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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打针可以,不准看屁股
皇帝立刻遣退歌舞让人传御医,这时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听太医说这次是七皇嫂治好了皇爷爷,那就让七皇嫂替表哥看不就好了么?等太医赶过来只怕表哥人都没有了。”
说话的人是皇帝第三子景王的女儿景玉公主,也是宫月莹的闺中密友。她一向讨厌岑以薰,认定这次岑以薰被叫进宫侍疾就是用下三滥的手段蒙蔽了皇上。
她今晚就要让岑以薰当众出丑,让皇上看清岑以薰的真面目。
岑以薰一听这话心知要糟,果然紧跟着殿内的人纷纷附和。
六公主更是失了分寸,冲岑以薰哭道:“昱王妃,你救救竞儿,救救竞儿。”
岑以薰看着眼前这阵势,眼底闪过几分冷意。
原主在京城出了名的花痴,哪怕她这几天因为皇上的病传出会医术的消息,但哪有母亲会请一个长期臭名在外不学无术的人来给自己唯一的儿子治病?
岑以薰的眼眸扫过在场所有人的,除了极少部分的人眼里有几分同情,绝大部分的人都幸灾乐祸地等着她出糗。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抬了抬手:“小七媳妇,在御医来之前,你先给看看吧。”
“是!”
皇帝都开口了,岑以薰自然不能推辞。
她走到六公主的席位前,示意公主把赵邀竞平放在地上,然后看着赵邀竞有些灰败的脸,眉头微蹙。
怎么会是中毒之相?
六公主看着岑以薰紧张地问:“昱王妃,竞儿他怎么了?为什么脸色看起来像中毒的样子?”
“中毒?”
成王一听,立刻就站了起来,冲皇帝拱手道,“父皇,若是有人下毒,儿臣以为先暂停宴饮,把御厨和今晚负责伺候上菜的奴才都抓起来审问。”
其他人也是听到中毒顿时有慌了,今晚参加宫宴的都是皇家子孙,这要是全部中毒,那整个皇族就完了。
大家立刻附和:“一定要严查。”
皇帝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看向岑以薰问:“小七家的,你怎么看?是中毒么?”
岑以薰摇头:“看起来像中毒,但不能确定。现在请大家先退出殿外,我先为世子洗胃。”
是不是中毒得验过血才能知道,但这个时候得先给赵邀竞清胃。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愿意离开,都要亲眼看着岑以薰为赵邀竞医治,一听说要催吐洗胃顿时大家就都散了。
只有南风巴巴地跟岑以薰面前,一脸期待地问:“七皇嫂应该需要个人打下手吧,我留下来帮忙,好歹我学过医。”
岑以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南世子留下,大家只怕都以为是南世子救的人,以为我岑以薰沽名钓誉。”
他要留下,今晚这赵邀竞就成了南风救的。幕后之人试探的目的没有达成,接下来还不知道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皇帝大袖一摆,看向宫启煜:“所有人退出殿外,小南风也出去,小七留下,打下手。”
南风这才依依不舍地跟着人群退出了殿外。
空荡荡的大殿就剩下岑以薰和宫启煜,还有躺在地上呼吸微弱的赵邀竞。
岑以薰没有对宫启煜客气:“准备一盆胰子水和桶。”
宫启煜脸色怎样看不出来,只是脖子上的青筋跳了跳,但碍于皇上的旨意,只能忍耐地去内殿捣胰子水。
岑以薰趁他不在立刻从袖子里取出针管替赵邀竞验血,又给他插管灌水肥皂水催吐。
宫启煜提着桶和胰子回来的时候,赵邀竞正对着一个汤盆狂吐。
宫启煜眼皮跳了跳,咬牙问道:“你根本不需要胰子水。”
“你太慢了。”岑以薰头都没抬,掀起赵邀竞的袍子下摆,就要去脱他的中裤。
宫启煜眼皮一跳,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磨牙道:“当着本王的面就敢做如此下作之事。你当本王死了么?”
岑以薰手里的注射器一推,耐性地回答封建古人的愚昧:“他中毒了,我给他注射解毒剂。你要不放手人就该死了啊。”
宫启煜隔着面具都牙齿磨地嚯嚯响:“本王替他注射。”
“也行吧。真拿你没办法。”岑以薰无法改变古人的想法,把针管递了过去。
宫启煜掀开赵邀竞的袍子,脱下赵邀竞中裤的时候下意识往岑以薰方向看了一眼,见她老实地背对着他蹲着,这才放心地拉下赵邀竞的裤子,露出一片大腚。
宫启煜的针正要扎下去,岑以薰就说话了:“先找到注射点,用食指尖和中指分别到髂前上棘和髂嵴下缘,让你的食指中指和髂嵴构成一个三角形,针就扎在三角的中间……”
等了一会,还没听到穿衣服的声,她又忍不住问:“好了吗?”
宫启煜闷闷地应了一声:“唔。”
岑以薰:“好了就把裤子穿上,把针还给我。”
半天,宫启煜才说了一句:“流血,不止。”
岑以薰:“不可能啊,肌肉注射不可能会出血……”突然灵光一闪,“等一下。”
她猛地转身,就看见地上已经扔了两块血帕。
宫启煜防了半天见她还是转身了,怒火中烧,正要发飙,就见岑以薰脸色一变:“完蛋,可别是友血病。”
宫启煜一怔:“什么友血病?”
岑以薰摸出一只纤深剂,麻利地抽进注射器里,一边注射一边解释:“就是一种一旦流血就治不好的病。”
宫启煜神色一变:“是不是小伤口也会血流不止,会死的病?”
岑以薰麻利地把地上的东西的注射器收回袖中:“是,针管还我。”
宫启煜将手里的针管递了回去,针头那里却是弯了。
啧!
宫启煜看了眼赵邀竞:“他的血止住了。”
“止住了?”岑以薰抬眸扫了一眼赵邀竞的屁股,“哦,止住了。”
那自然的一眼,看地宫启煜十分不是滋味。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时候。关键是,明显这个女人已把不能看男人腚这事忘到脑后了。
岑以薰确实忘记了,她麻利地提好赵邀竞的裤子,一边打开空间里的照影,对着赵邀竞一通打描,根本没有时间去注意宫启煜的情绪:“我还得查一下他什么原因引起血凝不好的。”
她从始至终两眼都盯着赵邀竞,一丝余光都没有落在宫启煜的身上。她眉心微蹙,动作麻利,那些乱七八糟长长短短的透明管子她不用看就能知道它们装的是什么。
她单手弹开药瓶,抽取药水注射的时候说不出的利落。
那一瞬间,宫启煜感觉自己的好像有些不太像自己。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焦急的敲门声:“昱王妃,竞儿怎么样?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