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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xx.03.19
早上八点半,肖开着车子,带着我和大姐、烛儿,还有三个护法去接妈妈的住处门口接她。
大姐的护法和妈妈的郑护法见到烛儿后,浑身抖个不停,受位阶压制。嘿嘿,只怪烛儿的位阶太高了。
取到鲜花后,肖照着导航仪的提示路线一路开去,大概三十公里。我、大姐和妈妈用家乡话热烈的交谈着。
妈妈说我和肖的精神状态看上去不错。
唉,想想都累,经历了一年多的打击,能保持住精神气确实不错了。妈妈并不知道我在春节期间发生的割腕事件,我们也没有打算告诉她。
快接近陵园一公里处,我们发现路边停着很多私家车,估计都是来给逝者扫墓的。于是,我们也把车子停在路边,带上鲜花,准备徒步走去陵园。
接近四月份,南方的天气已经开始闷热,不过今天的阳光不是太强烈,吹着微风,一路走着感觉挺舒服的。
进入了陵园大门,果然到处都是前来扫墓的阳人。
而陵园的变化很大,每天都有逝者进入,坟墓不断的增加。我已经有两年多没有来了,所以根本搞不清楚方向。
大姐和肖大人早就走在前面,不见了影子。
妈妈和我边走边说话,她带着我很快向右拐入一个门口,说是就在右手边。
“不对吧,我记得以前开车都要开上一小段才右拐的,怎么我们没走几步就有右拐了?”我狐疑的问到。
“不会错的,我年年都来,怎么可能搞错?先去找到你外婆的坟墓。”妈妈很自信的说到。
我跟着妈妈后面走,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外婆的坟墓。
“怎么搞的?好像方向真的不对了。”妈妈火气很大的说到。
我赶紧打电话联系大姐,问清楚他们在哪里,让他们站着等我们。我们同时都打开了定位软件,在手机上我们都看到了大家在逐渐靠拢。
终于找到了外婆的坟墓,我记得之前没有那么多坟墓,如今却是密布了。
肖大人用他的火眼金睛看了看外婆的墓穴,空的,没有了一丝灵气。
不奇怪,我们早就知道。外婆在去年五月份的时候提出要去投胎,我的弟弟愔就送她去投了一个好人家,只是没有和我们在同一个星球而已。
妈妈象征性的把一篮子鲜花摆在外婆的墓碑前,打扫了墓地周边的枯叶、纸屑。
我和大姐站在边上看着,唉,世人都是求得自己的心安。明明知道了真相,但是为了不让别人有所误会,还是要做出点样子。
“唉,妈妈就是命苦,也好面子,做了我舅舅所应该做的事。”我说到,我一直都不认同舅舅的为人。
“你就不要再提那个人了,他自私了一辈子。”大姐说到。
我看到肖突然点了根烟夹在手上,口里喃喃说话。
“什么情况?”我凑近肖,问到。
“来了两个亡魂,他们都已经没有后人祭拜了。没吃的,他们知道咱们祭拜的坟墓是空,就想等咱们摆下祭品离开后享受呢。”肖小声告诉我。
“啊,这样呀,可是咱们只有鲜花哦。”我说到。
“我给他们点了根烟跟他们说了,他们已经离开了。”肖说到。
“咱们的护法在干吗?烛儿来了没?”我问到。
“烛儿说他就不进陵园了,免得吓到那些亡魂,位阶太高了。咱们那些护法今天可是放飞自我了,到处去吃呢。目前有很多坟墓里已经没有灵气了,是空墓,逝者也许没了,也许投胎去了。但是,后人不知道还是会继续祭拜,算是便宜了其他没有后人祭拜的亡魂了。”肖笑着说到。
“唉,这也许是循环生存之道吧,不知道的还不是得年年祭拜逝者,当然也有不想祭拜逝者的家人。”我说完,去追妈妈和大姐。
我们一行四人很快走到爸爸的坟墓前,妈妈弯腰打扫墓边的枯叶纸屑,摆上鲜花蓝。
“咦,不对呀!不是说凌家人昨天来扫墓了?爸爸的坟墓怎么那么脏?也没有点过蜡烛香火的迹象,墓碑上的文字也没有描红哦。”我突然看到了问题所在,说了出来。
“对呀,你不说我还不太注意哦,他们昨天确实是来扫墓了,难道没有给你爸扫墓?没有那么不懂事吧?他们可都是凌家兄弟哦,等我也老死了,还怎么指望他们扫墓?”我的妈妈听后甚感惊讶,问到。
我们四人面面相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往年都是凌家统一扫墓,因为凌家总共有六个坟墓,包括我爸爸的都集中在这一片。
年年来扫墓的时候,都会给每个墓碑描红文字,摆祭品,点香烛等,今年是怎么啦???故意的?
