行做水产生意以后,肖臧干的还是相当不错的,为了占据市场,扩大经营,年中的时候,他又斥资拿下了春阳另一个区的水产市场,所以就导致他可动用的现金就不像之前那么多了。在赔了五六百万之后,肖臧可动用的现金也就只有不到五百万了。而为了尽快把赔掉的钱挣回来,肖臧把钱全都给了邱菊。
肖臧的想法是,反正邱菊拿着钱去炒股是肯定不会赔的,多投入也能尽快回本,而且还能再挣一点。
邱菊拿到钱,三天后,就骗肖臧说已经挣了六十多万了,肖臧非常高兴,心想陈天成说的还真是没错,早知道是这样,他就听邱菊的好了,保不齐现在都得挣个几千万了。
一周之后的一天,邱菊和孩子突然失踪了。
一开始肖臧以为邱菊带着孩子去哪个同事和朋友家了,因为之前有过这种情况。后来见迟迟都不回来,肖臧就打了个电话,可是怎么打都没人接,肖臧的就有点担心了。
就开始四处寻找邱菊和孩子,把邱菊可能去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也不见邱菊的人影,可是肖臧给急坏了。
就在肖臧准备报警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是肖臧吧?”话筒中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我是肖臧。你是哪位呀?”肖臧问道。
“你的老婆孩子现在都在我的手里老公,我是邱菊,快来救我听到了吧?”
肖臧一听,心脏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钱,只要你在钱上满足我,我就把你的老婆孩子放了。”
“你想要多少钱?”
“一千万。现金。我给你五天筹钱的时间,五天之后我要是看不到钱,你也就再也看不到你的老婆和孩子了。”
“我给你钱,你绝对不能伤害他们,否则我给你没完!”肖臧警告道。
“你听清楚了,我只要钱。但是如果你报警,或者五天之后没有凑齐一千万,那你就不能怪我了。”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凑齐钱怎么给你?喂?喂”肖臧把电话打过去,提示已关机。
肖臧的脑子完全是懵的,坐在车里足足发愣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回过神来去想筹钱的事情。
一千万啊,这可不是小数,之前手头的钱全都投进了股市,肖臧现在手里几乎是一干二净,一分钱都没有了。
肖臧想到的第一个求助对象就是贾政言,他觉得贾政言一定能够帮他,就紧忙给贾政言打了电话。
“政言,你现在手头有一千万吗,我过一段就能还给你。”
“哎呦,还真不巧,我上周刚做了一笔很大的投资,现在手里已经没什么多少钱了,能动的也就是二三百万吧。你要是不着急,再等一个月吧,我上个项目的尾盘大概能有个两千多万。”
“不行。我有急用。这两三天就得用。你能给我想想办法吗?”
“这我一会儿给你打电话吧。”
也就是五六分钟以后,贾政言给肖臧回电话说他给几个朋友打了电话,都说手里没钱,叫肖臧自己想想办法,要是需要他这二三百万,可以随时过去取。
二三百万显然是不够的,肖臧只好给其他朋友打电话凑钱。然而给所有可能借到钱的朋友全都打了一遍电话,加上贾政言那边的钱,也不过只凑了五百万左右,还差一半。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一时间无计可施的肖臧急的坐在车里哇哇大哭。
转天,想了一整天,肖臧也没想出一个该如何才能再凑二百万的办法。
盯着钟表,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肖臧思来想去,看来只有急售一些产业才行了。
权衡再三,肖臧决定出售年中花了将近六千万拿下的水产市场。说心里话,他是真舍不得,可是跟老婆孩子比起来,显然后者更重要。
由于是急售,显然是不可能原价或高价出售的,只能折价出售。肖臧标价是三千万,而且表示必须要有至少一千万的现金。为了尽快卖出去,肖臧还特意托了很多朋友帮忙寻找找买家。
“我听说你在折价卖水产市场,为什么呀?”贾政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急用钱呗。”肖臧叹气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至于到这种地步啊?”
