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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袁旖云将夜练舞、疯老道进观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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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色初临,夜风微醺。将军府送客亭里,二小姐袁旖云凤髻云鬓纱衣彩裙,一柄罗扇百无聊赖地甩来甩去,她不停的变换着站立的位置,时而隐去暗处,时而出来向来路望去。

    在她身边莺莺燕燕围着三五小丫鬟,悄声劝告着:“二小姐,入更之后须回闺房,不然夫人知道会不高兴的。”

    “二小姐,玉真道人可能已经走了,不如我们明日再来寻他。”

    “二小姐,再有片刻巡更的士兵就会过来了,他们会回禀将军的。”

    袁旖云走到亭子中间,双手拎起裙摆,嬉笑着“铛铛铛铛”,脚下倒退着滑出一圈并不标准的街舞曳步。边跳边说:“荷花,好看吗好看吗……哎呀,讨厌,裙裾都挡住了,明天我也要像袁旖霞那样穿锦衣裈绔……”

    荷花赶紧上前笑着哄道:“二小姐,明天我们也给你武妆成将军,咱们今天先回吧。”

    袁旖云向来路看了一眼,又缩回亭子,娇笑着说:“要不明天也穿秦无衣那样的波斯裤好不好。”

    小丫鬟一听就急了,忙道:“可使不得,二小姐,那是仆人和士兵才穿的,要是夫人看见会责训我们的。”

    “讨厌,那样你们就看不见我的舞步了。”

    “二小姐,我们先回吧……”

    众丫鬟哪有心情看她跳舞,小姐不遵规矩,挨打的可是丫鬟,她们早就心惊胆跳,急似如焚,纷纷轻言相劝,就要强拉着二小姐回房。

    “何人在此喧哗?!”一声娇喝,袁旖霞带着一队府兵走了过来。

    众丫鬟口称大小姐,施礼之后俱都躲到二小姐身后。

    “哼!要你管!”袁旖云迎面而出,拿腔作势的负手喝问:“袁旖霞,天色已晚,你因何带兵出府?”

    “今日府兵值察,是父王……”

    “府兵轮值乃是七日一巡,你前两日方值,今天必是私自带兵,贪玩游乐!”

    袁旖霞捏了捏手里的马鞭,忍让着压低声音:“你倒是好记性,今天我就不禀告父王了,赶紧回去!”

    “哼!要你管,我愿意走就走,你去回禀好了。”袁旖云看了一眼来路,故意娇憨的扭晃起来。

    在回房的路上,袁旖云埋怨荷花:“都怨你们不藏好,没堵着疯老道。”

    荷花走到前来,悄声说道:“二小姐,我猜玉真道人不想见你,不然他一定会从正门出府的。”

    “若大年纪,翻墙跃院。明天告诉袁旖霞,后院李树离墙太近,恐为贼人所用,锯了它!”

    “嘻嘻,那样玉真道人一定会很生气……”

    ……

    疯癫道人玉真确实很生气!

    他从院墙翻下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师弟玉璞到底没接住,让他结结实实摔了个腚蹲。

    “要你何用?如此小事都做不好,如何能匡扶社稷。”玉真道人揉着屁股低声训斥。

    “师兄,是你说以常人之资寻真正道,不可凭机借巧,现在……”

    玉真低声打断他:“我让你睡觉了吗?啊,你都七八十岁了哪来那么多觉。”

    玉璞不敢争辩,却又不甘,边扶着师兄边小声嘟囔:“你都一百来岁了,窃钩小贼似的,翻墙倒院……”

    “你嘟囔什么呢,快回观回观,哎呦,我这屁股……”

    此时,一队士兵此时正顺着将军府的围墙向前巡察,突然什长远远看见两个疯老道,鬼鬼祟祟地顺墙根摸索着往前走。

    “后转,右拐!”什长低声命令。

    随后又下令道:“陈伍长,前去通知各队,避开道长回观之路。

    “遵命!”

    一个士兵快速出队,向前方奔去。

    ……

    玉真玉璞两个老道回到道观的时候,已然过了一更,天早都黑透了,观门以闭。

    “师兄,拍门吧。”玉璞提议。

    “拍什么门拍门,童儿不需要休息的吗,他们应该多睡才是。”

    “那……”

    “那什么那,还去那地方,我们翻墙进去。”

    加一起快两百岁的两个老道,摸到一矮墙处,玉真先踩着玉璞的肩膀骑到墙上,然后又吃力的把玉璞拉上去……

    一直折腾到二更天,两个老道才回到偏殿。

    玉璞摸索着刚点亮一盏油灯,玉真就低声急道:“把灯挑暗点,干嘛那么亮,不废油吗。”

    说着拉过来一张蒲团坐到案几前,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放到案几上,轻轻地打开。

    玉璞惊呼:“烧鸡?!怪不得师兄不让拍门……”

    玉真抓了一把早就歪得一塌糊涂的道髻,冲师弟挥挥手:“去取些梅酒来。”

