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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匆匆离开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想起了皇甫提起的那个崔春凯和疯老头。
皇甫判断他们两个也是会意识波入侵的人,可奇怪的事,他却把这个很重要的事忘了跟小雅讲。
不知是他真忘记了,还是被入侵者刻意控制住忘了说,还是有其它原因?
当小雅来到105号房前,从二楼往下看时,巧了,里面有个人却也睁眼抬头看了眼小雅,甚至跟小雅对视了很久。
小雅能判断,这个看自己的人就是崔春凯,因为他那半躺的姿势也就只有他这样的号长可以享受了。
第一直觉这个崔春凯感觉哪见过,可小雅细思考又没有见过,奇怪,估计记忆出了偏差。
看崔春凯悠闲着半躺在那,小雅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并很是不满地嘀咕道:父亲也真是的,是号长又怎么了,凭什么不用坐板?必须要跟父亲讲,一点要把这改掉。
小雅又看了看曹桂柱,他似乎正气呼呼不合群地坐在一边,应该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或就是被欺负的很憋屈,希望能他能早日反省,改过自新。
小雅又到隔壁号室,想看那个疯老头,听皇甫讲他也很神秘。不过,奇怪,并没有发现皇甫说的这个人。
小雅甚至看了好几个号室,没有吻合的,莫非这个疯老头是入侵者在皇甫大脑里设置的虚像,现实中根本没有?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可目的是啥?
小雅几乎把号房都看了一遍,除了没有那个疯老头外,也没有谁像崔春凯那样享受半躺着的待遇。真是奇怪,谁给的权力?还是他背后有势力?
想着,小雅就来到了周正国的办公室,此时他刚从105回来,他和几个管教一起,刚突击搜查了105号房,还真搜到了曹桂柱讲的那些药品,共五粒。
对于逼曹桂柱吃药的人,其实周正国心里很清楚,肯定还是那几个人,只是他一直有个疑惑,这些人有时就像失忆一样,啥事都记不起来,要不是看监控回放,他们根本就不会承认。
譬如这次,周正国前面找他们谈话时,他们几个没有一个说干过这事,他们的这种回答并不像撒谎,也不像串通好的,而是真的失忆了一样,并不知道。
周正国百思不解,见小雅过来,甚是开心,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小雅和周正国还是很熟的,因为平时就有一些客聚来往,小雅都是喊周叔,甚至小雅有记忆时就已经认识周叔了,那时都缠着周叔买糖吃的。
小雅也清楚周叔的性格,忠诚、听话,但软弱,怕事,在父亲面前更是没有坚定的立场,特别是父亲瞪眼拷问他时,他绝对会毫无保留,没有秘密的全部说出来。
或许这也是父亲重用他的原因,毕竟可以做个忠实的耳目。
也正是基于父亲想用他的这一点,所以周正国八卦的东西还是挺多的,他希望在蔡桂朋问一些问题时,他都能知道点,且能第一时间把他所听所看的反馈给他,甚至为了拍足蔡桂朋的马屁,他会主动了解一些八卦的事。
小雅拉着周叔,问了崔春凯为什么不坐板?
周正国很是为难,但却还是被小雅挤牙膏式挤了出来,那就是蔡桂朋授权允许的,这让小雅很是吃惊,父亲为啥允许?
难道他和父亲认识,或有人在为他说情?可再说情,这原则的错也不能犯啊。
小雅又打听了父亲助理的事,周正国说具体谁任命的并不清楚,但感觉这个人很神秘,神出鬼没的,感觉没人管她,她在号所跟别人都不亲近,甚至都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岗位特殊的缘故。
号所男性多,按老师讲的,异性之间除了有床笫关系外,都入侵不了别人,她的目的是啥?
小雅离开时还调皮捣蛋地偷偷顺走了一粒周正国刚搜查回来的药丸,她想自己去查下到底是什么药;还有她感觉好久不逗周叔了,她想看看周叔弄丢了一粒药丸后在父亲面前那慌张滑稽夸张的表情。
童心未泯的小雅,逗周正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甚至还像儿时那样,经常恶作剧,她总是在周正国无奈的表情里找到童真般的乐趣。
小雅收藏好药片并再次来到了蔡桂朋的办公室,她好奇且带点生气地想跟父亲详细问问情况,可不巧,办公室门紧锁。
打听得知,到邦里面开会去了,且一起去的还有助理范敏。
小雅更是生气地坐在门口一阵冥思,这范敏跟着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这一坐就是半天,越想越担心,要不是雅母电话,告诉她豆豆哭闹,她可能还会继续坐等,她就想看看这个范敏和父亲到底亲近不亲近,若是入侵了父亲该怎么办?
