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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离夜接过，随意的翻了翻，没出声。
律师赶紧离开了。
封离夜把协议扔在桌上，根本没怎么看。
对他来说，这份协议，他完全无所谓，不需要看。
这不过是一个障眼法，欺骗白霜落而已。
只要她签字同意就可以。
封离夜看了一眼时间，上午十点。
他和白霜落要离婚的信儿，一定会在今天中午，就放出去。
封离夜揉了揉额角，拿起需要他签字的文件，开始工作。
不然，等白霜落的这段时间，他不知道要怎么打发。
白霜落一到封氏，风风火火的就下了车，坐了专用电梯，直奔总裁办公室。
一路人……虽然有不少的员工，和她擦肩而过，但是，所有人都只对她微笑，没有打招呼。
因为……分不清这是封太太，还是封太太的姐姐啊！
白霜落也不在意这些，甚至都没和楚言打招呼，急促的敲了敲门，就进办公室了。
封离夜今天穿了一件无比简单的白衬衫，剪裁利落干净，衬得他身形挺拔，英朗俊美。
“我来了。”白霜落跑得急，所以有点小喘，“算快吧？也没让你等多久吧？”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头也没抬。
白霜落走过来，还是有点喘，扫了一眼他的办公桌：“协议呢？在哪？”
封离夜把手里的文件合上，露出了底下的离婚协议书。
白霜落立刻伸出手去，拿了起来：“这份啊，我看看。”
结果……她拿不起来。
她又试着拿了拿，发现还是拿不起。
白霜落定睛一看，撇撇嘴：“你手压着干什么啊？”
封离夜的指尖轻压着，抬眼看着她：“我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快说。”
她有点迫不及待了。
封离夜的语速放得很缓：“你确定要和我离婚，不后悔？”
白霜落看着他的眼睛，和他对视：“确定，不后悔。”
她回答得很快很自然。
封离夜的眼眸深处，飞快的闪过一丝情绪，捉摸不透。
随后，他唇角微扬：“真不后悔？”
白霜落忽然也跟着一笑：“其实我也有后悔的事情，你想知道吗？”
“说来听听。”
“我今年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和你结了婚。”白霜落说，“我想，我这辈子说不定都会后悔。”
封离夜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
白霜落明媚一笑，快速的从他手底抽出离婚协议，然后，洋洋得意的朝他看了一眼。
他压着有什么用，还不是落在她手里了。
“相信我，白霜落，和我结婚，绝对不会是……你这辈子都后悔的事情。”
她又看了他一眼：“我不想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话。”
“为什么？”
“出轨的男人在我眼里，就是渣男！”
封离夜嘴边的笑意又更深了一些：“没见过，离婚像你这么高兴的。”
“快要获得自由和新生了，为什么不高兴啊？再说，结婚是走进爱情的坟墓，我现在是要从这座坟墓里出来了，没敲锣打鼓都算好的了。”
封离夜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还想敲锣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