“走,去那五个坟墓看看,是不是待遇不一样?”我生气了,口气有点重的说到。
往上走了五排,就看到了凌家的另外五个坟墓,其中太爷爷和太奶奶是合葬的。
看到后,我对凌家是彻底失望了,旧厌未消新厌再来,他们算是入了我的记事本了。
五个墓碑统一的描红,墓边也打扫过很干净,昨天点的香烛根茎还是很新鲜的,每个坟墓也摆着一束鲜花。
“凌家人是在向我示威吗?”我冷笑一声,说到。
“凌家人做得很绝呀,现在是你小叔做为凌家香火继承人,平时都是他负责这些事的,看来他一声令下,其他人都不敢去拜祭你的爸爸了。还亏了你的爸爸曾经帮他打理生意长达十年,可笑呀,人走茶凉了。”妈妈叹了口气,说到。
“可笑,确实可笑,我的一声令下怕是他受不起,他算是惹上我了。”我冷冰冰的说到。
“五个坟墓除了这个里面还有灵气,其他都一丝不存了。”肖说到,站在一个坟墓的前面。
“是我爷爷的,只剩他了。”我看着墓碑上爷爷的相片,说到。
我从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爷爷,但是我每年都跟着长辈们给他扫墓,直到我离开了家乡。
“走吧。”我说完,率先向陵园出口走去。
妈妈和大姐都跟上了。
肖走到我的身边,说道:“有人找我,让我帮点忙,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谁找你帮忙?你又没有显露出特殊能力,怎么就有人找你帮忙了?别多事呀,咱们只呆两天就离开了哦。”我说到。
“是一个亡魂,年纪有点老了,他看得到我穿着官服呢。他开口求我给他的后人打个电话,让他的后人来拜祭他。他的后人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来拜祭他了,他没得吃也没有钱,现在下半身都是虚的,再这样下去,他很快就消失了。”肖说到。
“哦,这样呀,那你就帮他拨打一下留给你的电话吧,怪可怜的。”我说到,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肖很快拨通了电话,对方接电话的是个男的。
“你是谁?”那男的问到。
“你的长辈让我给你打了这个电话,希望你能到陵园拜祭他。”肖说到。
“神经病吧你。”对方很不客气的吼到。
“随便你,我把话带到了。”肖挂了电话,看着我,面露尴尬。
“对方骂我是神经病。”肖有点委屈的说到。
“哈哈哈,你被骂了,你突然打个电话就直奔主题都不带铺垫的,人家肯定被你吓到了。清明期间呀,你的号码又是外地的,人家肯定当你是骗子了,哈哈哈。”我笑了说,说了笑。
“你笑什么?”妈妈好奇问到。
我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妈妈和大姐。
“真的有这种奇事?接电话的人很难相信吧?”妈妈问到。
大姐见多不怪的摇摇头未说话,因为她很清楚只要和我们呆在一起,出点离奇的事也是很正常的。
“唉,不管他信不信了,帮他把话带到就行了,肖做了好事就有功德进账的。”我说到。
我们随着人流往外走,肖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那个人打过来的,我听听他怎么说。”肖冲着我挤眉弄眼的说到。
“那人打过来了。”我也对妈妈说到。
妈妈惊诧的看着肖。
“是个女的跟我说话,估计是那男人的妻子或亲人,她说谢谢我打电话给他们,还问我是不是也在陵园。我告诉她,说我正在离开陵园的路上,是你们家老人拜托我打电话通知你们,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就过来拜祭一下他,你们平时也要多做善事。”肖说到,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哟,如今你的修道之心尽显哦。”我笑着说到。
“估计他们这会怕得要命了,肯定是多年没有来祭拜先人了。”妈妈说到。
“对方在申请加我好友。”肖说到,同时通过了对方的申请。
“没必要吧,通知到就行了。”我说到。
我们终于坐上了车子,准备去烈士陵园看望外公。
