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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依稀响起的惨叫声,华亭侯缩了缩脖子,他犹豫了片刻,又给流漓发了通讯。
“学姐!白哥被人围了!”
“嗯……我知道。”流漓的语气有些怪异。
“你知道?你知道是个啥意思?”华亭侯愣住了。
“就是,别担心,他有分寸,不会出人命的。”
这话说得差点没让华亭侯脑袋打结。
“他有分寸?他们没有分寸啊!学姐你到底站哪边的啊?!”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自己头顶上有个人影飞过。
华亭侯睁大了眼睛,他扭过头,看到刚才还黑压压围成一片的人群,已经横七竖八地倒了一片。
那场面真叫一个哀鸿遍野。
而在最中间,洛飞白正扭着一个高壮男生的胳膊,踩着他的腿弯将他按倒在地,语气平淡:“服不服?”
“我服你姥姥!”
“哎呦!我的胳膊!”
“服!服啦!哥!我错了!”
洛飞白啧了一声,随手将他掀倒,看着周围还站着十来个满眼畏惧的男生,上前一步,那几个人便连滚带爬地朝后躲去。
“什么变态,一个打一百个?”
“居然还没受伤。”
“他好帅!”旁边的路上有围观的女生眼睛亮晶晶的。
“哎呀走啦走啦,那可是流学姐的男朋友。”
“而且他……呃……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流学姐会喜欢墙外民啊?”
“两人根本配不上啊。”
“因为他帅呀!”
几个女生原本叽叽喳喳,见洛飞白望来,急忙缩着脑袋跑掉了。
听到了她们的话,洛飞白微微吸了口气,又听到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声音,知道自己不该留在这里,很快便朝着教学楼走去了。
流漓男朋友一人暴打数百情敌。
这个词条几乎瞬间爆火七中论坛。
整个下午,洛飞白班里的学生目光几乎都没有从角落里那个面色平静的黑发少年身上挪开过,大家都不理解,这么个家伙为何如此能打?难不成流漓学姐就是看上了他这一点?
班主任来教室时,目光极其古怪地看了洛飞白一眼,旋即当众点名让他下课去一趟办公室。
洛飞白没有意外,他来到办公室时,看到了七中的校长和几名副校长,他们表情严肃,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什么十恶不赦的犯人。
“虽说学校并不禁止早恋,但有些人也该有点自知之明。”
“早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才好。”
“人家的起点不知道是你终点的多少倍,你们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
“以后不准再去打扰人家流漓同学。”
洛飞白目光扫过几人,神情嘲弄地笑了笑,不追究打人的事情,反而避重就轻拽着他和流漓不放,这些货色是什么成分,他心里也算有数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
洛飞白也懒得解释,他拨通了瑟丽玛先生的讯号,将光脑终端丢给校长,随口道:“自己说吧。”
十分钟后,少年被校长们恭恭敬敬送出了办公室,让一旁偷瞄着的学生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不是吧,这没被开除?!”
“特么的,那黑毛猴子难不成还有什么背景?”
“开什么玩笑,他要是有背景,老子倒立喝流学姐的洗脚水!”
洛飞白顿住脚步,瞥了眼方才说话那学生。
“我不想便宜你。”
……
下午放学时,教学楼前的花园长廊内,三三两两的学生们并肩同行,流漓戴着光脑,唇角泛着浅笑,缓缓踱步走着。
“所以,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嗯,秋若,你知道吗?我以前做梦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这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每时每刻都想着他,恨不得每分每秒都陪在他的身边。”
杜秋若有些头疼:“漓漓,我的好漓漓,你清醒一点。”
“我知道,我也都理解,你的过去的确挺不尽人意的,如果不是那种令人窒息的生活,你恐怕也不会大老远跑到帝国边缘去。”
“但是无论你再怎么喜欢他,那也仅止于此了,你千万不能有什么更多的想法,否则,流伯伯他可能真的要用一些让你听话的手段了。”
“秋若。”流漓笑意渐渐收敛,她微微吸了口气:“我很清醒,我知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作为那个人手里一枚名为流家大小姐的筹码,一直以来,我都很明白自己的定位。”
“从前,我没有动力,没有目标,只知道按部就班的活着,走上他为我安排好的道路,过着他为我设计好的人生。”
流漓冰蓝色的眸子泛起些许伤感,她语气低沉:“两年前,雀儿的死,让我鼓起勇气做出了有史以来最叛逆的举动,与他摊牌,选择离开帝域,来到这里。”
“约定好的三年自由,转瞬即逝。”
“可我很幸运,因为我在这里遇到那个将会改变我一生的少年。”
“我想和他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
少女坚定的话语,让杜秋若的心彻底悬了起来,她的声音轻轻颤抖:“漓漓,你要做什么?”
“我……”流漓垂眸,她看着自己的掌心,冰凉的寒气旋即泛起,将她的玉手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我想向他证明,我不只是一枚筹码。”
“作为他的女儿,我同样有手握筹码的资格!”
“那些联姻对象可以为他带来的价值,我流漓也同样可以!甚至能是十倍、百倍!我要他明白,若是随意将我兑换掉,那他这辈子都别想睡得安稳!”
这番铿锵凌厉的话语,听得杜秋若目瞪口呆,她甚至都有些怀疑对面的人到底是不是她熟悉的那个闺蜜,怕不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附体了。
“呵,不错,这才像话。”流漓的脑海内,霜君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
“身为冰霜血脉的传人,哪怕是女子,没有骨气可不行。”
“哎,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办法。”杜秋若深深叹了口气。
“我打心底里不想让你跟流伯伯闹掰,说到底联姻这种事情,本就该是我们的责任。”
“不过你既然决心要从中挣脱出来,那就得做好觉悟和打算。”
“无论今后如何,我都会想办法帮助你。”
“毕竟……流漓是杜秋若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