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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这可怎么办,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这里,我们还能出去吗?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事。”秋华一脸的沮丧。
王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穿过来后会发生这么多事,她只想早点结束,只想早一日入宫,安安静静地在皇宫中度日。
房间的后面是两扇窗,王嫱看过,能打开,但令她失望的是这间房间并不是坐落在最外面,也就是说打开窗户看到的还是后院,有三三两两走来走去的仆役在忙碌着。
雨下得很大,风猛烈地刮着,呼呼的风声和雨打落的声音把其他几个房间姑娘的喊叫声掩盖住。
她们根本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就算她们逃出去了,还有其他的姑娘,还有张嬷嬷和绿香还在牢中被关的,还有她们的箱笼,以及能稍微可以证明她们身份的画像都还不知被拉到了哪里。
她们唯一的办法是正大光明的从南阳郡衙门走出去。
要想正大光明的出去,只有证明他们无罪,可她如今却被关在这里,送饭的衙役说过,驿卒的尸体就放在衙门里,只是不知道是否有机会能见到,如果可以她想细细看看那个夺了他命的伤口,只有先找到了凶器才能进一步证明他们无罪。
王嫱感觉这两天要想的事太多了,自己的脑细胞都快被她消耗完了。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王嫱忙向门口望去,却见到的是一位年约二十余岁的丫鬟,梳着一个桃髫,一身荷粉色的裙子,脸色白净,两只眼睛极为有神,扫了一遍,进屋后她似乎很奇怪她们两怎么没有大喊大叫,但仅仅只是嘴角微微上翘,并没有说什么。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碗米粥、两个馒头以及一碟小菜。
秋华很奇怪地打量着丫鬟手中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会给她们送吃的。
王嫱总觉得这个丫鬟不是一般的丫鬟,她的举手投足之间有着其他丫鬟没有的沉稳,比如念卉的丫鬟小翠,虽然夏莺的丫鬟小娥要沉稳和机灵许多,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并没有这个丫鬟那般的气质。
王嫱示意秋华把门关了,走到丫鬟身边轻声问道:“姑娘,请问这是哪里?那些差役为何要带我们来这里?”
可那丫鬟只抵头把吃食摆好,并不答话,转身就要离去。
王嫱挡在了门边。
“你拦我也没用,你们逃不出去的。”丫鬟开口,语气极淡。
“我们没想逃出去,只想知道这是哪里?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些随从都被关到了何处?还有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此处?这里是谁的住处?”王嫱一连发问,不想给丫鬟思考的时间,她相信这个丫鬟知道这些问题,也相信她极为聪明,只有先发制人,才能让她没有防备。
“不知道!”语气很淡,什么都不肯说,嘴守得很严。
王嫱本也没打算会从她嘴里套出多少话来,只是这样一来,她更加确定了这个丫鬟的不简单。
王嫱淡淡一笑道:“那行,你不告诉我也可以,烦请姑娘帮我带句话给郡守。就说在我们的马车上,期中有一个箱笼,里面装着的东西,他会认得。”
丫鬟奇怪地打量着王嫱,上上下下地看了她许久,半晌,嘴角咧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道:“我见不到郡守,帮不了你。”
“你可以想办法,我想凭姑娘的聪明,不可能见不到,秋华,你说是吗?”王嫱紧紧盯着丫鬟的脸。
“秋华?你叫秋华?”丫鬟的脸上显出惊色,一反刚才的常态,这让王嫱的内心更加确定。
果然不出她的意料,王嫱立即道:“对,她叫秋华,我叫王嫱,想必其他几位姑娘的名字姑娘也应该听说过吧。”却不动声色的离开了房间的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她想她应该会立即离开。
“不,我不知道。”丫鬟拔腿拉开门就跑。
“大姐,她怎么了?”秋华好奇地盯着冲进大雨中的丫鬟。
王嫱笑了笑没回答秋华的话。
她忘了锁门?
“大姐,她没锁门,我们逃吧!”秋华有些兴奋。
“不,我们不能逃,其他姐妹还被关着,我们没钥匙打不开,而且嬷嬷和绿香还在牢中。”外面风太大,王嫱反手就把门关上了,秋华一脸无奈和可惜地看着那扇被关上的门。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坐下来,吃早餐。”王嫱招呼秋华,自己已拿起馒头啃了一口,松软糯口,口感相当不错。
“啊?吃早餐?大姐……”秋华无语,现在是吃早餐的时候吗?
“不吃饱肚子怎么有力气和他们斡旋,你别忘了,咱们一路耽误了很多时间,若是不能准时到京城就连我们的父母也会被牵连的。”
“我们还能到京城吗?”
“放心,会的。所以我们要养精蓄锐,良好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我想信我们早晚会被证明是清白的。”
秋华似懂非懂,女子为什么要革命?她不相信似的看着王嫱,她又有什么办法能证明他们的清白呢,见她吃得津津有味,只得也坐下来吃饭,只是她很奇怪在王嫱身上发生了什么,怎么和十几天前认识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她又会有什么办法出去,甚是奇怪。
“这个小菜的味道不错,秋华,你也尝尝。”王嫱夹了一筷子小菜到秋华面前的碗里。
说话间门被再次打开。
“姑娘好兴致!”来了一位年约四旬的男子,身材短肥,留了短须,带着一顶镂空的黑色纱帽,王嫱对汉时的官帽不是很懂,不知道这个是几品的官帽,也不知眼前此人是否就是南阳郡守。一身暗褐色长袍,腰间系着宽面锦带,将她滚圆的肚子上下勒成了两段,如水桶一般,双眼细小狭长,此刻正一脸贪婪地眼着王嫱,若是能再洗洗干净应该会是个相当标致的姑娘。
四旬男子身后跟着的正是刚刚逃离的丫鬟。
王嫱心下已经隐隐感觉到局势似乎对她们越来越不利,暗呼自己挺倒霉的,怎么就来了这么一位。
“大人可是郡守?”王嫱不想浪费时间。
“你想见郡守?”男子反问,脸上带着一丝玩弄。
“有些话想当面和郡守说,若大人不是郡守那我便没什么好说的。若是郡守,不知大人可看过我们马车里的箱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