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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寒暄之后,采青回来,手里捧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托盘,上覆一层轻纱,遮住了盘中的事物。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这个嘛,你们应该见过。”冰儿上前扯掉轻纱,露出盘中几个晶莹闪亮的茶杯来。那杯子小巧玲珑约有手掌大小,杯壁上的冰状釉纹细碎不规则,层层叠叠具有极强的立体感,犹如玫瑰花瓣的层面。托盘中的杯子颜色各异,有冰蓝色、梅红色,桔黄色,叶绿色还有樱红色。
“冰裂杯?!”
“嘿嘿,我就说吧。”冰儿率先抢了樱红色的拿在手里,一脸奸诈样子,“本来打算喝奶茶的,不过这样就体现不出这冰裂杯的妙处,所以就改为菊花茶吧。记得各种颜色的都挑些过来。”后面这句话是对身后的采青说的。
“今儿喝菊花茶?”十阿哥一听冰儿要泡茶,两眼直放光。
“嗯。”
“呵呵,今儿这趟没白来。”
“瞧你说的,好像我让你白来过似的。”冰儿笑嗔道,捧了先倒好的奶茶喝了一口,“先尝尝我特制的奶茶吧,里面加了抹茶哦。”
“你还会抹茶?”
“嘿嘿,”冰儿不好意思笑笑,拿手做了个磨东西的动作,“自己闲来无聊磨的。”【很遗憾,清朝时期抹茶已经在中国失传了】
谈笑时,东西已经备好。冰儿逐一挑了不同颜色的花放在冰裂杯中,倒入刚煮好的沸水。经过开水浸烫过的菊花,很快舒展花瓣,如繁花盛开时的快放镜头。
“漂亮吧。”冰儿捉了她的茶杯捧在手里,粉色的菊花完全绽放,巨大的花盘几乎占满了整个碗口,衬着樱红色的冰裂杯,楚楚动人,好不可爱。其他几位爷的杯子里,也放了颜色相宜的菊花,全部拢在一起,宛如一簇盛放的菊花,春意盎然,惹人喜爱。
“既然今天诸位哥哥都给足了冰儿面子,过来庆生。我呢就不吝啬了,使出浑身解数尽尽地主之谊。”
说完冰儿挽起袖角,露出两只纤细的手,走到廊前的小矮几旁坐下,掀起上面的轻纱露出几只晶莹琉璃杯来。冰儿从一旁的软布上拾起两只同为琉璃所制的纤细小棒,轻轻扣在杯缘上,发出空灵纯净、轻盈动听的声音来。【此处选了ds》】
为了不破坏歌曲本有的美感,冰儿只以轻声的哼吟伴奏,并没有唱出来。
轻缓悠美的乐曲方罢,众位爷已经准备好巴掌打算拍手叫好,却见冰儿并不起身,而是一挪屁股坐到旁边的琴案前,手舞足蹈摇头晃脑起来,身体很有节奏感地扭动,嘴里哼哼着已经开始了前调。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快速地敲拨弹拉,虽然无论怎样都奏不出心中满意的声乐来,但是却能安抚心中她那颗躁动已久的心。
快速搞怪的唱腔,任性随意的弹奏,听不懂的语言,汇成一首欢快动感的歌曲:“やっぱり君だよね?ほんと惊いたよ,ふたりよく歩いた并木通り,一年ぶりに见る彼は髪が短くて,大人びて见えた,ふざけてばかりで……”
瞧着各位爷一脸的莫名其妙和茫然,冰儿遥手指向室内一角。那里挂着一幅字,一眼望去,几乎所有人都认出那是四爷的字迹。四爷望去,那正是前几日冰儿与他合写的那首词。
“难不成那首词是她正唱着的这曲的词?”十阿哥问道。
四爷点点头,回头看去,冰儿正唱得兴起,欢快激昂的乐曲让她全身的神经都兴奋了起来,案几下的脚不安分地合着拍子扭动,身体夸张地律动着,脑袋高高抬起左摇右晃。唱到□□处双眼会紧紧地闭上,仿佛连身带心都沉入了那歌词之中的意境。漂亮的唇线一直高高扬起,露出清爽纯净的笑颜,就这样一直展现于他们的眼前,毫不吝啬。
“マイナス1℃の雨が降る,冷たすぎるナミダ……”冰儿突然从琴案处爬起身,就着走廊前的一段距离一阵助跑,奔到走廊处时一个纵身飞跃,冲进了漫天的飞雪之中,像那划空而过的白鸽,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落在地上。依旧动听的歌声从院内传来,“风に乗った云が,ゆっくりと,今ふたつにちぎれていく……”
跃入雪中的冰儿,像只调皮的雪兔,在洁白无痕的雪地里一会儿跳来跳去踩雪,一会儿又蹦起老高,伸手去抓那天上还未落下来的雪,银铃般的悦耳歌声响在院子里洒遍每个角落。勾得原本玩累了在屋里休息的冈日森格,听到冰儿的欢乐劲儿再也耐不住,呼呼地奔了出来扑进了雪地里。
“哈哈……冈日森格!”冰儿一把将它抱起,“说起来拿人的年龄跟藏獒的年龄比起来,我们俩儿还是同龄的呢。所以,才只有我们两个玩得到一起吗?”
