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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入丹房,将各种丹药尝了一个遍,又特意在自己身体里引入阴柔的真气,就是为了能找到一个化解的方法。”老头说着很是得意道:“没想到竟真就让我成功化解那股阴柔之气,不但如此老夫还总结出了一套化解阴柔之气的心法,徒儿你能有我这样的师父,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师父……你……”陈凡听罢觉得不可思议,道:“师父竟为徒儿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
老头看陈凡那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反而感到一阵尴尬,他忙说道:“徒儿谁让我是你师父呢,何况为师也是第一次见有人体内竟能蕴藏两股截然不同的真气,我也是出于好奇,才以身试险,你自不必感恩,到时徒儿你好起来,记得报答为师便是,哈哈哈!”
说着老头大笑起来,陈凡自然明白老头的意思,他心里除了女人和好吃食物,还会有什么东西呢,陈凡答道:“若师父救了徒儿的命,徒儿到时一等将美食和美人一并奉上。”
“徒弟,师父果然没看错你。”老头满意笑道:“还是你懂得为师的心意!”
陈凡紧接着问道:“不知徒儿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你问这个做什么?”老头不解道:“徒弟有何急事吗?”
“徒儿并非自己有何着急的事情,只是近来玉女峰上危机重重,徒儿身为未来掌门人,正需要在危机时刻大展拳脚,以便在众弟子们心中立下威信,日后便能更加顺利的坐上掌门人的位置了。”陈凡虽是如是说,可他心里却是当心,大师姐将大半功力传授给了自己,到是那些人再上山来,大师姐也无法阻挡,到是玉女峰上便无一人能当大任。
老头听了陈凡信以为真道:“徒儿你的伤执急不得,何况现在你经脉受损,我就算是神医也不可能一两天就能把你变得生龙活虎……不过……你说得也对,为了早日坐上掌门人的位置,徒儿你需要在众玉女峰弟子面前立下威信。”
一心想要让陈凡当掌门人的老头,自然在心中打起了算盘。
“徒弟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为师会替你解决!”老头一脸轻松道:“徒弟你只需好好养伤就是了。”
“师父你想怎么帮徒儿!”陈凡不禁好奇问起来,他不知道老头想什么做,而老头又是一个不爱按常理出牌的怪人,陈凡生怕老头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徒弟你难道不信任为师吗?”老头略有些不太高兴。
陈凡急忙解释道:“徒儿没有那样的意思,只是出于好奇罢了,莫非师父要亲自出手,帮玉女峰渡过难关。”
“那些杂碎还论不到老子出来,你的那个意中人,假扮空空静到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老头说着,脸色不禁黯淡下来:“没想到空空静和一剑君那小子的私生女,都长这么大了,可惜空空静临死也没将真相告诉她女儿。”
“师父……你知道……”陈凡不由大吃一惊,老头居然知道掌门人已死。
“当我得知你体内乃是空空静传授的内力,我便猜到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果不是大难临头,谁又会将毕生功力传授给其它人呢。”老头此时竟有一丝伤感起来。
陈凡见状不由得好奇问道:“师父到底和掌门人是什么关系?”
“哎……”老头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像往常那样,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道:“毕竟是看着她长大,我也算是她的长辈了,知道她已不在人世,难免有一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苍凉感……不过也好……”
老头说着突然转悲而喜道:“世事难料,我又何必感慨呢,江湖上来来去去,英雄狗雄都不过是一时的浪花而已……哈哈哈……”
老头仿佛要一醉方休,随即灌了一口酒,又变得老不正经起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陈凡看老头痴痴笑笑的样子,突然想起这首诗来,随即吟诵给老头助兴。
“徒弟你还会作诗!”老头被这诗吸引,颇有些惊讶。
“这不是徒儿作的诗!”陈凡道:“徒儿见师父心生感慨,便想起了这首。”
“好诗好诗!”老头不禁叫好起来道:“好一个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师父,徒儿对一件事情很好奇,不知师父愿不愿意告诉徒儿。”陈凡问道。
“何事!”老头眯着眼睛仿佛在享受那醉意。
“我听大师姐说了天门派的来历,但大师姐也不知道,天门派后来如何消失了,所以徒儿便有些好奇。”
老头抬眼瞄了一下陈凡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和你有半点关系吗?”
“徒儿只是想,在坐上玉女派掌门人的位置之前,多了解一些经营门派的经验,正所谓以古为鉴可以知兴亡,天门派当时又是天下第一宗门,如果这样的宗门说消失便能消失,说明开宗立派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为了将来玉女派能发展壮大,所以徒儿才想起,或许可以从天门派的过往中,习到一些经验。”
陈凡一番似是而非的说法,竟让老头不由得一阵肃然起敬:“徒弟竟然你如此好学,为师也就不隐瞒你了。”
老头随即说道:“仿佛是应了那句俗话,盛不过三代,自浩元真人之后,天门派虽弟子众多,却没一个能像真人那般,通天地玄奥,成一代宗师。
到了第六代之后,天门派只剩下两个可担大任的内室亲传弟子,一个叫空空镜儿,一个叫满满诞儿。
谁知六代祖师突然仙逝,天门派掌门的位置便落在了,这对道女道男身上。
师兄妹原本亲密无间,到也将这天门派打理得井井有条。
直到某一日,空空静儿发现师兄满满诞儿,与一名外门女弟子私通。而这空空静儿与满满诞儿之间早有一段隐情,两人虽都是修道之人,却也难抵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固然有夫妻之实,却不能有夫妻之名。
得知师兄背叛了自己,空空静一气之下独占了玉女峰,自称玉女派第一代掌门,从此与紫阳峰成了势不两立的敌对者。
天门派自此一分为二。”
“这么说是天门派是因为,掌门人和她的师兄,因为私情闹分家,才慢慢在江湖上消失。”陈凡感慨女男关系毁了一个宗门。
“非也!”老头却不以为然道:“天门派就算不分裂,也早已经是名声不在,当时江湖上人才辈出,天门派只是一派独占风水宝地,安乐享受醉心于炼丹的人罢了,人世间的疾苦不公,全和天门派没有半点关系,自然便没有人再记得天门派。”
“徒儿明白了!”陈凡说道:“行侠仗义才能使宗门长久立于天下武林而不消亡的法门。”
“哈哈哈……”老头突然大笑起来道:“徒弟此事等你坐上掌门人的位置之时,你自会有答案,又何必如此早的下定论呢。”
师徒两人正说得起劲,陈凡竟也全忘记了身上的伤痛,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大概是云棋和紫嫣妹妹回来了。
老头顺手把桌子上的食物扫进了口袋,然后一手便提起已经无法站立的陈凡,随即从窗口跃了出去。
“常凡哥哥我们回来了。”云棋说着推门一看,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