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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台吉不挑事儿的日子,真特么安逸!”朱由校伸了个懒腰,让张嫣帮他整理衣衫。
“皇上,纯妃妹妹好似又有了呢。”
朱由校神色一凛,上次把他吓到了,很不希望她们再受生产之苦,他觉得四个孩子,已经够了。不过这些女子当然更希望多些孩子。
“张老去看过了吗?”朱由校问,他说的是张景岳。
朱由校对张景岳很尊重,每每称之都以张老代之。如今整个大明朝称起张景岳也大多以张老代之。朱由校主要是有些不好意思,内科找张景岳,外科找陈实功也就罢了,内宫妇科都找人家张景岳,你特么还要不要点脸。
可朱由校也没招,这些太医就没一个妇科比得上张景岳的,他又什么办法,为了老婆们的身体健康也只能不要脸一回了。
张景岳对朱由校这个皇帝也是满意至极,如今大明医学一日千里,大多数州,府都有了专业的医学院,虽然有的是只有几十个学生那种规模的,但是这比之以前医学都是家传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虽然朱由校要求在他看来也是过分了点,他也乐意帮忙。更何况朱由校那他当长辈般尊敬,这就更难得了。
“看过了,说是还不能确认,拿了些东西回去查探了。”张嫣道。
朱由校却脸色大变!怀孕还需要拿东西回去查探?
难道又有人想搞事?还是在宫里搞事?
“你接着休息吧,我去文华殿了。”朱由校对张嫣吩咐道。
一振衣袖出门去了。
朱由校找来了骆养性,曹化淳和魏忠贤。
“魏伴伴,建奴里面眼线发展的如何了?”他还是最关系建奴之事。西厂现在专门负责对建奴的破坏,渗透,暗杀。
可惜自从宁完我完蛋之后,范文程非常警醒,一直没机会弄死他。
魏忠贤面露难色道:“自从上次刘兴祚回归大明,我西厂在建奴算是被连根拔起了。如今重新发展困难重重。”
朱由校点点头,他能理解,上次吃了那么大的亏,因为一个细作,都城都被屠了,建奴要是还不张记性,才怪。
“魏伴伴不要急,上次大功朕一直记得呢,那一次功劳,顶别人一百件的!”
魏忠贤登时感动了,自己付出那么多,不就为这个吗。
朱由校第二个问曹化淳:“文官周围的人,都差不多了吗?”
曹化淳道:“如今我东厂探子已有十五万人,大明国内任何消息都瞒不过我东厂耳目!”
朱由校很满意点了点头。如今对内部官员,豪绅的监察已经彻底由东厂接手。一年五百万的活动经费,足够曹化淳放手大干了。
然后是开始专责民间舆论宣传,警戒民乱,以及针对敌对间谍,锦衣卫原本就人手最多,堪称十万之众,如今有了大笔金钱投入更已经成了庞然大物,明里暗里人手已经超过三十多万人,要不是“杨子宁”一直担着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他都有点想把锦衣卫拆分了。
骆养性道:“皇上暗示格鲁派支持他们一统乌斯藏都司之后,格鲁派已经动手了。东吁国听说陛下默认他们占据阿拉干(缅甸西方的小国)也迫不及待的动手了。”
朱由校点了点头:“这群养不熟的白眼狼,那阿拉干和英国人眉来眼去,藏巴汗和古格和莫卧儿眉来眼去,不givehimsomecolorseesee他们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长期和西方人接触的骆养性已经能听懂这句话了.......虽然和西方人说的明显不同。
“占婆(中南半岛南端)那边又怎么了?”
骆养性低声道“袁可立总督要在那里建港,当地人反对,被袁可立总督屠杀了几十万人,整个国家人口都空了。”
“这个袁老头,杀性太重,动不动就屠城,这样不好,那都是劳动力啊.......”朱由校叹气道,不过也就抱怨一下,袁可立虽然暴躁,不过动到屠城灭国这种手段,恐怕对方所谓的反对,也不是小打小闹。应该是已经触到底线了。
袁可立需要东南亚的绝对服从,必要的时候是要展示一下铁腕的。果然,自从此次屠城灭国事件之后,袁可立再说在哪儿干啥,就再没人敢放个屁了......
“可以的,锦衣卫的效率我还算满意。”
“但是你们一共将近五十万人手,竟然不知道有人把手伸进皇宫来了吗!!?”朱由校最后一句咆哮而出,把三人都震了一下。
“给我查!看看是谁又敢碰触朕的底线!九族够多就让他尽管来!朕不介意用滔天血浪淹没了他!”