“格格,还不快进来,马上要开宴了。”香儿终于露了面,站在廊前招呼冰儿进去。
“知道啦!”冰儿三两步跳上廊台,冈日森格跟着她跳上去,俩儿人抖干净身上的雪,香儿递了干毛巾给她,自己去给冈日森格擦。
“下雪的天气真好呐,空气清清的凉凉的,比夏天吃冰还要爽。好想一直待在外面啊。”冰儿恋恋不舍地伸着脖子到廊外贪婪地呼吸着古时特有的新鲜空气,还微闭着双眼一副沉醉模样。香儿被她肆无忌惮的陶醉样儿逗得想笑又不敢笑,伸手一把将她扯了回来,讽道:“那是,夏天吃冰那是以寒祛热当然爽。可现在是三九天,您现在站在外边是冬天吃冰,可没夏天吃冰那么舒爽,搞不好还会把自己冻成棍儿。”
“嘻嘻。”冰儿听着好笑,顺手从屋沿下掰下一截冰柱抛进嘴里,“哇~哦,好冰!”
“格格——!”冰儿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阻止,香儿见她一脸小计得逞的得意样儿,恨不得一巴掌拍她后脑勺上把冰给拍出来。
“凉的倒是挺爽的,就是没什么味儿。”冰儿煞有介事地品着,进了屋里,“改明儿榨点果汁加里面肯定就好吃了。”
“你倒会变着法儿的吃,就不怕冻坏了你那一口的馋牙。”十三阿哥取笑道。
“冻不冻得坏我不知道,不过等那冰块做好了之后,我就不信馋的只有我一个。”冰儿嘴里含着还未完全融化的冰块,话语含糊不清,但是那一身没来由的成竹在胸让人很是在意。
“真有那么好吃?”十阿哥问。
冰儿嘿嘿一笑:“别的不说,提神儿的功效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没有什么能比的。”
“这个谁不知道还用你说。”
“我这不是怕你不知道么。”冰儿才不会示弱。
“行了,再闹下去酒菜就要凉了。”八爷出来打断他们。听他这么一说,冰儿往桌上一瞅,日本豆腐,剁椒鱼头,糖醋排骨……全是她爱吃的菜,另外在她的位置处还放了一盘热气腾腾的仿版意大利面,与她做给四爷的差不多,还多加了她最爱吃的煎荷包蛋。
“啊——香儿,我太爱你了!”冰儿感动得不行,一个飞扑过去赖在香儿软软的怀里撒娇,“我太感动了!早知道你这么有心,去年就算你没问我,我也该把我生日告诉你,再多教你几道我爱吃的菜,好让你在我生日的时候做给我吃!”
要说,冰儿的前半部分反应完全在香儿的预料之中,也非常的合乎情理,更满足了香儿想要给她一个惊喜的期待心理。按照常理就这样发展下去,冰儿热情的反应不仅正好回馈了这些,还会带来更多美好的感动。那,她后半部分的反应则是起了适得其反的反效果,不仅完全超出了香儿的预料,越出了正轨,甚至有些不着边际,听起来更是荒谬至极超级欠揍,将前面香儿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温馨气氛全部打乱不说,还有点送冷气的感觉。
冰儿说得是感激加恶搞,香儿听的则是冒汗加无语,愣愣地看着她,半天没缓过来。直到冰儿将她摁坐在软凳上才猛然反应过来,刚要挣扎坐起来,冰儿手上加重了几分力,头顶上响起她正儿八经的声音:“坐下吧,你也辛苦一天了。”
“可是……”香儿抬起头,脸上还残留着刚才被冰儿整懵的表情。
“呵呵,刚逗你玩儿呢。”冰儿拿手胡乱揉了一把香儿的脸,正色道,“今儿你也算大功臣,就当是格格我给你的赏赐。况且——”冰儿挥手一指在座的众位爷,嘻笑如常,“你看这一桌子的绿叶衬得我这朵大红花也挺不好意思的。你呢坐这儿咱俩刚好凑成一对,所谓好事成双也。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啊,皇子哥哥们?”
