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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古早文女主的设定,出身贫穷,却自强不息,读书时成绩优秀,学校里一定有不少公子哥和大小姐,自己却与他们格格不入,命途多舛。
作为现代版的“花木兰”,代兄入学,唐糖的长相必定是中性化的。个子比大部分男生矮,却又比绝大多数女生高;面貌相较男生更清秀,在女生里又显硬朗,再加上被剪得短短的头发,一点都不温柔。
这样的外表两边是不讨喜的。在男人堆里,她被叫娘娘腔,在女生群里,她又被嫌弃是男人婆。
未成年人的恶意往往是天真的残忍,因为涉世未深只是单纯的凭喜恶来对待一个人,他们从不曾对那个特别的同学拳脚相向,可是却忘了冷暴力也是校园暴力,言语与眼神也可以是伤人的软刀子。
原文中的唐糖是自卑且骄傲的,自卑于自己的长相,家世,也因为暗恋一个惊才绝艳的少年,感慨自己的渺小;但她同时也骄傲于自己的考试成绩,与课外学分,她优秀且坚强,与所有富二代一样也被家人与朋友所爱。
相比于暗恋的遥不可及,带给她不可言喻的苦涩,与沈星耀打闹多年的欢声笑语,倒给了她更多触手可及温暖。
只是原文中的她被蒙了眼,唯念追逐那道光。在初入学校被沈星耀欺负时,陌生人中,只有顾浩然为她说话。就像盖世英雄从大魔王手里救下她,是她幻想中的意中人。
他爱学习和体育,各方面都很优秀,还阳光正直,人缘极好,他还想从医,必定是侠义热肠,一袭白衣,浩然如光风霁月。
只是如今,安安骗她说自己是顾浩然的童养媳,道德感极强的唐糖自然不会插足别人感情,所以放弃追逐那道光。
她以为自己会很难过,其实没有,就像是天上月,曾为她照亮过一瞬,却对每个人都公平地温柔,从不属于她。
天上的星星数不胜数,听说每人都有专属的一颗,一开始她只看得见月亮,却忽略了某颗星星却是默默无声,只为她点亮。
脱离了暗恋桎梏的她,可以更客观地看待自己和别人,坦然又包容。
她没有再上那些所谓的贵族男子高中或女子高中,复读时选择了一所公立学校。在这里都是普通的学生,每个人在意的都是成绩,而不是外表与家世。
她终于明白,圈子不同,不必强融,她没有必要羡慕荫蔽来的精英教育,靠着自己努力学习,未来同样也可以获得财富。
她清楚自己有点喜欢沈星耀,可她不像狗血剧里的女主,哪怕要和富二代抵抗世俗,对抗全世界,也一定要在一起。
她不是没有心动,她只爱沈星耀,不同于对顾浩然的单恋,心里也不曾想过结果,而是希望和沈星耀有更久的以后,所以她必需要蛰伏,直至她有能力去负担这份感情。
沈星耀只为了她复读了一年,这一年里,他成绩提升之快,惊艳众人。命途在此发生了转弯,他不再热衷于混迹街头,成为一个摇滚明星。作为家中独子,他选择出国留学,攻读金融和管理。
能让一个男生成长的,除了苦难,还有爱。
他们都在等待更好的重逢。
而对于安安,从六岁到十八岁,他和哥哥都不曾分离,也从未想象过没有他的日子。
可当她被推入手术室时时,当提示灯亮起,大门关闭,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离别的恐惧。
门外是她最爱的家人,爸爸,妈妈,大姐,还有最最舍不得的哥哥。
还有她六年的塑料姐妹唐糖,和她健健康康的哥哥,她说希望手术成功的哥哥能给她带来幸运。
顾浩然握紧拳头,在门外焦急得等待,他一言不发,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小声祈祷,只是来回得踱步。
都说医者不自医,前世的医者生涯,能让如今只有大三的他就能和教授一起参与重大手术,虽然因为过于年轻,大多数时候都是作为助手。
可这次他却不敢了,因为他手抖……
他依着前世的那些心脏移植的研究,而投稿的期刊已经发行,在国际生物医学杂志上刊登,影响重大。只希望这些,能帮助安安,和更多像安安一样的人,重获健康。
优秀的高考成绩,通过的雅思考试,只差一个健康的身体,安安就能申请法国蓝带厨艺学院了,实现自己的梦想。
所幸,手术很成功,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往常镇定自若的顾浩然竟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直到麻醉后还在沉睡的安安被推出,才回过神,着急地凑上前询问注意事项。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也是名优秀的心脏外科医生。
唐糖看着眼前这个喜怒于色,慌张狼狈的男生,原来他不是什么清风明月,在喜欢的女生面前,也只不过个普通男生罢了。
一切的渴望,不甘,遗憾顿时都消释了,她放过了自己。
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像件易碎瓷器一样被全家人小心翼翼地照顾,终于大好出院。
之后她还参加了唐糖的升学宴,席间久违得看到了出国三年的沈星耀,他早褪去了少时的张扬肆意,反而透露出生意人的沉稳。
一切都在变好。
对唐糖和沈星耀来说,是久别重逢,佳偶天成;
对安安和顾浩然,是不离不弃,相伴一生。
大三这年,顾浩然拒绝了哈弗,剑桥等递来的橄榄枝,申请了海德堡大学的交换生,和安安一起出国读书。
巴黎在法国,海德堡在德国,虽然是两个国家,可如果自驾游,两人城市的距离不过五个小时的车程。
所以一到周末或节假日,两个都要见面,平日里问经常视频聊天。
顾浩然向安安表白了,可她没有答应,因为她觉得,如果两个人要一辈子在一起,没有什么关系会比亲情更牢固。
这是顾浩然一个人开车,独自跨越五百四十二公里,历时五小时三十六分钟,再次手捧红玫瑰,向安安表白的第十二次。
之前安安每次都笑着收下了花,还摆在最显眼的花瓶里,看上去很欢喜,却没有回应他的追求,从她十八岁那天起,他已经等了一年零三个月。
他把花沉默地递给安安,没有再说一句情话,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也是他的心上人。
难道要说?亲情是决不能容许他蓬勃的欲望,而爱情能。
安安拉着顾浩然进了门,这座小屋租在她学校附近,她没有住校,平时的食宿都是在这儿解决的。这里有两间房,有时顾浩然来巴黎看她,当天不回去,或者放长假了,也住在这儿。
与顾家一样,这里是他们的第二个小家。
安安看着顾浩然沉默的清俊面孔,他不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拒绝太多次生气了,她心里忽然酸涩难言,有些不是滋味。
当看着他替自己收拾堆了满床的公主裙,甚至还有凌乱放置的内衣。一件件,或折叠整齐,或用衣架挂起,条理分明,温润居家。
她脑子的那根弦突然断了。
她悄悄走过去,搂住了顾浩然的腰,将脸颊靠在他后背上,依赖得蹭了蹭。
“顾浩然,你还要我吗?”
顾浩然身体一震,似是不可思议,转过身。
他反过来一把搂住安安纤细的腰肢,将她禁锢再自己怀中,爱惜地在她额头吻了一记。
“要,永远都要。我的小公主。”
安安将头埋进顾浩然怀里,偷偷咧了嘴角。
好像,这样也不错?
可以名正言顺得拥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