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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绫子还有樱都在那里，我们能做什么，难道暴露我们是魔术师和Servent的身份？！”
不满瞥一眼无累，远坂凛鼻子哼哼着撇过头去。
“再说我们目前连它属于什么样的结界都还不清楚，等调查完是什么样的结界之后，再决定要毁掉还是要留下来吧……”
用手托着下巴，远坂凛开始思考起来。
根据编织结界的不同术式，结界的效用也是千差万别的。就比如远坂家的结界，主要就是起防护、隐蔽、示警这些。
毫无疑问，校舍里面布置的结界属于攻击压迫禁锢之用。
只是……
远坂家是冬木市灵地世代相传的管理者，她可以确信，附近拢共就只有两个魔术师家系。
不，现在是三家了，还要加上卫宫家。
但卫宫士郎和另外一个魔术师在魔术这条道路上都还只是菜鸟级别，甚至魔力稀薄到远坂凛平时都感知不到。
更不要说布置出范围这么大的结界了。
虽然她不屑称之为三流，但不可否认对魔力和相关知识的要求还是不容小觑的。
学校本来就是容易封锁的建筑物，天然有着围墙和大门作为边界，人口往来又多，这么大范围一旦布下，就很有可能直接越过“工房”，成为“神殿”这一级别的结界核心。
很显然，是最近从外面涌进来的魔术师的杰作。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那必然和圣杯脱不开关系。
身为此地的主人，远坂家只要魔术水平足够，代代都会自动获得令咒这一参战门票，对于有心人来说并不难打听。
借此，其他Master在学校里面设下埋伏也不是无法想象。
然而，魔力这种东西，一旦从体内释放就很容易逸散，结界里面的魔力再强，也是间接干涉现实空间。
对于体内就涌动着魔力的魔术师，尤其是远坂凛而言是全然无用的。
所以说这位Master的目标不可能是为了自己，这也是远坂凛想不通的地方。
辛辛苦苦在学校这种人烟稠密的地方布下结界，又是为了什么呢？
“它的用途吗，这有什么难猜？”
无累摸摸下巴，随手答道：“人身天生开窍，在天地间生灵之属中灵性本来就最为充盈。无论是炼法还是祭宝都甚是合适。
这道血煞杀阵一落入我眼，我就看出是要将里面师生性命一网打尽……”
远坂凛虽然给他讲解了魔术师以及圣杯战争规则，要尽量不暴露人前避免引人注目。
无累对此呵呵一笑。
便是在他家乡，虽说大规模屠戮凡人必会招致正道修士不远千里的追杀，但还是有邪修按捺不住，屡屡犯禁。
更不要说这是战争了。
不择手段几乎可以说是必然。
所谓规则，不就是被用来打破的吗。
或者反过来说，不是因为常常会发生这种视凡人为草芥猪狗的事情，才需要特意设立规则来避免吗。
远坂凛呆若木鸡，轻轻颤抖。
被无累话里的冷酷震撼到。
无论她多么聪颖早慧，毕竟是个十多岁的少女，经历还很不足。
对于许多罪恶无法理解，更准确来说可以理解，却无法接受。
从这个角度来看，她作为魔术师也不是很合格。
“Archer……”
远坂凛身子停止抖动，清脆嗓音变得冰冷起来，微微仰头，注视着无累双眼，平静宣读自己的心意与决定。
“我很生气，无法原谅那家伙，所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无累哈哈一笑，拍自己胸脯作出保证，“放心，我也很讨厌这种人，斩杀他们已经足以让我痛快，如果遇上绝对不会留手的，不需要你再额外浪费令咒。”
“什么呐？！”
远坂凛愣了一愣，酝酿了半天打算用来说服的慷慨正义言论就这样被无累直接堵回了肚子当中，毫无用武之地。
远坂凛还想说些什么，却发觉无累双手负后，就这样优哉游哉离开，朝着教学楼方向而去，仅仅给自己留下一个背影，全然不理话说一半被堵回去有多么难受。
————
食时过半，天色彻底大白，冬日的阳光没有丝毫预料中的寒气，铺在身上暖洋洋的，宛如午后。
无累却没有享受这份惬意温煦，端坐在教室角落靠窗处的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对于四面八方投射来的目光视而不见，静静审视着桌面上摊开来的世界史课本。
被召唤时候灌输的资料只是最基本的，欠缺很多，需要好好补足才行。
远坂家和教会的人脉力量还是很可观的，都不需要无累去教务处和导师照面，就自然而然地将名字加到了远坂凛所在的二年A班中。
无累自己也不是不能做到，只不过那就多少要动用超凡非人的手段，比不上这么润物无声。
果然。
无累长呼口气，闭着眼睛向后靠去。
虽然国名不同，但大夏、霓虹都是他所知晓的，甚至知道大夏以西另有一个大秦。
只以为自己是在沉睡百年千年后被意外唤醒。
元气差异也只当做时日变迁，山河动荡以及风俗人情形象导致。
但……
书上记录的历史和他熟知的总有些似是而非的差异，哪怕剔除了霓虹的主观思维后也是如此。
也就是说，两者根本不是同一片天地。
说来也巧，二年A班的班级导师恰恰而是教授世界史这门课程。
说曹操，曹操就到。
无累刚刚生成这个念头。
导师时间开始前的预备铃声响起。
伴随着铃声的，还有坚实平稳的脚步声。
每步的跨度都好像用尺子比过一样分毫不差，频率以及用力大小也是。
冰冷犹如机械，一丝不苟。
单单从脚步中就能大致猜出此人性情，必是如高山如大地那样经久不变。
“有趣……”
无累好奇睁眼。
有人进来不会有错，然而他循着脚步声外放出去的神念却无功而返。
来人就和空气一样的透明，空空荡荡，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无想无念。
穗群原学园吗，还真是卧虎藏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