“对!“冰儿笑盈盈一问,立即得到热烈回应。
“多谢诸位哥哥捧场。”冰儿手捧巴掌大小瓷杯,站起身,“哥哥们百忙中抽出身为冰儿庆生,冰儿感激不尽,在此敬哥哥们三杯,先干为尽。”说完连喝三杯,滴酒不漏。
“喝,好酒量!”
“嘿嘿,过奖过奖。”
“看来今日咱们可以来个不醉不归。”
“NO——”冰儿摇着食指,戏笑道,“我会在你们喝醉之前把酒喝光的,嘿嘿。”
“好大的口气!”十阿哥一听立马坐不住了。
“想拼酒,冰儿随时奉陪!”冰儿说得豪迈,一挽袖子却坐了下去抓起筷子吃起她的长寿面,“不过得等我把这面吃完了,特别是荷包蛋……嗯,真好吃……”
十阿哥郁闷地看着她埋头苦吃,悻悻地坐了回去。
“你还真是又能吃又能喝。”十四道,“待会儿喝不过的时候,可别向哥哥们告饶啊。”
“噗—”冰儿差点一口面喷了出来,抬头看一眼十四阿哥,继续埋头吃她的面。
“十四弟可不要小看了冰儿。”一旁的五阿哥提醒道,“别忘了去年除夕夜那几坛子的贡酒进了谁了肚子。”
“啊——”桌上一片暗暗惊呼声。
“哼哼!”冰儿吃下最后一口面,一抹嘴,拍桌子站起来就冲十阿哥吆喝,“十哥哥你是要小蜜蜂啊还是大螃蟹啊?”
“我……”十阿哥急得不行,脑子转了一圈,忙指了一旁看热闹的众人道,“就咱俩喝没意思,要大伙儿一起喝才有劲。”
“十哥你这就不地道了。”十四立马叫了起来。
“就是就是,第一个跟她叫板的是你不是我们。”十三也道。
“那不如行酒令吧。”一直在一边没怎么说话的十七阿哥突然道。
“行酒令?”冰儿一脸的茫然,“什么东西,能吃么?”十阿哥一听最后那三个字,肚里就莫名一股邪火猛蹿,伸手就想去敲冰儿的脑袋,却被她轻巧避过。
“少在哥哥面前装傻充愣了,你这无敌的小酒虫会不知道行酒令是个什么东西?!”十阿哥没敲着她的头就戳她的太阳穴。
“十哥哥你太——厉害了,连我在装傻你都看出来了。”冰儿故意摆出一副崇拜表情,没把十阿哥气得厥过去。
“既然懂,那咱们就行诗令如何?”三爷温言道。
“诶——?”冰儿白皙的小脸一下转为死灰,说不出话来。十三与十四憋不住喷笑出来,其他人也是掩嘴偷笑。
“三哥,若是要行诗令,今日这寿星恐怕就只能喝到刚才的那三杯酒了。”十四阿哥很欠揍地揭了冰儿的老底。恼得冰儿拿眼狠狠地白他,他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淡定样子,装作没看见冰儿的白眼,誓要将揭老底进行到底!
“哦?”三爷看向十四阿哥,一脸愿闻其详的表情。十四“噗嗤”一下喷笑出来,似是想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笑得那是一个欢啊。冰儿直觉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是想想自个儿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没闹类似的笑话吧……吧……?糟糕,想不起来了!
“说来今日你生辰,我特意写了一幅字。”十四没回答三爷的问题,却说起了贺礼,并起身招手示意贴身的小太监将那幅字奉了上来。字?我这屋子的字够多了,还用你送!冰儿疑惑地走上前,待十四展开那幅字后,伸了脑袋过去:“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冰儿读完那首词,感觉念起来还蛮顺口的,但是明显不完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这不是只有开头和结尾么?”冰儿指着字画问十四,眼角不经意瞟到十四身后笑得快要气竭的十三阿哥,扫一眼其他人倒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看向十四阿哥。冰儿抬头细细端详笑得一脸诡异的十四阿哥,心头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难不成跟我有关?
