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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醒来,张尘第一件事就是去置办了个小床,放在自己的房间中。
之后妞妞还未醒来,他就自己去食堂吃饭去了。
镇抚司提供的饭食从不吝啬,大早上的还有各种肉类,不过他因为前世的习惯不喜欢早餐吃这些油腻的东西。
端了份甜豆腐脑,一份豆浆,两笼大肉包,外加两个鸡蛋。自从开始习武后他的饭量就开始暴增。
好在这里是镇抚司,大家的的饭量几乎都是如此,甚至有的女子膀大腰圆的比他的饭量还要大。
张尘大口咀嚼着拳头大的肉包,一口一个吞咽下去。而脑袋中的思绪却在整理着这两日的信息。
首先是黄沙镇的东西,那玩意叫黑祸,镇抚司就是专职处理这种东西的机构。其次是经历过黑祸并活下来的人,并不能完全摆脱它,甚至每月都要主动或被动陷入黑祸的祸乱中。
其次塔楼负一楼那个怪老头说的五次,从字面意思来理解就是说,五次后不管如何就算主动,也会陷入比白级更恐怖的黑祸中,且死亡率很高。
他越是思虑越是烦躁,本以为逃出黄沙镇一切就已经结束了,但现在看来,好像一切才刚刚开始。
他去查过五次后的黑祸,然而记录都寥寥无几,只有一处卷宗中以血字刻下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该死..五次...无解....毁灭...’
卷宗中记述的这些,只能让人感觉到更恐怖,根本没有实质有用的信息。
张尘无意识的一只手揪着前额头发,每当烦躁时他都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呵,想那么多作甚,下次黑祸能不能活下来还是另说呢。”自嘲一笑,将最后的豆浆一饮而尽,打包了些吃食回去给妞妞。
看着妞妞吃完早餐,他的第二处窍穴也开启了,如同水到渠成,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达到了金刚不坏的第二层。
随即他开始在小院中测试他如今的力量,镇抚司中有配套的器械供他们进行测试。
他自己也有一套标准,经过测试,力量如今达到了常人的五倍!速度则是三倍,差不多是前世职业短跑运动员的水准,秒速九米左右!感知则有常人的三点五倍,最直观的感受是现在他视线不受黑夜影响。
同时外观也产生了变化,皮肤不似之前白皙,变成了古铜色,肌肉也更加坚实,不用发力也能感受到肌肉的坚硬。他渐渐的朝着肌肉猛男方向发展,不过他就是刻意走的这条路子。
前世的他喜欢锻炼,因此也更喜欢大肌霸般的身材,如今呢因为这些黑祸,他觉得只有修炼硬功让自己更硬,才能带来安全感!男人,也是需要安全感的!
昨天还未察觉,当彻底踏入金刚不坏第二层时,才发现这效果与原版描述有出入啊!不是效果不好,是效果太好了,这应该是金刚不坏第三层才应该有的效果!
最后他只能归功于自己是万年难遇的武学奇才,修炼武功不光速度事半功倍,连效果也是如此。
嗯,是这样的,跟那个乾坤才没半点关系呢,果然还是爷够天才!
接下来又开每天坚持的金刚不坏习练,开始了全新的动作,共三十六式,效果同样是原版的十倍!
整套下来,又是筋疲力尽,直至涂抹完十副药膏,才恢复了气力,但这玩意啊,一天只能练一次,多了就没效果了。
所以接下来,他拿出了那本五虎断门刀以及那柄帅气的寒铁腰刀,腰刀长约三尺,刀身狭窄尾柄短。
以他如今的少年身耍起来,倒也合适,只是这个刀法嘛,听起来就是个刚猛无比的刀法,用帅气的腰刀来好像并不合适。
张尘其实也并不在意,他也并没有主修刀法的意思,一方面是拿来伪装,不让别人一眼看穿他的底细(这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老阴逼的自我修养)。另一方面纯粹是拿来耍帅,风流侠客,江湖少年谁不羡慕?
