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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下了差之后又把可能放金步摇的地方找了个遍,还是没找到,她有心去问问抱树,可抱树就和人间蒸发一样一直没见人。
大家都是姐妹从小一起长大,要说她心里肯定是不信抱树能做出偷拿谢娘子首饰的事来,可抱树迟迟不归,她不免有些担心,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又一想应该不会,抱树是和青石一块出去的,青石一向稳妥不会出什么事,应该只是凑巧,等抱树回来好好问问她就是了。
可直到日薄西山,青石和抱树也没有回来,这下不只是雪花,连福满都坐不住出来找。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青石向来说话算数,说酉时一刻回来便不会到两刻,可现在都快戌时了还不见人影。就算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也该派个人回来报信才是,怎么会音讯全无呢。
雪花急得不行想找叶雪商量,可叶雪在谢禧身边根本抽不开身,雪花只能去行宫门口看进城的队伍了回来了没,在门口碰同样在等他们回来的福满。
福满口中不住念叨着可别出了事才好,怎么一个人也不回来,回来一个报个信也行啊。
雪花安慰福满,陪他一块在宫门口等。好在上天没作弄人的想法,过了得有半个时辰,雪花远远地看见前头有一队人马缓缓驶来。
雪花大喜,“来了来了!”
“哪呢?”
福满年纪大了眼神不好,看不见。
“就在前面!和老鼠一样大的影子就是!”
说话间那老鼠一样大的影子逐渐变大,变成了人的模样。
“哎,旁边骑马的人是谁啊,怎么没见过,看衣服不像是行宫的守卫。”
福满眼中的模糊人影渐渐清晰起来,有两个人骑着高头大马一前一后围着中间,中间那辆马车不正是青石和雪花早上出去时坐的那辆吗。
马车上灰蓝色的帘子突然被掀开,露出青石焦急的脸,青石应该是看见行宫外面的人了,把身子探出马车外挥着手臂和福满打招呼。
他的声音远远传来:“干爹!干爹!我回来了!”
“哎哎!”
福满关心之下忍不住上前,后面的侍卫冲出来拔刀在前等着他们到来。
那两个骑马的男子远远便下马走过来,青石也从马车上跳下来朝福满跑过去。
“干爹!我回来了!”
他被侍卫隔开,青石连忙解释,“奴婢是行宫里的一个管事,今早奉命去城中采买,各位大哥都是知道的,每天出出进进各位大哥也该认得我才是。”
他又解释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说起来都怪我们不小心,按时辰早该回来的,可城里正在办庙会,还有游街的杂耍。奴婢几个从小在行宫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多看了一会儿。本来看就看差不多回来就是了,可偏偏我们同行的一个宫女被人流冲散了找不到,我们几个怕出什么事,迫于无奈之下找了守城的官兵帮我们找人。他们帮我们找到人之后知道我们是行宫的,怕我们这么晚回来路上有什么危险,所以派了两位大哥一路护送我们。”
一名侍卫问道:“此言当真?”
青石就差指天发誓:“当真当真!这是我们走散的那名宫女,就是她被人流冲散了。她可是谢昭仪身边伺候的人,断不会说谎的。”
走散的那名宫女不是别人正是抱树,抱树看上去发髻凌乱,眼眶通红,面上还有惊惶之像,显然吓得不轻。
“这位大哥,确实是我不见了他们为了找我才耽搁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我的确是谢昭仪身边的宫女,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问谢昭仪。”
那名侍卫沉默不语,显然是在分辨抱树的话是否属实。
福满看事情僵持住了骂了抱树一通:“还问谢昭仪,谢昭仪是什么身份能来给你作证。我看就是平日里谢昭仪太惯着你们了,搞得你现在居然敢因为玩乐耽误正事,看我不回禀娘子好好责罚于你。”
骂完又对那名侍卫说:“这位大人,小丫头不懂事一时贪玩给你们添了麻烦您别介意。您要是不信他们的说辞大可问问护送他们回来的士兵,看是不是这回事。”
那名侍卫正有此意,闻言派了个人去那两名士兵那儿核实情况。
过了一会儿那名手下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令牌。
“回大人,他们的确是守城的士兵,与他们所说的情况大致相符,就是帮他们找人的。”
她却还心存疑虑:“不过就是丢了个宫人,怎么能劳烦守城的兵士,不是说今天城中有庙会吗,那城中人手应该都有用处,怎么还有多余的人送人?”
