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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挂满了婉婉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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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婉婉,这……这……”

    虞桑被吓得瞠目结舌,她觉得这里说不好真的有鬼。

    要不然这密室里怎么会挂满了婉婉的画像?

    听镇国公说,这里至少荒废十几年了,那个时候婉婉才多大?

    不是有鬼是什么?

    姜云染心中的震惊并不比她小,一时间怔愣在那里,忘了反应。

    只因墙上的那幅画中,女子的神态传神,仿佛像是活的一般。

    真的与她太像了。

    顾峥拂开尘土的手一顿,又仔细地擦了擦,长嘘一口气道:“你们看,这女子的眼角有一颗泪痣。八成只是长得相像罢了,别自己吓自己。”

    “可是,天下间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吗?除了那颗泪痣,她活脱脱就是……”

    虞桑欲言又止,眼神复杂地望向了姜云染。

    姜云染盯着画像深深地看了一眼,勉强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许真的是巧合。镇国公不是说这宅子荒废许久了吗?那时,我怕是刚出生不久,这画上的人不可能是我。”

    “县主说得对,其实仔细看的话,也不算一模一样,还是有差别的。”顾峥赞同地点头。

    祁璟玙眸色深沉,挪开视线道:“先出去吧,这里年久失修,不安全。”

    “对,先出去吧。”

    顾峥嘴上附和着,眼神却意味深长。

    凭着两人多年的默契,他知道,璟玙和他的想法应该是一致的。

    这些画像出现在这里绝对不只是巧合那么简单。

    当年,他还只是个六岁的孩童,但也记得,这家人消失得十分突然。

    能将这么多画像放在密室中,可见这里的主人,对画上女子有多珍视。

    却为何,他们从来都没见过这名女子?

    十几年前,昭王谋反,县主出生。

    没过几日,这宅子里的人就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

    真的毫无关联吗?

    他总觉得这里面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可惜,顾峥还没来得及细想,外面的大雨就停了。

    忽然发生了密室画像的事,姜云染已经没有了继续参观宅院的心情,也没有心情去庆祝了。

    祁璟玙和顾峥有事要商量,便遣影青把两人送回府去了。

    等到姜云染回到将军府,依旧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直至雪花酥跳进她的怀里,才分走了她一部分的注意力,让她的心情稍稍明朗一些。

    姜云染逗弄了一下雪花酥,便朝着薛檀的房间走去。

    薛檀听到动静,艰难地撑开眼皮,见是她回来了,问道:“王爷的情况如何?”

    “……姐姐都知道了?王爷已经没有大碍,只需将养一阵子就能痊愈。”

    姜云染说完,顿了顿,又道:“我与祁晏初已经和离了,等圣旨下来,就要搬离将军府。届时,姐姐是与我一同回姜家,还是……”

    “我就不麻烦你了。王爷很快就要去岭南了吧?他会安置好我的。”

    薛檀说着说着,喘了起来,然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姜云染赶忙喂给她一枚药,说道:“我最近一直在研究毒经,已经小有所成。但手札上还有几个地方不懂,原本想问问的,但是……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看她目前的这个状况,该好好休息才行。

    薛檀摇摇头,等缓过气来道:“不用等了,就现在吧。正好,我也有些事要交代给你。”

    “此去岭南,你务必要找到那种稀缺的草药。或许很难,会遇到许多阻碍,但若是无法治愈那些患病的百姓,一旦疫情发展到京城,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不只是疫情的问题,流民激增,国家也会动荡不安。

    到时候万一周边的几个国家趁虚而入,那面临的就不是小事了,绝对不能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两人深谈的时候,吟风居中,正上演着一出精彩的大戏。

    老夫人和李嬷嬷赶到院中,就见姜月歆身边的春兰正守在门口。

    站在房檐下与祁晏初身边的进阳对峙。

    进阳想进去,春兰拦着不让,口中嚷嚷着,“你若是再敢上前,我就要喊了,说你轻薄于我!”

    “你……”进阳被气得够呛。

    他正准备叫侍卫来把人拉走,李嬷嬷上前给了春兰一巴掌,怒道:“下贱胚子,你也不好好瞧瞧,这里是你撒泼耍赖的地方吗?还不滚开?”

    “老……老夫人?”

    春兰被打了一巴掌,当即就委屈得红了眼。

    她刚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就见老夫人正阴恻恻地盯着她,吓得她立马跪在了地上。

    求饶道:“老夫人恕罪!”

    “你还知道这里是谁做主?我问你,姜姨娘呢?”

    “姑娘……”春兰下意识地朝着房门望了一眼。

    老夫人没有再理她,而是带着李嬷嬷朝着房中走去。

    一进门,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老夫人掩着鼻子往里间走去,就见地上散落着好几件衣裳。

    床纱半掩着,任谁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白日宣淫,气得老夫人够呛,颤抖着指向床榻道:“快,给我把那个小娼妇拧出来!”

    “是。”

    李嬷嬷撸起袖子,大步走向床榻,撩开帘子,就把姜月歆从床上扯了下来。

    可怜姜月歆身上不着寸缕,只能用双手护着前面。

    被扯得疼了,她一声尖叫,将床上的祁晏初都给惊醒了。

    祁晏初只觉得头痛欲裂,完全想不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等他缓过神来,见自己一身狼狈,姜月歆又披头散发地跪坐在地上,他马上就意识到了之前发生过的事。

    强忍着头疼,披上外衣跪下,一脸沉痛道:“母亲。”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你媳妇都要跟你和离了,秦氏也跑回秦家去了,你却在这里跟这个小娼妇鬼混?你……你这个孽障!”

    老夫人气得兜头就给了他一拳头,发泄似的往他身上捶打。

    这时,门外的进阳禀报道:“老夫人,将军,宫中的曹公公来了,让将军和夫人出去接旨呢。”

    “知道了。”

    祁晏初抬手拦住了还要动手的老夫人,沉声道:“母亲,你要打要罚都先等一会儿。等孩儿接完圣旨,您要怎么打,要怎么罚都好。”

    话落,他没有回头看姜月歆一眼,迅速穿戴好,就往屋外走去。

    老夫人见儿子走了,狠厉地瞪着姜月歆,对李嬷嬷道:“这种狐媚子,咱们将军府不要,等姜云染那个小贱人离府,让她把这个小娼妇一并带走!”

    “不,老夫人,我不走,我腹中已经有了将军的孩子!”姜月歆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