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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台吉出班“皇阿玛，非是蒙八旗不尽心，实是那昏君为此次出征，恐已筹备数年。以儿臣观之，那竹木长杆，长一丈，韧力惊人，砍之难断。比之军中长枪更形难得！如此器物，明军竟是数不胜数，细思之下，儿臣竟汗透背襟。莫非初一登基，昏君就想着与我大金决战之事！”
缓了一下，他又道：“从昏君登基以来，所作所为细细想来，多为针对我大金，我大金底细怕早被他摸得通透，那些铁甲骑，和那些一丈钉枪，真正用来征战天下，并无大用，可我大金却奈何他们不得。”
黄台吉委婉的告诉努尔哈赤，朱由校就是利用强大的工业力量，欺负一个落后的农奴制社会形态。
明国人的科技已经拉开大金数百年了。
努尔哈赤道“莫然还与那昏君讲和不成！”
黄台吉道：“昏君岂会求和，其亡我大金之心，昭然若揭！若我大金兵败，必遭屠族！诸位忘了那杀奴令了吗？明与金，必有一彻底灭亡！看了看一群心存侥幸的蒙古王公，他又道，我大金与明人，不过是近几十年有些摩擦，那昏君就像绝了大金的种，可蒙人和明人更是仇深似海，不知那昏君会如何对待各位了。”
对啊，明人和蒙人才是真正的仇深似海！
众位蒙人王公会后不少人回去就吩咐亲信，回到部落又划拉来不少兵力补充入蒙八旗......
明军大营
朱由校正在看战报。
明军游骑兵损伤三百人，大多都是伤员而已，只有几个真正倒霉被射中头颈的死去了。
重枪兵死伤四百人。铁骑兵损伤五千多人。火枪兵这次被保护的很好只损失四百人。其他几乎没多少损失。
除了铁骑兵，大多死伤都是源于建奴弓箭。
还有祖大寿和曹变蛟，吴襄的三队人马，只余三千多人，怕是损失在万人左右。他们的自我防护太差了，大多人都没有防刺服，反观朱由校主力，几乎人手一件防刺服，有的更是身着铁甲。
总体来看明军主力损伤共计六千人，其中五千是铁甲骑兵，因为建奴退却大部分马匹铠甲都回收了，但是人员损失就暂时没办法了。原辽东驻军损失一万人。
再来看看战果。光是消灭的蒙古八旗就在五万人以上，汉八旗两万人全灭。消灭正黄旗，镶黄旗人马大约在七千人，消灭其他六旗人马大约一万三千人。
朱由校攥着战报的手兴奋的直抖！不算辽东兵马，他的主力与建奴战斗中战损比达到将近一比十！虽然他一直都是以建奴为假想敌来建设军队的，但是这效果，也太逆天了吧？
这个战果如今也放在努尔哈赤案头。
从来即便是战败，建奴死伤也远远小于明军，如今反过来了，证明什么？证明明军的战力大大提高了，反而建奴的战力在下降！
自从建奴地盘大大扩展，建奴高层就舍不得拼命了，总希望用一些阴谋诡计获得更多。而不是依靠自身的力量。这种情况在原历史中螨清入关之后更为显眼。如今不过是初露端倪罢了。
努尔哈赤叹气道：“明朝小皇帝坐拥天下最肥沃的土地，却仍敢御驾亲征，如今我大金反是勇士凋零，敢死之士竟不如明人！”
各贝勒，蒙古王公都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努尔哈赤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道：“身后就是莫斯科.....导演拿错台词了！嗯，咳，身后就是赫图阿拉！我等已退无可退！唯死战而已！若败，就如皇儿所说，昏君必屠我大金，用我们的血来震慑他国内那些士绅。我等别无选择！”
赫图阿拉西北。
刘兴祚默默的看着明军大营，他为身为大明自民而自豪！虽然他现在还无法公开他大明子民的身份........
稍稍出了会神，便转身回营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
赫图阿拉
泰达商行
“掌柜的，来三斤人参！”来人抖了抖身上的尘土。
“去去去，出去抖去，都抖落到我这些山货上了！三斤人参？你当是胡萝卜？”掌柜的拿出类似浮尘的东西，扫了扫，右手却打了一个暗号。
密室之中两人坐定来人道“明天是刘兴祚大人轮值守城，到时候刘大人尽力寻找时机会烧掉建奴粮草，火药。”
掌柜的道：“皇上特地吩咐让刘大人什么都不要做！”
来人疑惑道：“这是为何？”
掌柜的道：“皇上会让一人先行起事，以松建奴之心，届时刘大人再动手方才稳妥。”
来人道：“既如此，小的自去告知刘大人。”
掌柜的道：“从地道直接出城！再不要回来了！夜间我也将出城，出了城后就去投奔皇上大军吧，那里有西厂兄弟在。”
来人道：“刘大人那里......”
