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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从朦胧的意识中缓缓醒来,感觉身体似乎被某种柔软而清凉的物质所承托。
当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泛着清香的草席之上,周围是简朴却别具特色的木质结构建筑,透过窗户,能瞥见外面葱郁的林木和远处起伏的山峦。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洒下斑驳光影,营造出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氛围。
正当月明试图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名身着苗疆服饰的妙龄少女推门而入。
少女步履轻快,眼神明亮,脸庞清秀可人,周身散发出自然纯真的气息,那一抹灵性可爱的笑容宛如山间绽放的野花,给这略带沉寂的房间带来了生动的活力。
“你醒啦?”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话语中透着好奇。
月明望向少女,心中暗赞其独特的装扮与气质,不禁开口问道:“姑娘,是你救了我吗?”
少女点点头,双眸闪烁着欢快的光芒,灵动地回应道:“对呀,你伤势好点了吗?”
月明挣扎着坐起身来,尽管身体尚有些许虚弱,但他还是尽量展现出精神饱满的一面,感激地道:“感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此处是哪里?”
少女见状,体贴地走到一旁扶住他,一边帮着他调整姿势,一边解释道:“这里已经是木族的领地了。”
听到“木族”二字,月明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紧绷的心也顿时放松下来。此刻得知已身处目的地,无疑让他倍感安心。
“请问姑娘,烈炎兄现在在哪里?”月明接着询问,心中挂念着烈炎的安危。
少女笑着答道:“在跟我阿爷谈事情呢。”
“你阿爷?”月明略微惊讶,猜测着少女口中“阿爷”的身份。
少女点点头,脸上洋溢着自豪之色:“嗯,我阿爷是木族族长呢。”
听到这里,月明心中一喜,庆幸自己和烈风不仅找到了木族,还直接与族长取得了联系。这意味着他们有望尽快达成合作,共同抵御外敌。
“对了,刚才问了那么多,还未请教姑娘大名?”月明礼貌地询问少女的名字,想要记住这位善良的救命恩人。
少女闻言,笑得如春风拂面,娇俏地回答:“我叫苗语花,阿哥你怎么称呼呢?
月明顿了顿,肃然道:“我是玉剑门弟子,我叫月明。”
少女苗语花听完月明的自我介绍,脸颊上更是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明媚而动人。她用略带顽皮的语气唤道:“月明阿哥,我记住你了。”
这一声亲切的称呼,瞬间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使得月明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也对这位天真烂漫的少女多了几分亲近感。
然而,就在月明沉浸在这份温暖的感觉中时,苗语花的举动却陡然变得出乎意料。只见她忽地贴近月明,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专注地凝视着他,鼻翼轻轻翕动,似乎在努力嗅取什么。
月明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困惑地看着她,忍不住问道:“语花姑娘,怎么啦?”
苗语花并未立刻回答,而是保持着那个奇怪的姿势,继续在月明身上上下打量,仿佛在寻找某种线索。
片刻之后,她才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迟疑地说道:“你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味道?”月明越发不解,不禁追问道,“那是什么味道?”
苗语花低头沉思了片刻。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兴奋地拍了拍手,转身从腰间挂着的一个精巧竹篓中取出一条翠绿色的小蛇。
她举着小蛇,目光灼灼地望着月明,认真地说道:“你身上跟它一样,有股淡淡的妖气。”
月明见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本能地向后缩了缩身子,紧张地摆手示意苗语花不要将蛇靠近。
他对这种滑腻冰凉的生物一向避之不及,尤其是这条通体翠绿的小蛇,更是让他心跳加速,背脊发凉。
看着月明满脸惊恐的模样,苗语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她一手托着小蛇,一手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待情绪稍作平复,她才指着手中的小蛇,解释道:“原来月明阿哥怕蛇呀,它叫碧纹,很乖巧的,不会伤害你的。”
说完,她还轻轻抚摸着小花蛇的头部,那小蛇似乎听得懂她的话,温顺地盘绕在她的手臂上,吐着细长的信子,与苗语花形成一幅奇异而和谐的画面。
月明看着这一幕,虽仍心有余悸,但也不禁对苗语花与碧纹蛇之间的亲密互动感到惊奇。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自然地与蛇相处,更不曾想象一个妙龄少女竟能将蛇当作朋友般爱护。
正当月明沉浸在对苗语花与小花蛇的独特关系的思考中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低沉的交谈。
苗语花闻声,脸上瞬息之间又浮现出欢喜之色,她压低嗓音对月明说:“阿爷回来了,他们谈完了。”言语间透露出对自家阿爷的敬爱。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位年迈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步入屋内。他一头银白的须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身穿一袭跟苗语花相似的苗疆服饰,其袍身绣着繁复精致的花纹,腰间则系着一条五彩斑斓的腰带,整体装束既保留了苗疆的民族特色,又彰显出族长的威仪。
老者双目炯炯有神,犹如两颗璀璨星辰,甫一进门,便准确无误地锁定了坐在床榻上的月明。他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显然对月明的第一印象颇为满意。
“这位便是玉剑门的月明少侠吧?”老者声音洪亮,字句清晰,中气十足,一听便知修为深厚,非寻常之人所能比拟。
月明闻声,立即意识到这就是苗语花口中的阿爷,也就是木族的族长。
他不敢怠慢,不顾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强忍疼痛,挣扎着起身,恭恭敬敬地向老者行了一礼,朗声道:“晚辈月明,见过苗前辈。”
见月明如此谦逊有礼,老者微微颌首,挥手示意他无需多礼,并温和地说:“不必多礼,年轻人身子骨要紧,快坐下吧。”
此时,与木族族长一同前来的烈炎也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已经清醒的月明,心中满是欣喜。他疾步上前,关切地问道:“月明兄可有大碍?”
苗语花见状,抢先一步替月明回答:“放心吧,月明阿哥在我照料下自然恢复得很快。再说,给他服用的药物可是阿爷亲自调制的。你知道,阿爷在南疆可是被誉为‘妙手医圣’呢,他配制的药效岂有不好之理?”
苗语花边说边轻轻拍了拍胸脯,语气里充满了对阿爷医术的崇拜与自豪。
烈炎听罢,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连连点头道:“没事就好,不然月明好友出事,叫我如何过意得去。”
见烈炎心情稍定,月明转头看向他,关切地问道:“烈兄,此番你与前辈相谈如何了?”
然而,烈炎的回应却并不乐观。他面容愁苦,眉宇间凝聚着深深的忧虑,无奈地摇了摇头。
紧接着,木族族长接过话题,语重心长地解释道:“烈炎贤侄,非我不愿意出兵相助,只是南疆四族中我木族族人人数最少,且并不善战。老朽已多年未参与族中政务,如今仅与孙女在此处打理药地,偶尔为人诊病而已。我们的力量实在有限,恐怕难以给予你们所期望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