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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梅香和字条,秦若瑶呼吸一窒。
她朝着人群中隐晦地睨了一眼。
藏匿在里面的小桃会意,悄悄后退,试图趁乱逃走。
原本不起眼的动作,却惊动了五感灵敏的小熊。
她一个纵身上前,揪着小桃回到了堂内。
小桃挣扎:“你……你放开我!”
小熊却揪着她不放,“你想去哪儿?”
“我……”小桃语塞。
赵腾见她眼神闪躲,话都说不清,明显有问题,示意左右把她拿下。
小桃的腿上被打了一棍,疼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赵腾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堂下何人?为何逃走?”
小桃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虞桑抓住机会,抢先道:“大人,她是秦氏的丫环。一听淫贼的话她就跑,明显就是心虚!”
“哦?颜灼,你可还能辨认出,眼前的这个丫环,是否就是买通你的那人?”
赵腾望向颜灼。
颜灼掀起眼皮瞧了小桃一眼,模棱两可地道:“有点像。”
“不,大人,不要听这个淫贼乱说,奴婢根本没有见过他!”
小桃慌乱地辩驳。
姜云染徐徐道:“秦姨娘的屋中常用的香,似乎就是梅花香。不如对比一下笔迹,如果对得上……”
“姜云染,你休要胡乱栽赃!”
祁晏初狠狠地瞪着她,想让她闭嘴。
赵腾冷冷道:“现在是本官在审案,祁将军,莫要在堂上大声喧哗。来人,取纸笔来。”
很快,笔墨白纸摆上几案。
赵腾道:“小桃,你照着那张字条上的内容,再写一遍。”
“奴婢……奴婢不会写字!”
小桃很抗拒。
姜云染道:“青芝,把小桃写过的香料单子给大人看看。”
“是。”
青芝拿出一张纸递上去。
“大人,每隔五日,骊珠院都会到库房取香料,几乎都是奴婢经手的。”
也幸好掌家权在姑娘手上,府里的吃穿用度都要经过她。
所以她手里不但有香料单子,还有不少的证据,都能证明小桃不但识字,还会写字。
见证据呈上去了,小桃绝望地跌坐在地。
她只恨之前没能早一点找到颜灼,留了把柄在他手上。
赵腾仔细比对了一下两张纸上的字,又让大理寺卿过了目。
两人一致认为,纸条就是出自小桃之手。
“你还有何话好说?说,是谁指使你的?是不是秦氏?”
赵腾连连逼问。
小桃下意识地朝着秦若瑶那边看了一眼。
见她一下都没往自己这边看,显然是要撇清关系,心里顿时明了。
自己完了。
她是家生子,老子娘都在秦家,要是敢出卖主子,爹娘都会受牵连。
而且以她对姑娘的了解,她若是敢说出什么来,绝对没有好下场。
为今之计,只有设法保住家人。
小桃的心里千回百转,最终伏在地上,痛哭道:“大人,奴婢认罪,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看不得姑娘整日落泪,才想要毁了夫人的清白!”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你主导的,没有人指使?”
“是!”
小桃说得斩钉截铁。
姜云染自然不信。
她走到小桃面前,睥睨着她,眸中透出凛冽的寒意。
“小桃,你说,那两个人是你找来,藏到寺中的?那之前街上的流言,也是你找人散布的?”
“是,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小桃咬牙坚持。
姜云染闻言,忽而笑了,看向赵腾:“大人,小桃只是一介丫环。无论是买通淫贼,还是散布谣言,都需要大笔银钱的支持。恐怕,不是她一个人能做到的。”
“不错。”大理寺卿适时开口。
他眸色犀利地逼视着小桃,冷声道:“说,指使你的人是谁?是不是秦氏?再不说实话,便大刑伺候!”
“奴婢……奴婢说的就是实话。”
小桃浑身颤抖,心知自己肯定挨不住大刑。
眼底闪过一抹决绝。
她抬眼看向姜云染,厉声道:“夫人,你永远都是这么一副高高在上,假惺惺的模样。因为你,我家姑娘从平妻变成了妾,可你还是不满足,处处针对她!”
“你如今这么逼迫我,无非就是想让我指认姑娘,说出一切都是她在背后主使。告诉你,痴心妄想!”
说着,她铆足了劲,猛地发力,抱着必死的决心,朝着堂内的柱子上撞去。
“砰!”
一声闷响。
小桃的额角顿时被鲜血浸染,缓缓流下。
她虚弱地眯着眼,朝着秦若瑶那边深深地望了一眼。
然后看向姜云染,牵起唇角,喃喃道:“我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
话没说完,她就咽了气。
这一变故实在发生得太快,快到众人来不及反应,吓得外边围观的百姓尖叫出声,都不忍再看。
“让开,都让开!”
这时,几名侍卫开道,白大儒和秦成天走进堂内。
见小桃靠坐在柱子边,已经没了气息,秦成天眸色一沉,看向秦若瑶,“瑶儿,这是……”
“爹,都是女儿平日里没有管束好小桃。小桃她……实在是太傻了。没想到,她竟然会串通淫贼,意图玷污夫人的清白。后又找人散布谣言,想让夫人身败名裂,呜呜呜……”
秦若瑶边说边哭,声泪俱下。
将无辜可怜又痛心疾首的模样演绎得淋漓尽致。
姜云染静静地等着她说完,哂然一笑道:“你的意思是,你全然不知情?那么,你告诉我,小桃的银钱是谁给她的?”
“是……”秦若瑶咬着唇,绞尽脑汁想对策。
还没等她想好,祁晏初怒然开口道:“定是那贱婢偷了若瑶的银钱,瞒着她做下的。那贱婢不是已经招认了吗?你还要在这里纠缠到什么时候?”
白大儒见审个案子,居然当场出了人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之前,他听闻过,这位丹阳县主智勇双全,配合宸王抓到了东越的探子,他还想见上一见。
可此时看来,也不过是个恃强凌弱、骄纵张狂的女子。
不由产生了厌恶。
他大步上前,寒着脸道:“二位大人,既然主使者已经伏法,这案子是不是就可以结了?老夫的徒儿受了惊吓,老夫要带她回去,还望莫再为难。”
“恐怕,他们还不能走。”
随着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转头。
就见影青和苍艾一左一右在前边开路,宸王从当中缓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