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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旻灿送楚天骄回罪人村的路上,遇到了苗人的袭击。
楚天骄觉得薛旻灿不会武功,便用后背堵住了车厢门,一个苗人转到了车厢的另外一侧。
“轰”的一声,车厢的四壁裂开,碎倒在了地上。薛敏灿如剥壳的鸡蛋,暴露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他那身蓝白色的学院服,腰带已经被楚天骄扯散,衣衫松散的挂在身上。
他抱着楚天骄的小背篓站起,双手一举,挡掉了迎头的一刀。
小背篓被劈成了两半,背篓中的补品和长箭散落了一地。
薛旻灿一边躲避一边喊着:“楚家妹妹,对不起,这些东西我下次陪你!”
楚天骄看到薛旻灿狼狈的样子,慌忙叮嘱:“薛大哥,你别乱跑。站在我身后,保护好自己!”
楚天骄的匕首虽锋利,但面对七个手持砍刀的敌人时,却不太方便。
薛旻灿趴在碎掉的马车底上,费劲的抽出来那一杆新买的银枪,“楚妹妹给你枪!”
楚天骄此时正背对着薛旻灿,一听有枪,心中狂喜。
谁知一回头,看见薛旻灿递来的是那把银色红缨枪,顿感失望。
她前世是不会使除了匕首以外的其他冷兵器的,看着红缨枪,有些心虚。
硬着头皮接了过来,正巧一个苗人挥出了一刀,红缨枪顺手一挡,楚天骄低头一个鱼跃,一挑一刺,一气呵成刺穿了苗人的喉咙。
“好枪法!”
薛旻灿在身后鼓掌助威,引得另一个苗人将刀锋对准了他。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的跌跌撞撞,不仅险险的避开了对方的偷袭,还捡起了地上的一只铁簇,用力一扔,竟然正好射到了对方胸口。
长枪在手的楚天骄,在杀掉第一个苗人之后,似乎找到了感觉。
只见她将长枪挥舞得如银蛇出洞,或挑,或刺,或挡,灵动无比,游刃有余。
剩下的五个苗人被一一解决。
薛旻灿手里拿着一只铁簇,一直跟在楚天骄的身后窜来窜去,见战斗结束了,举着一只胳膊,大喊着:
“楚妹妹威武!”
楚天骄经过一番打斗,虽然有点劳累,刚才晕车的不适感却消失了。
她右手杵着红缨枪,左手擦着汗,望向薛旻灿的眼神里,盛满了得意。
美人儿呐喊助威,英雄全歼敌人,这英雄救美的感觉,不要太舒适哟!
薛旻灿从怀中掏出一张干净的手帕,递给楚天骄。
楚天骄接过手帕,擦拭脸上的血迹,一片血腥气中,她闻到了淡淡的兰花香。
“楚妹妹这里。”薛旻灿指了指鬓角边。
楚天骄知道他是在说自己鬓角边有血迹。
薛旻灿看楚天骄擦得不是地方,执起自己的衣袖,亲自上手,给楚天骄擦脸。
刚开始两人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等薛旻灿擦完了,再仔细端详楚天娇那张带着红晕的俏脸时,暧昧的气氛在两人间酝酿,薛旻灿慌忙退后两步,连耳根子都红地烧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刚才就是看妹妹脸上有血迹。
唐突妹妹了,抱歉,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还有一个活口,薛大哥是否懂苗语?
问问他们为什么要在这里拦截我们。”
“好,我去问问。”
经过一番拷问,幸存的苗人交代,他们是附近苗寨派出的探子。
袭击他们的马车纯属偶然。
这几个苗人是完成了任务准备返回时,看这辆马车独自在山道上行驶,想顺便干一票,劫掠些物资。
谁知撞到了楚天骄这块铁板。
薛旻灿用手上的铁簇,顺手结果了这名苗人。
楚天骄看薛旻灿杀人的手法,有些惊讶。
“薛大哥,你会武功?”
薛旻灿咧嘴一笑,两根手指放在眼前比划着:“会一点点,君子六艺,在学院也是要学骑射的。”
楚天骄追问:“但我看薛大哥刚才杀人的手法,非常的娴熟。”
薛旻灿丢掉手里的箭簇,解释道:
“我们一家子男人,没有女眷,小时候跟着我爹杀过鸡。”
楚天骄想了想,刚才薛旻灿将苗人一箭簇抹掉脖子,确实跟杀鸡的手法差不多,便莞尔一笑点头认可。
两人将现场收拾了一下,将地上散落的箭簇和竹箭重新捆好。
红枣已经洒落了一地,没法要了。
阿胶和血燕倒是包装完整。
薛旻灿将箭簇和竹箭拎着,楚天骄用银枪挑着阿胶和血燕礼盒,两人步行上路。
“薛大哥,你其实不用再送我了。”
“这怎么行?刚刚才遇到了苗人,我必须护着你回村。”
“但是等到咱们回了村,没有了马车,你一个人如何回县城?”
“我一个七尺男儿,妹妹不用担心。”
楚天骄是真心不希望薛敏灿送她的,她自己一个人,自保完全没有问题。
倒是薛旻灿一文弱书生,待会儿一个人回县城,让人颇不放心。
但看薛敏唱一再坚持,她也只好作罢。
剩下的路途,两人一路闲聊,气氛倒也融洽。
“薛大哥,习水县附近苗人多吗?”
楚天骄记得村里人说胖丫的父母,就是出村时,被苗人所杀的。今日她亲身遭遇了苗人,对这习水县周边的安全,上心了起来。
薛旻灿停下了脚步,蹙着眉头,抬手指向远方:
“你看那边,那座入云的高山,便是天楼山。山中有一座很大的土城寨,便是苗人的据点。”
楚天骄很惊讶:
“隔得这么近?”
薛旻灿摇头:“其实也不近,所谓望山走死人,从这里走到天楼山,还是有一百多里山路的。”
楚天骄担忧起来,一百多里山路,也不过是一天的路程。
“那也不远。滇南军为什么不把这些苗寨拔了?”
“很难,山中多瘴气。滇南军都是汉人,不善丛林作战,更克服不了瘴气。一入山就都是苗人的主场了。”
楚天骄颔首,所谓的瘴气大多是在热带丛林中,因动物尸体腐烂,而产生的有毒气体。
这并不是最可怕的,真正致命的,是林中的蚊虫携带的传染病菌,例如疟疾,在古代就是致命的传染性疾病。
俩人不知不觉走到了罪人村。
此时已近黄昏,残阳将云头渲染成了金色,村口的树林有些昏暗,村民们早已归家,林中静谧得可以听见两人的呼吸。
楚天骄接过了东西,笑盈盈的想向薛旻灿告别。
薛旻灿却低着头在用脚犁着地上的蚂蚁。
“薛大哥,今日谢谢你了!你要到家里去坐坐吗?”
“不谢,说起来今日还是楚家妹妹在保护我。原该我道谢的。家里我就不去了,请代我向老夫人和各位婶婶问好。”
薛旻灿抬起了头,正好迎上了楚天骄的目光,两人同时翘起了唇角,挥了挥手,这才正式告别。
薛旻灿目送着楚天骄走进了村子。
直到看不见那个小小的身影了,这才转身离开。
“少主子,属下已经通知县衙,会有人去处理那些苗人尸体和车夫的后事。您是这就回县城,还是等马车来?”
龙隐从一棵树上跃下,汇报到。
“那些苗人之前去打探了古蔺村,你将消息透出去,让滇南军早做准备。”
薛旻灿一改之前文弱书生的气质,目光变得深邃而冷漠,抬足悠然前行,飘然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