那名手下又答:“他们说他们的将军认识谢大人。”
一句话就够了,守城的将军应当和谢将离有些关系,知道谢禧目前住在行宫,正好他们是行宫的人,送他们来卖个好,举手之劳。
侍卫点点头,冲那两名士兵抱拳:“多谢两位兄弟,公务在身不便擅离,以后若有机会定当摆酒款待。”
那两名士兵同样抱拳回礼:“大人客气,既然人已送到,我们就先走了。”
目送两人走远,那名侍卫收了人手,继续在四周守着。
福满带着人回来,等到了他自己的院子里,先是派了守着外面确保没人进来,才问他们话。
“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
福满坐在院子里的一块大石头上,手里拿了个长长的竹竿子,像审犯人一样审他们。
青石一听这话就跪下了,剩下的人看见青石跪下也都跟着跪下。
“苍天在上,刚才我在宫门口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干爹,我骗谁也不能骗您呐。”
“你还有脸说。”
福满一竿子抽在青石背上,青石疼得龇牙咧嘴,不过怕干爹生气硬是忍住没出声。
“你如今虚岁有二十五了,跟在我身边历练了这么久还是这么毛毛躁躁,不过就去买点东西也能把人丢了,还惊动了守城的士兵,可真是厉害。”
说完又抽了他一下。
抱树替青石求情:“福总管,这是不怪青石,是我的错。是我看见有人钻火圈就一路跟着他们走,没注意身边的人,这才惹了事。”
“自然是你的错,不光是你的错,你们都有错!”
他正欲好好教程一顿抱树,可看见她一副泪眼汪汪的可怜样,知道今日她也受惊吓不小。算了算了,十几岁的丫头成天待在行宫里没见过好玩的,一时贪玩也是有的,和她计较这些做什么。
又看剩下的人,一个个可怜兮兮盯着他,面上风尘仆仆,一看就知道一天没闲着。
算了算了,都是孽债。
“吃饭了没?”
“本来想回来再吃的。”
这就是没吃。
“下去吃饭吧。”
“好!”
刚刚还可怜巴巴大气不敢喘的几人转眼间喜笑颜开,一个个跑出去吃饭去了。
抱树没走,还跪着。
“吃饭去吧,饿了一天了。”
“福总管,都怪我。”
福满叹了一口气,“你如今在谢昭仪身边伺候我可管不了你了,可别忘了一点,谢昭仪马上就走了,等她走了之后可千万别再像这回一样不当心,要不然出了事可没人护着你。”
“抱树明白。”
“走吧走吧。”
雪花把抱树扶起来,搀着她回房间。
看她俩走了,福满让青石起来,青石说他今日找人找得腿疼,跪一会儿正好。
福满盘腿坐在青石面前。
“干爹地上凉您别……”
“怪我,对你太严厉了,刚刚这么多人面前也没给你个面子。不会怪干爹吧?”
青石道:“我是干爹从小拉扯大的,光着屁股什么样干爹都知道,在干爹面前,我有什么面子啊。”
福满笑了一声,他这便宜儿子啊,就是会讨他开心。
“你看今天抱树,是真的被人流冲散了吗?”
“干爹是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我又没去,怎么知道这其中的事,这不是问问你。”
青石努力回想了一会儿回道:“原本今天进城采买的人中没有抱树,是她自己来找我和我说想进城去玩让我带她去。干爹你也知道抱树爱俏,没事就想进城去什么绣楼还是首饰楼买胭脂水粉什么的,一般我都带着她去。”
青石是和福满说过,抱树喜欢进城买东西,行宫里虽然衣食不缺,但抱树十五六岁爱玩的年纪整日待着也闷,是以没事就跟着进城的人出去玩。
她在谢禧身边负责的事情不多,时间比起叶雪和雪花要多得多。
“唉,抱树在谢昭仪身边这两年,外面的侍卫见了她客客气气的,她见识的多了,心野了。可谢昭仪马上就要走,等她走了,可没人护着她。”
“抱树那边多看着点,最后关头别出什么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