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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确定将它们给我吗？我想你可能并不清楚数据云是什么，简单来说，你可以将它们每一个都看做是独立的数据库。”
混沌表示，虽然数据云比较小，能够做到的事情也很有限，但它确确实实拥有了能够独立处理代码的能力。
所以只要有数据云的话，程远就可以在不将蛇腕底层程序移入到数据库的情况下，获得蛇腕的能力。
“听上去挺不错的样子，所以你们要是多吸收点这个东西，也能拥有数据库吗？”
程远好奇道。
也许是数据云这个东西是真的好，又或许是因为程远这个人真的不擅长问人，总之混沌讲的那叫个滔滔不绝。
“数据库哪有这么简单就能成型，但是有了它，便可以突破一些限制。就拿我打比方，原本我想要修复到以前的状态，可能还需要上百年的时间，但有了数据云，说不定可以缩短到百年之内。
…………”
“这个效果居然能这么好？”
程远还以为，这种数据云能提升几个百分比，已经顶天了。
“嗯，所以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有了数据云，可以突破一些限制。那就再以修复为例，假如一个数据库最大功率只能同时修复一点五只手臂，那么为了确保能精准修复，也为了不让数据库负载过大，一般只进行一只手臂的修复。
但如果有了数据云，那么便可以利用它来进行矫正。
…………”
混沌表示，有了数据云，就相当于多了个监控设施，这样一来，数据库就可以进行满负荷的运转。
“就不能数据库自己进行矫正吗？”
显然，程远对这一话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你确定要自己矫正自己吗？之所以会出现了问题，不就是数据库内部的代码数据指标出现了差错了吗？”
混沌表示，能自主检查出来的错误，数据库一开始就不会犯，所以一旦出错，想要靠依靠数据库本身来完成修正其实是相当困难的。
“懂了，其实就和厂内自行检测所得到的性能指标的合格，并不一定真正能满足客户的需求，所以需要进行试样一般。”
程远立刻将混沌所举的例子与自己世界的实例进行比对，以表示自己完全能理解，请继续往下说。
但先不说程远这幅说完还忍不住比个响指的激动样，就说他话中的奇奇怪怪名词，作为老江湖的混沌就没怎么听说过。
但难得被程远如此需要，混沌突然觉得自己的空虚似乎被填满了一部分。
“所以你明白了吧，即便数据云没办法从本质上对数据库进行提升，但用的好，绝对能够对数据库进行极大的优化。”
说到这，混沌不由顿了顿，随即有些不舍地补充道，
“如果你明白了的话，就赶紧把这些东西收进去，你的数据库还没成型，你其实比我还需要这些东西。”
混沌表示，如此难得的高光时刻，说什么也要将大前辈的风度贯彻到底。
“和我客气什么，你自己刚才不也说了，按照你现在的修复速度，估计我成白骨了都不能看到你风光的样子。”
程远认为，不管是混沌一再拿修复这事打比方，还是它脱口而出的修复时间，也许都不是随便说说的。
哎，这样看来，自己想要使用满功率的贝壳力量，还有很长一段路需要走啊。
…………
而与程远和混沌的惆怅不同，吃了个倍儿爽的憨批们又忍不住口嗨了起来。
“这蛇腕怎么这么不经吃，还没嚼几下就没了！”
“你们这群混蛋！我牙还痒痒着，你们居然把这些都吃完了！”
“这么没用的牙还留着淦嘛？要不我给你两巴子，直接给你甩没得了！”
“嘿嘿嘿，你们慢慢吵，前面这个肉都没几块的，我就勉强收下了。”
“咦～～～～这种垃圾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你居然还下的了口！”
“你胡说什么！这种玩意儿就算放在以前老子也不吃！”
“咦～～～～你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老实告诉你吧，我宁愿去舔阿花的便x，也不会去碰这东西！”
“啥？！