“郑护法去到那里后,会不会觉醒呀?”我问到。
“不会的,他成为护法后,现在的灵智相当于两三岁。不过去到了陵园后,我要把除了他以外的三个护法收入手机里,避免他们进入陵园后受到军魂的煞气所伤。”肖说到。
“那么郑护法不会有事吧?”我问到。
“他不会有事,他本来就是军魂。”肖说到。
肖开着车,我们三个女人又继续聊天,妈妈惊叹于发生在我身上的一系列事情,感到不可思议。其实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一切都是真的。
“那个人从手机上给我发了五百元红包。”肖说到。
“不用接收,咱们做好事不需要回报,再说也是举手之劳。”我说到。
“嗯,我没有收。”肖作答。
“麻烦你收下钱哦,是我们的一点点心意,感谢你相告。”对方又打来电话,说到。
“不用了,举手之劳,你们有空就多多去看老人吧。”肖说完挂了电话。
那人又发信息求肖收钱,但是肖最后还是没有接收,连好友都删除了。
我们于中午十二点半去到陵园,守陵园的门卫挺好的,让我们把车子直接开上去,省了我们走很长的路。
烛儿也先行飘进去了,做为巫族后代,是天生不怕煞气的,他说他要去看看。
除了郑护法,其他三个护法很听话的进入了肖的手机里,安静的呆着。
烈士陵园的正面有一个很大的扇形刻字碑,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烈士的名字,外公的名字也在上面。
外公的坟墓就在那个扇形刻字碑的旁边,显得挺气派的。妈妈把花篮摆在外公的墓碑下面,喃喃的对着坟墓说话。
“郑护法好奇的围绕着自己的坟墓飘着,看着,似乎觉得很熟悉。”肖告诉我说到。
“嘿嘿,难道他不好奇,为什么其他护法不能进来,而他就可以。”我笑着说到。
“估计也好奇吧,只是他目前不可能知道真相的。”肖说到。
扫墓结束,我们一行四人,加上烛儿,还有四个护法上车,打道回府。
大家都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妈妈带着我们去吃了肖大人心心念念的烤乳猪,而我也吃到了一直惦记的家乡斋菜。
吃过午饭回到大姐的家里,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们都轮流洗澡后各自睡觉去了。
晚饭很简单,大姐煮了点稀饭,做了点清淡的菜。
“一会我们散步走去妈妈的家看看吧,后天我就要离开了呢。”我提议到。
大概是夜里八点钟,加上姐夫,我们又是一行四人慢慢走在江边的路上,我和大姐边走边聊,肖和东也边走边聊。
我看着江边的夜色很美,路边的商铺也是琳琅满目的,一派繁华。
“你当初买这个小区是买对了,夜景真好。”我由衷的说到。
“是的,现在楼价也抬到两万元一个平方了。”大姐喜笑颜开的说到。
大姐买下这套房子,还是得到了我的启发和鼓动。
大姐一直很安份的住在几十年楼龄的银行宿舍楼里,虽然也是经过房改归于名下。但是,毕竟是老城区老建筑物,我千万个看不上,所以就一直鼓励她另外买一套商品房。
最终大姐心动了,也行动了,又耗尽所有,花了几十万元做了新居装修,如今住的很舒服,转眼已经住了三年了。
妈妈住的地方离大姐里不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钟,当初大姐就是为了方便照顾妈妈才买的这个楼盘。
妈妈万万没有想到我们过来看她,自是高兴的为我们打开了房门。
我们三个女人又开始聊天。
“姐夫,你在2001那一年是否还在银行柜台工作?”肖突然问到。
“我想想,是的,那年是在柜台,我是2002年才转去办公室上班的。”姐夫东说到。
“那年,你是不是遇到过一件事,某一天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到柜台取钱,是你接待的。当时那个女人是拿着别人的存折去取钱,神色有点恍惚,而你就劝她先不要取钱,让存折的主人自己来取。”肖说到。
“啊,这么久远的事,我好像记不得,不过那种情况是经常发生的。我作为银行工作人员,是有义务提醒客户的,就算当时有那样的事发生也不奇怪的。”姐夫摸着脑袋拼命的想着。