“那你说说中间都缺了哪些词句?”十四说完,一脸等待好戏上场的恶劣表情看着冰儿。
“切,这个谁不知道啊!我们那连三岁小孩都会唱!”冰儿不以为然的白了他一眼,便大声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诶——”冰儿一下卡住了,下一阙是什么来着?到底是什么来着?无奈脑中一片空白,想了半天,除了一脑门子的汗,也没急出别的什么东西。更可恶的是,旁边嗤嗤偷笑声,不绝于耳。
就在冰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只差要打转的时候,十四阿哥来落井下石了,他高声重复了一遍冰儿念的最后一句词,问道:“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后面呢?”
“后面?!后面是什么关我什么事!”冰儿被逼急了,开始撒泼,“你那么想知道,下去问苏轼他老人家去啊,又没人拦着你!”
冰儿此话一出,笑倒了桌上一片的人。
“哼!”冰儿一跺脚,气冲冲地走开。都以为她要负气离开时,冰儿拐了弯儿,转到了琴案前。深吸一口气,吐掉刚才的不爽,强自静下心来。纤手抚在琴弦上,弹奏起那首在现代曾经风靡一时的歌曲。
“明月几时有……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婉转的曲调,配这首绝美的词,再加上冰儿精湛的琴艺,和着她难见一回的温婉声音,一首淡雅优美的曲子在一片茫茫雪色中悠悠荡开。冰儿轻柔的声音里,凄楚如丝,哀情氤氲,似那院外正在飘舞的飞雪,只需盈盈一握,便能化出水来。
然而,在那青涩娇嫩的典雅柔美身姿后,又有谁看见那清澈眼眸里,晶莹闪动的泪光?
唱罢之后,冰儿兴高采烈地奔回来,向十四炫耀她独特的记忆力,依然是那么的活泼可爱,依然是那样的活力四射。只是看在眼里,心莫名地有些疼。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也不是那种肝肠寸断的痛,像是患了多年的隐疾,每逢变天就会隐隐作痛,既不牵心扯肺,也不扰意分神,就那么隐隐的疼着,很是压抑。
猛喝一大口酒,想要压住心中的那股莫名的情绪,四爷抬眼看向冰儿,她正被几位兄弟围在中间,手里捧着一个做工精致的金属盒子,盒子里有一对穿着洋装的西洋小人,做工细致精美,栩栩如生。那是九弟从西洋人手中弄来的洋玩意儿。看她的样子对这件礼物非常的钟意。
用她的话说,现在是礼物验收阶段。十四的是刚才那副字画,被她毫不留情的批了回来,要求重备。十三弟的是画画的颜料和画笔,这倒是正中她的下怀,可把她乐坏了。十弟倒似爱上了冰儿的茶艺,送的居然是一套上等的紫砂茶具,直把她看得两眼发直,良久才缓过神儿来。八弟的是一件上品的貂皮大衣,连冠帽及护手都准备齐全了。就连二哥三哥他们也投其所好,均挑了她定会喜欢的东西,特别是二哥那颗足有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她特地命人关了门窗,拉上窗帘,将那珠子挂在房顶上当蜡烛使,说什么正好可以吃烛光晚餐。
四爷的手不禁放到身旁的一个方方正正的包裹上面,冰儿每打开一份礼物时越是开心兴奋,他就越是紧张不安。手指不规律地在包裹上摩挲着,掌心里沁出了一些细密的汗。若是,四爷不禁这样想,她打开包裹看到他送她的竟是这些东西,会不会像待十四那样待他?
“四哥哥!”等待已久的判刑时刻终将到来,四爷转身迎向几乎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洋溢着热情期盼的冰儿,一双晶莹清亮的眼闪烁着无比期待的光芒紧紧地盯着他,让他难以迎视。她的情绪已经被掀至□□,白皙的脸颊上飞起两朵可爱的桃色红晕,整个人像兔子一样,一下跳到四爷面前摊开双手。明明是如此霸道的索取,双眼却可怜巴巴地盯着你,像是翘首等待施舍的小乞丐。没来由地一阵怜惜,四爷将包裹放到她摊开的小手里。
“会是什么呢?”冰儿一边哼着欢快的调调,一边快速地拆包裹。四爷紧紧盯着她,每随着她揭开一层丝绸,心里就更紧张一分,仿佛冰儿正拆着的不是包裹而是他的心。
突然,冰儿停下一切动作,视线定在里面包裹的事物上,没有任何动作。估计小心脏已经被最上面的那几个足有指甲盖大小的字——《乐府诗集》——震碎了吧。四爷不抱任何妄想,静候冰儿最后的审判。
“四哥哥!”冰儿猛地扑进四阿哥的怀里,四爷猝不及防差点被她扑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四爷不知该作何反应,冰儿的反应总是出人意料,让人应接不暇。稍稍冷静一下,感觉到怀里冰儿身体轻微的颤动。哭了?不敢置信地抓了她的肩拉出怀,对上那两汪清澈浅湖,里面水波汹涌泛滥成灾。还真哭了!四爷急忙重新将她拉回怀里好生安慰,虽然还没搞清楚她的泪点是什么。
一旁的几位爷们也一下懵了,没搞清楚是怎么个情况。等冰儿心情平复了一点后,就问她怎么回事。
“感动的呗。”冰儿左一把右一把地揩干眼泪,破涕为笑,“四哥哥这么体贴我,为了以后不再被你们笑话送了这么多书给我。看看啊,有乐府诗集,有苏东坡诗集,李清照诗集,李商隐诗集,还有白居易和李白的!”