相比起来他其实更喜欢拳拳到肉的快感,但是看过那么多小说影视的他,深知绝不能让对手看穿自己的底细,因此才拿把帅气的刀来伪装。
练了半晌,略微熟悉了劈砍撩,五虎断门刀就是个大开大合刀法,因此基础刀招也都是大开大合的招式,倒也不难练。
这种功法属于招式,也不需要敷药膏,中午跑去吃个饭下午又泡在了枢机处。
又从卷宗中翻找出武夫的等级,与前世出名的江湖小说差不多,分三流、二流、一流、后天、先天,武夫的最高等级就是先天,至少他现在能了解到的是。
根据卷宗的描述,以及他的推断,冷锋应该是三流高手,这等高手已经不算大白菜了,就以金刚不坏为例,原版常人需要修炼五年才能达到三流的境地。
从十四岁开始打基础修炼,至少也要到十九岁才能步入三流,当然天才可能修练
的会更快,就比如他自己。
三流高手可以轻松解决等闲十数个壮汉,而二流可以解决十个三流,一流和后天也是依次类推。到了先天就不同了,根据记述,先天完全属于另一个层次,后天和先天的差距可以用云泥之别来称呼。
张尘大概根据卷宗描述推断出,自己连三流都没有挤进去。“道阻且长,任重道远呐!”
接下来的日子,就简单了,除了每日练功外,就是前往枢机处查看卷宗。
时日慢慢的过去了,就算他刻意不去想黑祸,该来的还是会来,最后的五天前,他踏入了金刚不坏第三层,这次力量速度增幅不大,反倒是肉身的坚硬程度提升了一个档次,他试了一下,以寻常菜刀这类不算锋利的利器,无法割裂他的肌肤,就算是寒铁腰刀,虽然能割裂皮肤,但如果再更进一层的话,就会有阻隔感,像是砍入坚实墙壁内那般,无法流畅劈下。
到了这时,他也该选取任务了,选好任务就要提前出发了,以免晚了,被黑祸主动寻上。
自从上次踏入镇抚司九层塔楼,时隔二十余天,他才再次进入其中,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想来应该没有人愿意主动进入这压抑的九层塔楼,包括他们这些镇抚使!
来到负一层那处窗口前,同样的张尘敲了敲木窗边。
还是那个老头,伸出了脑袋,打量着张尘二人。
是的,两个人,既然经历过黑祸活下来的人,都有云纹,那妞妞身上也是有的,并且他们两人的时间差不多,因此他必须带上妞妞一起。
妞妞还是如同上次一样,紧紧的抱着张尘的大腿,她很害怕这个怪老头。
熟悉的怪异嗓音:“时间到了?”
“是。”张尘前世的性子其实也差不多偏冷漠,不过因为那个时代的缘故,对于人权的基本还是会尊重的,也就导致只有这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其他的实际上相差不大。
老头抛出一张锦帛,上面记录着近期发生黑祸的地方,以及一些州府县衙给出的基本信息。
打探消息这种事情,肯定是不需要镇抚司出面的,收集这些信息是州府县衙该做的事情。
张尘拿起锦帛大致扫了一眼,发现只有三个地方是在五天内能赶到的,其余地方太过遥远五天时间根本赶不过去。
这三个地方,分别是清河镇,英西村,以及豫西城,扫了眼详细信息。
清河镇镇民无故失踪,附近龙西县衙派出一队快手,也尽数失踪,找不见尸体,没有丝毫线索。
英西村和豫西城也相差不大,州府县衙派人调查,都未曾调查出什么,就损兵折将之后就上报镇抚司。
根据死亡和失踪人数以及频率来定,镇抚司将其都定在白级,至少现在是白级,镇抚司也并没有其他手段,只能靠以往的经验来推断,但这样也有可能出错。
因为白级之间也是有差距的,有的白级无法大批量杀人,而有的白级甚至可以一夜屠城!