“咳,别提了。现在我不方便跟你说,等我把事情解决了再跟你细说吧。你也帮我打听打听,找一找买家,我现在真的是急需用钱。”肖臧不跟贾政经说实话,主要是怕他知道了,万一要是报警了,那事情可就麻烦了。肖臧觉得,眼下的情况是知道的人越少,邱菊和孩子就越安全。
“好。你也别太着急了。我现在就帮你联系。”贾政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肖臧决定出售水产市场以后,陆续接到了不少打电话咨询的,可是基本都是问问,真正想买的却没几个。
两天后,又一个人打通了肖臧的电话,在电话里两个人聊的挺好,就约了个地方见面进一步聊。
对方表示他是诚心想买,否则也就不会约肖臧见面了。但是他觉得价格有点过高了,希望肖藏能有所让步,还表示他的理想价位是一千五百万。
卖三千万肖臧都亏一半,卖一千五百万非亏死不可。所以肖臧明确表示这个价格是绝对不行的。
经过翻来覆去的讨价还价,最终肖臧硬着头皮答应了对方开出的两千万的价格,并在转让合同上签了字。
拿到了钱,就在肖臧琢磨该如何跟绑匪取得联系之时,在第五天的一早,肖臧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钱凑齐了吗?”
“凑齐了凑齐了,怎么给你?”
“等电话吧。”
肖臧从早上一直等到晚上,等到将近九点,才再次接到绑匪的电话。
“马上到城郊的东林别墅去。”
肖臧挂了电话,马上跑出门开车就奔了城郊。
东林别墅原来是春阳有名的富人聚集区,住在那里可以说是一种身份的代表,在那里要是没有一套别墅,根本就算不得是有钱人。但是后来在别墅里连续发生了多起自杀事件,于是各种传言四起,最后所有人全都搬走了,就一直荒废到了今天。一晃已经过去五六年了。
肖臧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郊外的东林别墅的大门后,随即手机就响了。
“把钱顺着墙扔进去!然后去新风公园的假山上接你老婆孩子吧。”
肖臧下了车,把里的几大包钱艰难的顺着高墙扔进了别墅,然后上了车调头就走。
之所以叫东林别墅,就是因为它在春阳的东部。而新风公园在春阳的西部,肖臧开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车才赶到新风公园。
跑进公园,直奔假山,当看到邱菊和孩子平安无事后,肖臧将他们抱进怀里痛哭流涕。
回到家里,邱菊依偎在肖臧的怀里说道:“谢谢你老公,真的非常感谢你。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拿出那么多钱赎我们娘俩,我当时还以为你会不要我们了呢。”
肖臧紧紧地抱着邱菊说道:“瞧你这话说的,钱再重要还能有你们娘俩重要吗?还别说没有倾家荡产,就算倾家荡产,我也得救你们呀。”
“不管怎么说,那可是一千万啊,想想就心疼。”
“其实我真正心疼的是水产市场。不过没关系,钱是王八蛋,没了咱再赚!你年前这段财运好,你加把劲,争取年底这段把所有的损失全都挣回来,然后今年春节咱们一家三口去国外过。”
“好。听你的。”
肖臧扶着邱菊的肩膀上下打量:“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邱菊摇头:“没有啊,他们对我还是挺客气的。”
“真没有?比如对你动手动脚什么的?”
“真没有。除了绑我那会儿跟我的身体有过接触之外,之后人家连个头发丝都没碰我。”
“那就好。那就好。”
为了避免邱菊和孩子再被坏人惦记上,肖臧特意雇了两个保镖,只要邱菊和孩子出门,保镖便如影随形。
“你这两天电话怎么打不通啊?”陈天成将肖臧叫到工作室问道。
“还别提了。我老婆孩子被绑架了,我为了不被别的事情打扰,尽快解决,就把另一部手机给挂了”肖臧把邱菊和孩子被绑架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陈天成脑子一转,叹气道:“咳,万幸没事。这件事我有责任啊。”
“跟您有什么关系啊?”肖臧不解。
“还记得之前我叫你当心吗?”
肖臧一愣:“就是这件事?”
陈天成点点头:“我打电话就是要告诉你的。可惜没有打通。其实我完全可以早一点告诉你的,只是在你不该知道的时候知道了,会对你的运势会有一定的损害,我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才没有说。哎,都怪我都怪我”
“这都是命。好在都过去了。您也就别自责了,我可是一丁点都没有怪您的意思。”
陈天成突然仔细盯着肖臧的脸看了起来,看得肖臧一头雾水。
“怎么了?”肖臧问道。
陈天成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掐算了一番,然后皱眉道:“我要说了你肯定不信。但是就凭咱们俩的关系,我还必须得告诉你,不然我真就对不起了。”
“什么事啊?”肖臧非常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