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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没想到,祁晏初不但去了荣王府,还跟着去了公主府。
就连祁晏初自己都没想明白为何会临时改了主意。
祁璟昂因着昨日在天水阁连续遭到的两次暗算,把昭阳公主和姜云染都给恨上了。
一进公主府,他便张扬跋扈地往里面闯去。
横眉竖目,眉宇间带着浓浓的戾气,看谁都不顺眼。
途中,一名男伶不小心冲撞了他。
祁璟昂一个窝心脚踹过去,怒道:“什么脏东西,也敢往本王面前走?真是活腻了!来人,把他给本王拖下去乱棍打死!”
男伶吓得伏地求饶,抖如筛糠。
眼瞧着就要被人拖下去,昭阳公主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她先是轻飘飘地乜了眼只知道痛哭求饶的男伶,厌恶地拧了拧眉。
然后移开视线,眸色清冷地看向荣王。
“五皇兄这是要做什么?这里是公主府,不是你的荣王府,想耍威风,怕是来错了地方!”
祁璟昂面色阴鸷地嗤笑,“皇妹,你在府里养了这么多下作东西,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吗?你好歹也是父皇和母后最疼爱的公主,若是能学得贤惠一些,应该还是能嫁出去的。”
“我嫁不嫁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敢跑到我这里来撒泼,是觉得我怕了你?”
昭阳公主本就心情不好。
昨日精心安排了一天的节目,被一群刺客给毁了。
还害得三皇兄受了重伤。
最可恶的是,祁璟昂竟然妄图玷污云染的清白。
只打了他两下实在是便宜了他。
她还没腾出工夫去找他算账,他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当即一扬手,招来公主府的府兵,将祁璟昂带来的人团团围住了。
祁璟昂一看这阵仗,狠戾地眯了眯眸子,冷笑道:“你这是打算要跟我动手?”
此刻,跟在他身后的几人都噤若寒蝉。
俗话说得好,神仙斗法,小鬼遭殃。
这两尊大佛谁都得罪不起,他们只能装聋作哑。
祁晏初原本是打算借着荣王的势,来公主府寻姜云染,没想到荣王先和昭阳公主对上了。
顿觉头疼。
但他不甘心就这么白来一次,上前劝说道:“荣王殿下息怒,你与公主乃是兄妹,不要因为一件小事就伤了和气。”
话落,他又朝着昭阳公主行了一礼,“殿下,云染昨日离府后,彻夜未归,臣实在是担心她的安危。不知她现在何处,能否让她出来一见?”
“你会担心她?祁晏初,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相信吗?”
昭阳公主被他的这番鬼话给气笑了。
丝毫不给面子地道:“需要本宫说说,你昨日都做了些什么吗?”
祁晏初眸光微闪,不由有些心虚。
他昨天与若瑶面圣后,便带着她去了早已定好的酒楼。或许是运气好,全程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两人甚至在厢房内……
思绪回笼,祁晏初一时无语。
祁璟昂哼道:“你管人家做什么,说到底,他与丹阳县主是正经八百的夫妻。他如今找上门来了,你再拦着不让人家夫妻见面,怕是不合适吧?”
“还是那句话,这里是公主府,一切本宫说了算!本宫不想让这个狼心狗肺、薄情寡性的狗东西如意,你能奈我何?”昭阳公主不但没妥协,反而吩咐府兵,“谁再敢近前一步,都给本宫打出去!”
“昭阳!你如此阻碍我们与丹阳县主见面,莫不是,她根本没有在你府上?”
祁璟昂虽然行事张狂肆意了些,但并非完全没有脑子。
否则他也不会跟庆王斗了那么久,还能旗鼓相当。
今晨他醒过来时仔细想过昨晚的事,先后偷袭他的,并非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当时在房间里的,除了他,至少还有三人。
祁晏初跟他说,丹阳县主彻夜未归,能去哪里?
如果人真的不在公主府,那就有可能在……
思及此,他没有再强行往里闯,而是勾起了一个诡谲的笑容。
阴恻恻地道:“昭阳,我早该想到,能让你这么帮着护着的到底是什么人了,我们走。”
祁璟昂话落,转身就走。
祁晏初欲言又止地看了昭阳公主一眼,赶忙跟了上去。
在他们走后,虞桑脸色凝重地走了出来,急切道:“殿下,荣王是不是猜到婉婉在哪里了?”
“……希望皇兄那边能应付得了吧。”
昭阳公主也着急,但这个时候,她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半晌后。
祁璟昂召集府兵,声势浩大地直奔宸王府而去。
他知道,自己报仇的机会来了。
只要证实丹阳县主在老三的府邸,再到父皇面前告他一个强抢臣妻的罪名,就算扳不倒他,也绝对够他喝上一壶的。
见祁晏初脸色难看,默然不语,祁璟昂火上浇油地道:“你也别想太多,外边的传言未必就可信。本王实在不愿相信,丹阳县主会与宸王……哎,总之,你不要着急,本王自会帮着你的。”
“……多谢王爷。”
祁晏初也说不上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既希望姜云染真的身在宸王府,那她水性杨花,背着自己与宸王苟且,他便有借口直接休了她。
可又不希望她在宸王府,宁愿是自己误会了她,那么,他们之间就还有和好的可能。
两种想法在他的脑子里天人交战,让他的心忽上忽下,乱得一塌糊涂。
宸王府。
祁璟玙醒过来后,见身边只有府医,抬手按了按额角,哑声询问道:“郑叔,县主呢?”
“县主为了给王爷解毒,耗费了太多心力,正在厢房休息。这次王爷能够转危为安,还要多亏了县主。否则,王爷若有不测,将来到了底下,小老儿真是不知该怎么跟惠妃娘娘交代。”
“……”祁璟玙沉默不语,他撩开被子就要起身。
郑府医赶忙拦住他,“不可。王爷受伤太重,又因为中毒损耗了不少元气,须得好好将养,万不可大意。”
“郑叔。”
祁璟玙神色平静地望着他,看得郑府医心内涩然,放开了手。
身边没了阻碍,他起身披了一件外袍在身上,便走出卧房,进了一旁的厢房。
此时,昏睡中的姜云染面色苍白,往日莹润的唇瓣失了血色,有种脆弱易碎的美。
祁璟玙眸光渐深,鬼使神差地,抬起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想要抚平她眉宇间的疲累。
可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及眉心时,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道:“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