“你居然喜欢这个?!”十阿哥惊异的表情就像,听到有人跟他说地球是圆的一样。
“喜欢啊,当然喜欢!”冰儿立即回以肯定,“在我眼里啊,这个就跟旋律优美的歌词一样,用在情景相宜的地方会产生subalashii(素晴らしい)的效果!像我刚才唱的《水调歌头》和上次在八哥哥府里唱的《月满西楼》,不就是这样吗?”
“丝……丝什么?”
“日语,非常棒的意思。”冰儿如获至宝,将那些书捧在怀里。看她如此珍重那些书,四爷如释重负:“喜欢就好。”
“嗯,最喜欢了!”冰儿重重点头,开心一笑,绚烂如花。露出了今日所见最美最真实也最开心的笑颜,晶莹的星眸里,泪光闪动,泪波粼粼。
“诶,怎么还在哭?”十阿哥奇怪了。
“什么哭,我这叫喜极而泣!”冰儿一抹眼泪,不屑地瞟一眼十阿哥。
“诶,原来大名鼎鼎的玉格格也会喜极而泣啊。”十阿哥一脸呆傻样儿说得极其自然,脸上惊讶的表情一点也不像装的。冰儿一下看傻了眼,硬是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一个虎扑过去,越过了好几位爷,捉住十阿哥的脸,就大声惊叹道:“哇哦!十哥哥,难道你就是传说中天然呆的鼻祖?!”
“什……什么的鼻祖?”十爷被她猛地捉住脸,吓得还没回魂呢,又听她说了这么一句超现代的话,根本没法儿反应。
“天然呆啊。”见十爷还是一脸的不明白,冰儿进一步解释道,“说好听了呢就是天真无邪,说难听了就是二。”
“二?”十爷想了想还是没明白,“二什么啊?”
“二愣子啊。”
“你——”十爷那脸一下就白了,气得一把将冰儿连人扯了过去,抬了手就要打。冰儿见逃不了,只好抱头求饶:“十哥哥手下留人啊!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冰儿一般见识啊。天然呆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在冰儿生长的那个地方可是一大萌点,有好多好多人喜欢呢!”
“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我想的那个样子也是你说的!”十阿哥气不愤,“还好多人喜欢,你当我好忽悠是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真的!”十阿哥两眼瞪得溜圆,着实吓人,冰儿赶紧拿出证据,指了指自个儿,“你看我就没那个天赋,想学天然呆还要装傻,像刚才问行酒令是什么的时候,我不是还要加个‘能吃么’才能勉强像天然呆,可是十哥哥你就不一样了,不用装,本人就很像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拐着弯儿骂我笨!”十阿哥气得手就要下去。
“不是啊,我这是在夸你可爱单纯天真无邪纯洁善良啊!”一着急,冰儿一股脑把想得起来形容“天然”的词全倒了出来。末了,很不知趣地纠正道,“啊,纯洁善良好像不适合你。”
“你——”
“好啦好啦。”二阿哥说道,“再怎么说,冰儿也说了不少好听话儿了。”
“就是,再怎么咱当哥哥的也不能教训今儿的寿星啊。”一旁的三爷附和。
“哥哥们都给足了你面子了,还不见好就收。”九爷小声对十阿哥说,十爷只好放了冰儿:“哼,今天就看在你是寿星的份儿上饶你一次。”
“谢十哥哥大恩。”冰儿识趣坐回座上,举杯敬酒,“冰儿敬哥哥们一杯,谢你们对冰儿的宽容谅解!”
“谢哥哥们对冰儿的宠爱有加。”
“谢哥哥们对冰儿的关心呵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