下午小雅带豆豆看电影回来时,本很是迫不及待地想跟父亲好好聊聊号所的事,可吴刚却也准时过来了,而母亲也早已把丰盛的晚饭做好。
原来是雅母偷偷给吴刚打了电话,说已经做好了小雅的思想工作,让接小雅和豆豆回去住。
其实小雅并不是不想回去住,她只是感觉豆豆自己母亲带的更顺心些。
小雅结婚后,无论和吴刚感情如何,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自己家,只有吴刚工作不忙,回家住时或家里需要时,她才会回去。要不然她感觉一个人没法面对吴刚的父母,特别是她那强势的婆婆,而且规矩特多,不想被束缚。
小雅怪母亲没提前跟她讲,明明没沟通,非说沟通好了,责备母亲赶自己走。
雅母除了感觉带豆豆力不从心外,更是出于一片好心,心想女儿老在家也不是个事,毕竟要过日子的,总不能跟父母过一辈子吧。
小雅看吴刚一片诚意,只好答应周末后回去,因为明后天还约了范敏逛街。心忖回去也好,顺便观察了解下吴刚心里是不是真如直觉判断的那样,隐瞒了秘密?
吴刚只好说周日晚再来接,说刚好父母都在家,一起吃个饭,他们也很想豆豆了。
说者无心,蔡桂朋听了却很不开心,除了豆豆,其他人算啥?
他喝着闷酒,很是不满:凭啥就不能喊上我们一起?一大家子一起吃个饭多好。还不是嫌自己职位低了,哼!区区一个小邦长,也没啥了不起,就是大邦长不也一样要吃喝拉撒。
想想这次系统开会,蔡桂朋就很生气,自己工作兢兢业业,本指望吴刚父亲说两句好话,结果好话一句没,还揭自己的伤疤,正是伤透了心,心想等你退休咱都平等了,走着瞧。
吃饭间,蔡桂朋一直夸吴刚的酒好喝,殊不知这是他对吴刚父亲傲慢的不满,把气撒在吴刚身上,饭间一直劝吴刚喝酒,最后劝的小雅都看不下去了。
蔡桂朋对吴刚是一点都不忌惮的,虽然他也是自己上面的领导,但论老道,他还嫩了点。再说自己是他长辈,他怎么也要让自己三分。
吴刚几分醉时,说漏了嘴,无意透露了一件让小雅很是担心的事,他说皇甫俊山失踪了,他家人已报警,说接了个已经上车的电话后就一直没等到他回家,说像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雅一听,心又纠到嗓子眼,但还不能表露出来,他感觉肯定是范敏他们那伙干的。
吴刚喝醉后,小雅搀扶他回房间时他又抱怨了两句:“小雅,你不明白我天天压力多大,你再不理我,这活着还有啥意思?”
一会又自语道:这件案子怎么这么难查,嫌疑人一抓过来,人就像变了似的,而且感觉总有人在我们快成功时通风报信,无论我们怎么保密,看来这内鬼不简单,可又是谁呢?说着倒床就睡着了。
小雅看着烂醉的吴刚怜悯之心顿时升起。
“爸,你至于把气都撒在吴刚身上吗?”小雅出来就责备还在喝酒的父亲。
“你看看你,这话说的,哎,女大不中留啊。”说着又是一杯,接着又摇晃着脑袋道,“女婿赏脸能来,开心还来不及呢,刚子不给他练练酒量,以后怎么高升!”蔡桂朋说着并打起盹来,但突然脑袋一激灵,又振振有词道,“古语说的好,一笔好字,二等才情,三等酒量,没酒量这官场咋混。”
“爸,你也喝醉了吧,这些谬论你也说的出来。”说着喊母亲一起扶蔡桂朋回房间了。
躺在床上,蔡桂朋嘴上还不忘念叨:“吴跃鹏啊,吴跃鹏,你这是欺人太甚,咋走着瞧!”
夜里,小雅闻着吴刚呼出的酒气,迟迟未能入眠,本以为皇甫逃离了号所就应该没事了,可怎么就失踪了呢?
深夜,喝了酒的吴刚如脱了缰的野马,把小雅折腾的一宿。干柴烈火,旱鱼得水,真是久别胜新欢。
早上起来,雅母还给他们炖了鸽子汤、鲜虾鲍鱼粥,说年轻人要多补补身子。
其实雅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迫切希望他们能快点生个二胎,而且一定是给她添个宝贝外孙子,这样才能巩固女儿在吴家的地位,夯实话语权。
心忖要是小雅现有足够的话语权,那她爸昨就不会喝那么多闷酒了。她自己本人是尝尽了这生女儿不被待见的滋味,所以不希望女儿也尝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