    两个老道又折腾半天,终于消消停停坐好,一口清爽的杨梅酒,一块香嫩的烧鸡,倒吃得慢条斯理,津津有味。

    “袁家这小丫头,鸡没包好,要不是凉透,会更香些。”玉真摇头晃脑的表达遗憾。

    “师兄,老袁家那道淡淡的白气来自何处?”在玉璞的眼里,只有老袁家,没有将军府。

    玉真端起酒碗浅浅抿了一口,抬头望着殿外,若有所思地回道:“按理说,古玉认主痕迹皆无,如非如此,当会气冲云霄。师兄也仅是一点疑念而已,未见何来出处。所以说,心怀不正,就会疑神疑鬼,一会喝完酒,我须跟祖师认个错。”

    “师兄所言极是,一会我把鸡骨埋掉之后,也跟师祖认个错,伙同师兄哄骗吃食,又行小贼之径,为口舌欲,清心不守……”

    玉真酒碗用力一放,自说自话把他打断:“不过袁家来了个小郎君,他一路拾骨埋尸以北幽而至,被大丫头所擒,此子命相难测,七魂失一,师兄想吓一吓他,反倒被他吓了一跳。”

    “师兄竟有所惧?”

    “那子情急之时,竟有白雾遮神,灵护三魄。”

    “师兄是说?……”

    玉真摇摇头,微皱双眉:“师尊羽化之前曾言,星神护主中土得生,幽土不破无以天云。如天尊不令星神择主,终将七星黯隐大道长消,这万万里天云中土便将万物寂灭泯于长河。”

    玉璞沉吟许久,黯然道:“如天欲灭,人何以争,岳江河别去之时志气干云信愿长空,如今一载已余,不知其一渡南海,是否顺便,师兄该观星推演,予料其行。”

    “非不愿耳,乃天不允便,不知何故,近半旬星空晦暗魁杓不清,不知这天下又生何事。”说完,玉真连干了两碗梅酒,好像如此方能冲淡心里的担忧。

    玉璞一看,赶紧酒坛拿过来,先晃了一下,然后把碗里的喝了,又再倒满,把空坛子放到一边,认真地询问师兄:“那师兄刚刚说白雾遮神,灵护三魄,意指何事?”

    “那子双臂沉稳善于御气,一看便知箭奴出身。怪就怪在,其子并无内力,不会武功,如今人世浑浊,清净稀薄,何来灵气相护于他,师兄着实不得其解。”

    “那师兄便明日再去!”

    玉真摇头:“小丫头说,明日没有整鸡。”

    “如此便算了,快到休整符文之日了。”

    玉真点点头,摆手道:“也好,你便去早早休息……咦~坛子里的酒呢?!……”

    ……

    中邪了!

    虽然秦无衣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在他的认知世界里,根本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事实是,那个挺拔的白衣人又来了。

    这一次秦无衣确定那不是梦,在其离去的最后一刻,秦无衣终于使出了力量,指甲使劲掐了一下,疼。

    是真疼。

    白衣人来时依旧没有说话,但秦无衣能感受到他的信息。

    他很奇怪,即给人孤傲清冷的感觉,又有着亲近臣属的气息。即有一种蔑视苍生的不屑,又似怀着浩如烟海的悲悯,

    他像看一个废物似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他不如意的伴侣,又好像在召唤自己,要和自己走在一起……

    就像一个负气的小媳妇。

    可惜他是个男人,否则秦无衣不介意学学宁采臣,演一出人鬼情未了,嘎嘎……

    秦无衣知道,这个气质跟岳江河很像的白衣人,一定跟埋在山里的岳江河有关系。或者,跟自己藏起来的东西有关系。

    要摆脱这个天天找自己的白衣人,只能回去一次。不然,早晚让这个玩意玩死。

    可自己是奴隶,未经允许不能私自外出。

    而且现在还是个“病人”,每天都要喝药,很难找借口出去。

    秦无衣跟谷雨说,太鸡闷了,怎么想办法让我出去走走。

    谷雨说,想都别想,白娘姨不会同意的。

    一听白娘姨,秦无衣就有些气馁,原来那娘们儿会武,而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这让他不得不感慨,女人啊,胸前白花花一晃,不知不觉就能骗过很多人。

    而男人,想出个头,门都大了,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能不能找个人说说话?”秦无衣问。

    他迫切地想了解吴国这个社会是怎么一回事,尤其他和谷雨受到莫名其妙受的对待。

    “让我想想。”

    谷雨昨天忙前跑后,对后府的了解会比自己多一点。

    想了一会,谷雨说:“没什么好办法,不知道去找谁。”

    袁旖霞把他俩抓来的,管他们的又是白娘姨,都是女人。没有合适的借口不能贸然去找她们,尤其马鞭不离手的袁旖霞,躲都躲不及呢。

    他俩所住的地方是近侍奴的住所,离后府正堂近,方便随叫随到,但这里住的多是小姐夫人的贴身丫鬟。

    在白娘姨交代的规矩里就有一条,男**不可在后府乱走,未经传招出门,逮到就会受罚。

    所以,谷雨也没办法。

    可能跟他俩的身份有关,他俩这里,除了白娘姨,别人一样不能进来。

    就像郎中和老道,都是白娘姨带进来的。

    秦无衣心里暗骂,这特么不跟监狱一样嘛!

    不行!越是这种情况越要出去,不然自己成什么了?过两年人老色衰……

    秦无衣想了好一会,只有一个逼不得已的办法:把那个老道找来,在他身上想办法。

    可怎么能让老道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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