“有事?”我停下不和妈妈说话了,看着肖问到。
“没事。”肖说到。
我看了看肖,他的表情一看上就是有事的表情。他什么都瞒不过我,估计是不方便说罢了,我没有再追问。
肖独自离开了房间,一会后才返回。
十点钟,我们就告别妈妈,准备回大姐家。我们再次走在江边的路上,江风吹得很舒服。
“刚才怎么回事?说说吧。”我看着肖,说到。
“刚才你们进了丈母娘的房间后,我留了个心眼。让我的护法偷偷守在门口,等待姐夫的姻亲债主。她果然来了,被护法逮住了,一番问话,她交代了为什么一直跟着姐夫的原因。”肖说到。
“啊,你刚才问姐夫东,2001年是否还在银行柜台上班,难道是发生在那一年的事情?女的在那一年就死了?”我问到。
“是的,那年的某一天,女的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是她的弟弟被车撞伤了,被送去了医院,让她转八千元过去。于是她就去银行打算取钱,刚好就是姐夫东接待了她的业务。
也许东是出于职业习惯吧,看到存折不是她本人的,就好心劝她先离开,而她当时也是恍恍惚惚的听了东的劝告。回家后,她发现弟弟完好无损的坐在家里呢,意识到是差点被骗了,心里便暗暗感激东阻止了她。
过了几天后,她的妈妈突然发病,送去医院住院治疗,总共花了八千多,刚好就用到了那笔钱。于是,她就更感激东了。可是过了几个月后,她却被车子撞到,当场死亡,那年也才二十几岁。
她死后并没有去往冥界报到,她的心里始终惦记着东对她的恩情,一心想报答姐夫。于是,有一天,她去看东,发现有邪气入侵东,于是她就出手把邪气赶跑了。为了避免再有邪气入侵恩人,她便守在东的身边,一直守着,直到今天,都二十年之久了。”
肖说得很详细,我听得甚是感慨,亡魂都懂得如此感恩,可是生活中的活人都未必做得到。
“可是,她毕竟是阴人,跟在阳人身边总是会带走人的阳气的。”我说到。
“是的,我刚才出去跟她交流了,告诉她,如今有人保护着她的恩人。让她回去冥界报到不要担心,也不要误了自己的往生。她接受了我的建议,一会我回去后写符诵经,送她一程。”肖说到。
“好吧,又要辛苦你了,不过解决后,让姐夫再补充一下肾气,也许生活态度就会好转。”我说完就追上大姐,我们还要继续聊天。
我把情况告诉了大姐,大姐嘴里连声说谢谢肖大人,又顺便嘟囔了姐夫几句。
姐夫是姐姐的初恋,但是几十年的婚姻并不如意,姐姐算是把自己的青春年华埋葬在这一段婚姻里了。
我和姐姐沿着河堤边走,路灯明亮,树枝摇曳,风轻轻的拂过,好不舒畅。
“经过这一年多,我才搞清楚阳人和阴人其实是共存的。说不定这会咱们的身边就有过很多,只是咱们看不到而已。”我说到。
“常听老人说过,人走夜路的时候,千万不要挨着墙边、路边走,要尽量往路的中间走,因为亡魂喜欢挨着边边走的,所以要懂得给他们让路。如果你碰到了他们,他们就会认为你要跟他们抢道,就会不高兴的。”大姐说到。
“啊,还真有道理呢,看来老人说的话是有根可循的呢。”我笑了,说到。
我和大姐整整绕了河堤一个大圈,觉得累了才返回家里。
小小猫是一只胆小的猫,它还继续躲在床头背后。浪浪猫更是不可思议,直接钻到大姐的被窝里一直没有出来过。
就在我和大姐在外面散步的期间,肖已经解决了姐夫和姻亲债主之间的问题。
我把今天去陵园遇到的怪事说给东听,他顿时明白了很多,不再认为我这一年多遇到的事是虚有的。
其实,东并不知道我发生的所有事情,更不知大姐和小冰各有一个护法。
大姐曾经告诉过他,有关我和前世李恪的事,当时他表示不相信,觉得是我胡闹而已,大姐从此就不再跟他说起有关我的任何事了。
如今东是信了,因为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时间也对得上。
为了更好的保护东不再受邪气影响,肖请师叔给东写了一张驱邪符。东拍照做了手机屏保,一时高兴得嘴巴都笑开了。
肖还教了大姐如何把护法请进手机,又如何把护法请出来的小技巧,这样方便以后遇到对护法实在不利的环境可以给予帮助。
东看着大姐操作一番,眼睛瞪得大大的,这才知道家里是有护法的。
唉,不信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