张尘就在卷宗中看到过一例过往案件,大概是有个少年因全镇感染鼠疫,最终全家因为得不到治疗,全部惨死。
而后少年因怨而生为黑祸,不知如何转移至附近一十万城池中,一夜屠城!至于最后如何解决得,他就不得而知了,卷宗中并未记载,好像是故意抹去的。
他最终选定了豫西城,因为其他两地距离还是远了些,五天时间只能堪堪到达,只有豫西城只需三天。
这次他属于头一次选择任务,准备的并不充分,实际上应该十天前就该开始查看黑祸任务的地点,那样供他的选择也就多了起来,现在只能选择豫西城一个。
敲定后,怪异老头记录了下来,同时裂开嘴角,尖细的嗓音说道:“祝你好运。”
张尘点点头,带着妞妞回去准备启程。
老头重新归隐黑暗,仿佛他就生于黑暗,长于黑暗,同样死于黑暗....
张尘前去功勋处,领取了任务补助,每个出使任务的镇抚使,都能根据任务等级来领取任务补助,大概率都是需要兵刃或者膏药,其他的补助与任务毫无益处,就算这些东西其实也用处不大,只是不领白不领罢了。
妞妞因为还不是镇抚司正式镇抚使,因此她没有补助。
两人带着三天九人份的干粮,在州府衙门凭借镇抚使腰牌提了辆马车,就上路了。
张尘驾驶马车,妞妞坐在车厢内,看着沿途风景。因为这次距离不算远,他也没有着急赶路。
他没有心情去管沿途风景如何,在考虑着这次黑祸该如何解决,虽然看了很多卷宗案例,但说实话,大部分其实都有所不同,基本都无法借鉴,那些案件的负责人也都是各自机缘巧合下解决的。
倒是有一点是共通的,若是由怨恨而生的黑祸,则去寻找当地发生的冤案惨案,就能寻找到源头。
这点就需要与当地的地头蛇打交道才行。
翻开镇抚司给出的豫西城卷宗,细细翻找着当地的势力。
首先是林家,豫西城只手遮天的存在,家族与洛都的大人物有着关联。次一级的就是当地帮派组织,名叫豫帮的帮派,帮派头目是个武夫,三流层次。
然后就是豫西县衙,官方势力,进入此城的话,只能从这三方面入手。
马车车厢摇摇晃晃,驾车的人捏着额前的一撮头发,显的很是烦躁。
......
黑夜中,一个男人,脚步僵硬的行走在城中主道上,长发披散开来,面容隐藏在长发下,脚步坚定的朝着某个方向前进。
“玲儿...玲儿....”男人口中呢喃着话语,沙哑的嗓音没有任何感情。
夜色下却始终灯火通明的赌场中,走出个男人喝的醉醺醺的,摇摇晃晃着来到墙角。
酒精的麻痹,让男人脚步虚浮,随时都要跌倒的样子,就如此他还在叫骂着:“md,什么臭手气,输一晚上了。”
男人靠近墙角,手扶着墙壁解开裤子,开始放水,可能因为肾虚的缘故,放水的时间格外的长。
然后身体灵性的抖了抖,仿佛想起了什么,嘴角翘起猥琐的笑容,面容带着沉醉:“那宋家小娘真是美啊,啧啧,那身段太有味道了。可惜了,林少吃完肉,汤都没喝上就自尽了,哎。”
男人陶醉的表情带着可惜,提起裤子就要再进赌场大杀四方一番。
然而这时,墙角外通透的月光下,照射着长发披散的男子。
赌场男人也看到了墙角外的男人,因为看不清,眯起了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显的贼眉鼠眼,随即有感觉很熟悉:“md,狗娃子你的是不是找死,大晚上的整这处吓唬你爷爷呢?”
披散长发的男子像是没听到四肢僵硬的朝着墙角走去,嘴里依旧沙哑的呢喃着:“玲儿.....玲儿...”
赌场男人,看到狗娃子竟然敢不理会自己,顿时火气上涌,抄着身旁墙角的木棍就抡了过去。
“砰!”木棍当场断裂,而那披散长发的男子似乎毫发无伤,依旧自顾自的走来。
这时赌场男子,终于意识到有问题了。
当那长发男子走近后,他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场景,嘴巴长大,眼神惊恐,想要叫喊出声,却喊不出来。
墙角只剩下断裂的木棍,以及墙角上泛黄的水渍,黑夜的城中,墙角重归宁静,旁边的赌场彻夜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