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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刀打在剑上,发出“乒乒乓乓”连串的金铁交击声,溅出溜火星,四下飞溅。
谢小石又抬高了半个身位,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地时站在木箱边。
王伯平和另两位长老倒退了两三步,然后脚一点地,飞身跃起半人多高,三柄剑呈三角形刺向谢小石头部,谢小石旋转了圈,半蹲下身子,双手举过头顶,将双刀舞成圆盘,像伞似的支在头上。
玉空道长眉毛耷拉着,拈着胡须连连摇头道:“这架不是这么打的!”
费恩上前步道:“大哥,您说的是谁?”
玉空道长抬起拂尘,指着谢小石道:“那个谢大人,许是自恃功力高强,对三大高手围攻,硬顶硬扛,长期下去,鄙人吃亏。应当择机而战,各个击破!”
费恩鸡啄米似的不停地点头。其它长老听了,也是频频点头。
谢小石两耳支起,拨拉了两下,三柄剑已到近前,“乒乒乓乓”打在黑色圆盘上,又溅出溜火星。谢小石顿觉双臂酸麻,顿了顿。
王伯平借着反震之力,又向上飞了半个身位,身在高空,斜眼看着下边的谢小石,双手将宝剑举过头顶,来了招“力劈华山”,劈向他的脑袋。
宝剑带着股“呼呼”风声,疾如流星,在宝剑身后,拉出串白色剑影,排列起来像是扇子。
另两位长老,向后倒飞几步,脚蹬了下地,又飞回来,左边的长老,贴着地面,挥剑砍向谢小石双膝,右边的长老从,则挺剑直刺谢小石心窝。
王伯平身在半空,眉毛向上挑起,面露喜色。
谢小石点了下头,蹬了下地面,突然飞起半人多高,身子横着向左边飞去。
左边的长老从他下面飞来,谢小石居高临下,左手刀砍向他的脑袋,右手刀则举向半空,划了个圆圈,身子急速向左飞。
王伯平宝剑砍到,谢小石已偏离半个身位,虽未正中剑头,却也被宝剑扫过的尾巴打中,剑的余势正撞在谢小石右手刀上,发出“当!”地声脆响。
王伯平向上弹开,谢小石则加速向左飞去,右边的长老刺了个空。
谢小石已飞到左边长老的头顶上,左手刀带着“呼呼”的风声砍向他脑袋,使他出了身冷汗,他身在半空,顿了下,猛地侧过身子,向外滑去,与此同时,他抬起手,挥剑迎向砍来的左手刀。
就在刀剑相距还有半个巴掌远时,谢小石的右手刀借着反弹之力,从另个方向劈了下来,快似流星。
那位长老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另道黑色刀影劈来,寒毛直竖,“啊!”地怪叫声,手中长剑向上翻起,同时不顾形象,“卟通”声坠落在地,来了个“狗啃泥”,然后就地往旁边滚去。
谢小石像只大鸟,从他头顶掠过,左手刀与他的长剑“砰!”地撞了下,将他的剑震开两个手掌远,右手刀则从空门划下,将要砍向他腰部时,他猛地跌落在地,刀刃擦着他的衣服划了过去。
谢小石势头不减,“呼啦啦”飞了过去,落在辆马车远的距离外。
挡王伯平那剑,避开右手边的长老,砍向左手边的长老两刀,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在电光石火间完成,待众人缓过气来,他们已分开,手持兵器对峙。
王伯平吹着胡子,大叫道:“大家全上,不信他能抵挡!”
谢小石迈着弓字步,双刀举过头顶,分左右两边展开,虎视眈眈看着他。
楚含烟摆了摆手,道:“左护法稍安勿躁。”她转向谢小石道:“谢大人,你为何非要本教的镇教之宝‘战魂鼓’呢?”
谢小石道:“在下是奉圣上旨意,前来寻找此物。而且此物也非贵教之物,自然是属于朝廷。此物在四十七年前,靖难之役中失踪,料也不是陛下赏赐,不然岂无记录?”
楚含烟脸上划出道道黑线,面红耳赤,睁圆了眼睛、伸长脖子看着谢小石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把它偷走了?”
谢小石连连摆手道:“你这么说的,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战魂鼓’已然出世,自当回归朝廷,圣上正等急用!至于此物如何丢失,如何辗转到了贵教手中,在下不知,也不愿知道!”
玉空道长单掌合什道:“无量尊,谢大人,你道圣上之命,可有证据?”
谢小石微微笑了笑,将双刀扎在腰带上,从怀中取出个黄绫缎子,双手捧着,道:“这是圣旨,诸位不信,可以探查。”他将圣旨交到楚含烟手中。
楚含烟展开看时,正是王振向谢小石宣读的那份圣旨,不由倒吸口气,额头冷汗直冒。
玉空道长看了后,手拈胡须,连连点头道:“不错,正是圣上旨意。”其它长老也倒吸口气,不由自主倒退几步。
王伯平咬着牙道:“不管他,大家蜂拥而上杀了他,做得个人不知、鬼不觉。”
玉空道长仰面朝天,哈哈大笑道:“左护法此言差矣。上任教主被杀,凶手行事那么隐秘,尚能被抠出线索。如今我们这么多人在场,外面还有好几百教众,当场格杀锦衣卫都指挥使,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
何况谢大人此行,并非擅自独个行动,而是奉了皇帝的旨意,大家好好想想吧!”
众长老连连点头,摊开双手,叹气道:“如此说来,要交出此鼓了?”
玉空道长道:“不是交,是献。瓦剌与大明大战在际,陛下要此鼓,也不是闲来无事,闹着玩而已。我们献上此鼓,必有莫大的好处!”
众长老鸡啄米似的点头,两眼放光,挑起大指道:“对!对!还是右护法高见!高见!”
谢小石眉开眼笑道:“玉空老道如此深明大义,我不能埋没了你。不如你与我同去献鼓,陛下高兴之余,赏你个一官半职!”
玉空道长满面红光,眉毛向上飞起,才道:“无量尊——”
楚含烟拍手笑道:“好!就这么定了!本教主特命右护法为本教全权代表,随锦衣卫都指挥使谢大人进京献鼓!”
玉空道长打个激伶,连退两步,耳朵抽搐几下,面如苦瓜,眼珠骨碌碌转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