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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起说干就干,他摘了把已经干透的皂荚,拎住嗷嗷叫个不停的寻宝兽就往溪边走。
宿云澜在上游洗净手,虽然看不见,但他也能从不远处发出的响动听出,贺云起那边战况激烈。
在宿云澜怀中又乖又甜的寻宝兽,落进贺云起手里,它是一千一万个不配合。
寻宝兽翻滚挣扎个不停,水花打湿了贺云起衣衫大半,它的嚎叫更是堪称凄厉,要是让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贺云起在虐兽。
可事实上,是贺云起在被虐。
寻宝兽的毛又厚又密,把它放水里根本浸不透皮毛,更别说,它一点都不配合的行为。
半刻钟过去,寻宝兽没被泡好,贺云起倒是快被浇透了。
贺云起看着手里,好不容易打湿了毛毛,它却疯狂抖毛,把毛都给抖干了的寻宝兽,表情有些崩裂。
“要不我来?”
宿云澜的话传入贺云起耳中,他深吸了口气,抓紧了手里一点也不配合的寻宝兽,勉强挤出一句还算温和的话来。
“没事,很快就好。”
贺云起说罢,凑近寻宝兽耳边低声威胁道:“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让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随着贺云起话音落下,寻宝兽耳朵顿时耷拉下来,刚刚还在疯狂和贺云起作对的它,如今老老实实任由贺云起搓洗。
贺云起洗得很仔细,连寻宝兽的爪缝都没放过,而刚刚还喜气洋洋的寻宝兽,这会儿耷拉着脑袋,见宿云澜凑过来,它才小声呜咽一句。
贺云起寻思,他也没搓得很用力啊,它呜咽什么呢,跟云澜告状么?
哪知宿云澜是真吃寻宝兽这套。
在寻宝兽洗干净了疯狂甩毛之后,它熟练地又窜进了宿云澜怀里,还得到了宿云澜的夸赞。
“好乖。”
贺云起顶着一身湿淋淋的衣服,沉默看向又开始跟宿云澜嘤嘤的寻宝兽。
乖的是它吗?
不该是他吗?
可……现实是,贺云起拧了把湿淋淋的衣服,开口道:“我换身衣服。”
“好。”宿云澜虽然看不见,但他还是礼貌性地抱着寻宝兽转过身去,略显担忧道:“当心着凉。”
“嗯,不会的。”贺云起褪下衣衫,将湿透的衣服放在一旁,从乾坤袋中取了套蓝白衣衫来。
顾及到有人在此,贺云起掬了捧水简单擦洗过后,便拿起衣衫换上。
昏昏月光之下,他腰身劲瘦,臂膀有力,一呼一吸间挺阔胸膛亦随之颤动,有着一副常年习武之人的好体魄。
贺云起衣服换的很快,他利索地收拾好自己,又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与宿云澜道:“今日且在此歇下,我们明日顺水而行。”
“好。”宿云澜对贺云起的安排没什么异议,他们如今身处危机四伏的秘境之中,随行能简则简,不必挑剔。
进入仡牢秘境第二日,雾似乎又散了些。
贺云起打量着周遭环境,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感觉心里毛毛的。
仡牢秘境之内,不在人族史书记载之中的存在,远在他们想象之上。
每一次仡牢秘境的开启,与仡牢秘境中活着走出去的修士,他们都会增加有关于仡牢秘境的记载。
可从古至今,从来没人能走进仡牢秘境最深处。
在这样危机四伏的地界,贺云起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加倍警惕。
他们顺着溪水的流向逆流而上,毕竟,有活水的地方,就代表着生机。
一路上寻宝兽滋儿哇叫个不停,替贺云起寻到不少灵草。
他虽然无意利用寻宝兽的天赋寻宝,可耐不住寻宝兽自己要找。
这走了一路,贺云起就收获了一路有些年份的灵草,这些收获,让贺云起勉强原谅了寻宝兽昨夜甩他一身水的行为。
除此之外,贺云起还发现了一桩事。
宿云澜真的很招动物喜欢。
他们走的这一路,大着胆跑到宿云澜脚边的松鼠不下两只,更有色彩缤纷的鸟儿驻足宿云澜肩头,一曲清脆鸟鸣分外提神。
贺云起不时看向宿云澜,眼见晨曦的光洒落他肩头,连蒙眼纱布都镀了一层金。
他就这样沐浴晨光之下,透出一丝神性来。
这一瞬,贺云起突然有些好奇,宿云澜眼纱之下,该是怎样一双眼?
贺云起心绪翻涌,寻宝兽却是不合时宜地嗷嗷叫了起来,它声调尖锐,不住撕咬着宿云澜衣角,似十分恐惧的模样。
“怎么了?”宿云澜听不懂兽语,却能感觉到寻宝兽的恐惧,他轻抚着寻宝兽的脑袋,也分毫安抚不了小兽。
“怕是前方有异动。”贺云起脚步一顿。
说起寻宝兽,它作为浑身是宝又毫无自保能力的妖兽,能存活至今,离不开寻宝兽趋利避害的本能。
现在它这么大的反应,前头怕是有不好相与的东西在。
宿云澜闻言,又摸了摸小兽的脑袋,他道:“那我们换条路走。”
“好……”贺云起话音未落,就见一少女轻盈越过树丛,身姿矫健若猿猴。
而她身后,是大片血色藤蔓袭来。
贺云起面色微变,拉住宿云澜急急向后退去。
寻宝兽扒着宿云澜衣服,呜呜哇哇叫个不停,也不知是怕这藤蔓还是少女。
原本一人的奔逃如今演变成三人一兽的逃窜,贺云起执剑接连斩断袭来的藤蔓,牢牢护着宿云澜向后退去。
离他们不远处的姑娘也没闲着,她手中粉末一撒,那些追赶而上的藤蔓当即如同被灼烧般扭曲成团,如血般融化在地。
可饶是两边实力非凡,也扛不住藤蔓的再生能力强,三人只得一退再退,其间忙于保命,根本没空交流。
直到接连退出三座山,那藤蔓才在谷底停止了追逐,十分不甘的渐渐退去。
而这会儿,贺云起也算有空打量跟他们一起逃命的人是谁了。
但,看清少女容貌的刹那,贺云起脸色一变,问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