你居然对阿花做过这种事情！？居然不带上我，我要和你拼啦！？”
…………
正所谓吃饱喝足，正是撒泼打滚拉仇恨的好时机，所以已经扭成一团的憨批们并没有发现，它们身旁这个正被肆意嘲笑的淦扁废物表皮，正在快速发生变异。
皮皮兽的这一变化，一直关注着它的程远与混沌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发现了。
“不好！必须尽快阻止它！”
说完，不等程远吩咐，混沌便自主操控着藤蔓将皮皮兽勒紧，似乎是想就这样将它活活勒死。
但藤蔓勒的越紧，皮皮兽却膨胀的越发厉害。
此刻皮皮兽的脑内，一边是憨批们毫不留情的嘲讽，一边又是过去族内同胞对它的鄙夷与埋怨。
渐渐的，这些刺耳的咒骂声汇聚到了一起，让皮皮兽越发分不清楚过去与现在，真实与虚假。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我明明为大家做了这么多！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
”
皮皮兽歇斯底里间，强行挣脱了藤蔓的束缚，并冲向了憨批们。
但憨批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一看形势不对，尾巴一摆，便熘之大吉。
只不过这一次，情况似乎比它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见自己的攻击全部被闪避，皮皮兽脑海中不由又浮现起了辱骂二重唱。
“啊啊啊啊啊！都给我去死！”
多年沉积的郁气瞬间爆发，而怒火中烧的皮皮兽也在这一刻得到了突破。
看着皮皮兽化身旋风回力标，对着憨批们一路追杀，混沌不由再次出手。只不过它的藤蔓还没碰到皮皮兽，便被回力标刮起的疾风给切断。
“怎么办？”
混沌怎么也没想到，都到这份上了皮皮兽居然还能有这种余力，早知如此，它刚才就该在彻底抹杀了皮皮兽之后，再和程远谈论数据云的事情。
“没怎么办？要是被挨打就只会傻叫，我看它们也活不了太久，还不如少浪费点粮食。”
程远拒绝营救。
他觉得这些憨批最近实在过的太滋润了，就是各种欠抽了。就刚才那番话，活该被揍。
只不过虽然程远能硬起心肠，对憨批们的窘境视若无睹，但却不代表它们会乖乖地待在窘境。
“大老！救我们啊！”
…………
听着憨批们那毫无美感的求救大合唱，程远不由叹了口气——他就猜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虽然很想问问你们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但我估计问了也是白问。不过算了，正好有个东西我挺有兴趣尝试的。”
即便皮皮兽正以非常快的速度杀过来，但程远依旧澹定。
而大概是被程远的镇定所感染，混沌也不再费心思思考，该怎么从刁钻的角度将皮皮兽给停下来。
“你又想做什么研究？”
混沌有种感觉，程远的这份自信，应该不只源于他那防御壁。
“也没什么，我就是看它们游的挺快，一点没有消化不良的样子，所以想试试它们将底层代码吸收的怎么样了。”
程远表示，数据库中可玩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难道你想触发底层代码？这怎么行？你难道忘了，如果真的做的话，你们会被驱逐出这个数据……”
话说到一半，混沌不由愣住。
因为……
如果憨批们真的被驱逐出数据库，那么不仅仅便意味着憨批们脱离了危险，更意味着蛇腕底层程序正式脱离皮皮兽的数据库。
而一旦发生这种结果，皮皮兽能否继续操控蛇腕便是一个未知数。
那么接下来…………
一想到程远不费一兵一卒，却总能有效率地将问题解决，混沌已经从最初的不看好，到现在的各种期待。
而程远也确实不负所望，一把天沫直接搞定一切。
没错，程远打算使用最为顺手的天沫来代替蛇窟中的那些杂交蛇，从而进行一些简单的代码活动。
有了天沫的协助，程远没费什么劲，就将程序启动的代码输入到了各憨批体内。
做完这一切，程远忍不住眼神炯炯地期待着憨批们的变化。