三人一凛,朱由校的潜台词就是,查不出来,我养你们这些废物何用!卸任的三人什么下场,可想而知。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安乐死了吧?
“喏!”
张景岳府:“可不可以少牵连些人?”
“张老,您宅心仁厚,别光可怜那些罪人家眷,也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办差的,您身份贵重,皇上都敬您为长,看在皇上的份儿上,也告诉咱们,您到底查到点什么?”曹化淳谦卑的说。
“张老,这次皇上真的很生气,若是差事办不好,我老魏家估计也讨不得好,您别光可怜那些罪人家眷,也可怜可怜我们家里啊!”魏忠贤都想给这张老跪下磕头了。
“张老,纯妃那么粘您,把您当亲爷爷看待,这要不是您来的及时,可就难说了啊”
张景岳叹了口气道:“是蛊,这种东西老夫也不懂,好在宁妃刚入口不久,兼之还是幼虫,还能催吐出来。”
张府外
“蛊?难道是东吁国,暹罗国那些人?”魏忠贤疑惑道。
“那些人若要下蛊,下毒,不会这么容易被破解。”骆养性摇了摇头道。
曹化淳冷哼道:“能进纯妃宫的就那么几个人,还不好查?”
朱由校看着这仨人调查上来的东西,摔在地上,淡淡的道:“继续查”
“???”出了文华殿曹化淳疑惑的问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不相信那人是凶手,所以才要继续查”骆养性道。
“我等只是按章行事,那人不是凶手当然最好,公主与陛下兄妹情深,理当并非公主主使。”曹化淳没说的是,她也没有动机和利益。
如果朱由校被害,她是损失最惨重的人之一。朱由校穷的时候这些帮过他的兄弟姐妹,他都记着,当初他穷的实在没招了,试探着对几位亲戚借了点钱,结果回应寥寥。这位朱徽媞捐了三万两银子,几乎是她全部嫁妆,他丈夫巩永固竟也捐了三千两。这俩人捐的虽然是杯水车薪,可是这情分自然不是这么算的。
如今这钱早被朱由校算到商团份子钱里,她们一家一年能分五十多万两银子,这种会雪中送炭的人家会害自己?朱由校不信,更何况她们害了自己的后妃,也没啥好处.....
曹化淳等三人因怕查到最后结果是皇家丑闻,自然是要问过朱由校一次的。
既然朱由校让他们继续查就是有自信,巩永固和朱徽媞不是凶手幕后之人。
朱由校看着这位遍体鳞伤的宫女,原本美貌的容颜如今已经遍布狰狞“你受这么多苦就为见朕一面?”
宫女苦笑一声:“我想见见我们全家的仇人,一个老百姓都称赞的好皇帝,又是老爷们咒骂的昏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今你见到了,可不可以说一下,你背后是什么人?”朱由校皱眉问道:“按理说你十岁就跟了公主,既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可能学会下蛊。”
“教我下蛊的是我家奶娘,身世也是她告诉我的”宫女淡淡的道。
“你把事情都推给一个死人,觉得我会相信?”朱由校怒道。
“原本我已经不打算动手了,因为公主和驸马一直在夸你是难得的好皇帝,他们是好人,不会骗我,而且我和父母也没感情。”宫女说道这里狠狠的喘了几口气。
这才继续道“后来.....来了一个道姑,奴婢就常去听她讲道,好寻求心中安宁.....”
朱由校冷哼道:“怕不是道姑,却是白莲教吧!”转头怒道:“骆养性,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还想不想干了!连白莲教死灰复燃,你都毫无知情!?”
骆养性忙道:“臣,知罪!”
“把她救活,朕恕她无罪,对外说处死了,不过不能再呆在京师了,远远的送走吧。”朱由校摆了摆手,这宫女毕竟是被人催眠才酿下祸事,非她本意。
骆养性把这宫女当时的状态告诉朱由校的时候,朱由校就怀疑她是被催眠了.....有能耐催眠人,还跟自己有死仇的,朱由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白莲邪教。顺着这个思路稍微一查,竟是大有惊喜。
另一间牢房“听说齐护法是唐赛儿那一支的?”朱由校笑吟吟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女道士。虽是坐着,可她双手双脚都被锁链牢牢锁住,那姿势绝对不会多舒服,可是她却一副恬适的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