掌柜的道：“你不回去就已经告知刘大人如何行事了！你如今若去得刘大人面前，才是祸事！”
来人沉默半晌，二话不说，从地道走了。
却不料天还没黑，大批建奴杀了进来。
黄台吉竟亲自主持此事，他问道：“给你送信之人是何人属下！”
那掌柜，回神拍了拍似是睡熟的孩子与妻子，转过头来，却是七孔流血，眼看不活了。
黄台吉掀起床铺，却见床上只是枕头而已，哪有什么人？
黄台吉气极，拔刀就将掌柜人头砍下。
犹自气愤难平，把枕头被子都砍烂才罢，仿佛那就是掌柜的亲人一般。实则掌柜的亲人早被建奴杀光，若不是报仇执念支撑，他早该死了。如今见王师已至城外，他终于可以去见他的亲人了..........
在建奴这里这么久，他家里除了他收养的汉民乞丐，哪有什么亲人？只有一西厂女档头与他扮作夫妻罢了。可是他自家知道自家事情，不想耽误那档头大好青春，婉拒了人家，否则今天这里留下的，就是两条尸体。
夜间
朱由校见到了那位“来人”。正是刘兴祚的弟弟刘兴仁。
刘兴仁本对明朝也是多有怨怼的，但是自己大哥既然要投明，若是被查出来，自己也没的跑，只能跟着一条道跑到黑，如今听说大明王师如此骁勇，大喜过望。
这几天算是全力为大明奔波了几天，好几次险死还生。倒也称得上一个勇字。
“奴才扣.........”未等刘兴仁说完，已被打断。
”我大明不兴这一套...老百姓不是奴才，不是朝堂也可以不用跪，躬身便罢。“朱由校说道。
“草民刘兴仁，见过皇上。”刘兴仁从善如流。
朱由校问道：“老夫人，刘将军妻儿，还有你的妻儿，可都安排好了？”
刘兴仁感激的道：“谢皇上关心，早都送出城了。嫂子是满人，大哥出于保险，把嫂子迷晕了.......”
朱由校见他们如此细节都想得周全，想来也不用自己再啰嗦。说了会话就打发他先去休息了。
三更
“走水啦！快去叫些人手救火啊！”
“掌柜的老婆”正拉着巡城的建奴兵呼喊，仿佛很是恐惧。
“精彩，真精彩！”范文程从阴暗处走了出来。边走边夸奖。
“掌柜夫人如此演技，真是个被无间道事业耽误了的影后呀......啊呸，不去做戏子真真可惜了。”
他走到掌柜夫人的面前，轻佻的抚摸掌柜夫人的脸蛋，说道：“你那个死鬼丈夫给你留的几个伙计已经全都身亡了，你们的小计俩已经都被四贝勒识破了。乖乖交代吧？掌柜夫人这么个美人儿，若要受那些酷刑，范某可有些于心不忍呢！”
却见掌柜夫人很识相的把脸凑给他摸，还用舌头舔范文程的手指，范文程色授魂与就快上天了......马上，他的愿望就实现了。只见掌柜夫人狠狠一口咬断了范文程一根手指，范文程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直到剧痛冲上天灵盖，他才发出一声惨嚎，在寂静的夜空中传的好远。
这还不止，掌柜夫人牙中可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范文程断指处竟流出的都是黑血，也好在他这大量放血，竟因此保住一条狗命！
掌柜夫人也因此中了剧毒，见范文程竟没死，有些后悔一口咬的太狠了........不过她没有第二次机会了，眼前一黑，就再无知觉。
第二天，范文程被抬到努尔哈赤面前，这位自己倚重的“户部尚书”竟正在发羊癫疯.....努尔哈赤看了一眼，厌恶的挥手让人把他抬下去。这档口还占女色手脚便宜，没见过世面的货！真真丢了大金的脸。
“点齐兵马与我再去会会这位昏君！”
朱由校一见建奴的阵势心中就叫糟，建奴吧兵力散的很开，显然不再自大，打算发挥轻骑兵长途奔袭的优势了。
这是努尔哈赤在问他，要关内还是要赫图阿拉。
这仗是打不下去了，朱由校不可能放任建奴入关劫掠，虽然沈阳，喜峰口，山海关，蓟镇，都有兵马防守，但是建奴要是倾国而出，这些地方大多都是防不住的。
不过他曾说过不破赫图阿拉誓不还朝，也要算数。因为他还有个后手，马上就要起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