而并不知道马上就要被教做魔物的憨批们，此刻正满脸幸福地泡在天沫之中。
“我就说大老是爱我们的！”
“这还需要你说？不过有的时候，我真希望大老能够直率一点，不要这么变扭。”
“是啊！我们现在都这么乖了，大老居然还舍得打我们！”
…………
大概是因为程远的防御壁各个都安全感十足，所以即便皮皮兽正在外面剧烈摩擦着天沫，它们仍旧惬意地聊着天。
但聊着聊着，事情似乎又不对了。
“我怎么好像又看到蛇腕了？而且这次居然比上次的还要肥肥嫩嫩！”
“好像是真的耶！”
“突然感到有点饥饿！”
…………
大概是这次的蛇腕滋味太过迷人，担心被别的憨批抢光，憨批们争先恐后地冲向这些突然出现的蛇腕，二话不说张嘴就是一阵磨牙。
下一刻，哀嚎声不绝如缕。
“我好痛啊！谁咬的我！给我站出来，我要咬回去！”
“妈呀，哪个缺德玩意儿居然真把我的肉给咬下来了！”
“等等，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啊？”
…………
在鸡飞狗跳了好一会，憨批们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它们身体的一部分居然变成了蛇腕。
这突如其然的变故，令憨批们直接进入了紊乱状态。
好在程远及时出现，并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很好，你们的颜值再次刷低了新的下限，恭喜。”
“大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呀对呀！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简单的来说，就是吃啥补啥。至于其它的，说了你们也不懂。好了，别废话了，赶紧淦活去。”
程远表示，能不能在被数据库驱逐前搞定皮皮兽，就看这些杂交憨批能不能争气了。
“大老说了啥？为啥我没听懂？”
“我也没听懂，大老肯定说了一堆废话。”
“我听到大老让我们去淦活。”
“淦活？这里还有什么能吃的？”
“应该……有吧。”
…………
见憨批们非但不去解决皮皮兽，反而和贪吃蛇一样，总跟自己的尾巴过不起，程远再度无语道“没想到这都高看它们了。”
但时间紧迫，程远也没那闲情让憨批们自己去独立思考。
“都给我去战斗。听好了，谁咬下的皮皮兽最少，今晚就炖了它身上的蛇腕。”
刚期待完憨批与蛇腕的杂交，程远又开始期待憨批、蛇腕与皮皮兽之间的三交。
但不同于程远的好奇，憨批们却是被实打实的吓到了。
“我的蛇腕就是我的蛇腕，谁都别想吃！”
“我也是你们都给我滚开！我的蛇腕要是被吃了，那一定是你们的错！”
“到底是谁又把大老给惹生气了！”
…………
看着憨批们一边哎呀呀，一边不断拼命从鼓胀的皮皮兽身上撕咬下肉来，程远不由满意地点点头。
“终于有个行的通的办法了，以后可以多用用。”
程远表示太不容易了，终于找到这些憨批的软肋了。
但程憨批们的疯狂行动显然加剧了数据库的崩坏，终于，在将憨批们驱逐出去的同时，数据库正式崩塌。
而崩坏所引起的时空乱流，即便是一直在做隐形人的程远都不能幸免。
但好在，混沌在这方面颇有经验。
“快躲进我的贝壳里，如果被卷走了，说不定会永远迷失在时空裂缝之间！”
混沌表示，这里的空间状态十分复杂，如果被留在这里，想要再破解出去，是极为困难的。
“好。”
知道情况是真的紧急，程远也不再多问什么。
当然，在进入到贝壳中前，程远十分贴心地用藤蔓将还没有搞明白状况的憨批们全部牢牢绑住。
…………
而在程远一伙人离开之后，两个人影凭空出现，并顺走了奄奄一息的皮皮兽。
“没想到还真是小瞧他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在行踪没有暴露的情况下，得到了目标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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