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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王琛以及一众精英的全军覆没,偌大的斧头帮却是成了一个空壳子,短短几天时间就被各势力瓜分殆尽。
而原本因为斧头帮追杀没法公开现身的章程此刻也是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甚至还回了一趟分局看望了一番徐福海。
可惜的是徐福海已经不在分局待了,领了巨额赏金的老油条早就提桶跑路了……
一连五天,章程一刻不停地练习破刀式,损坏的木剑都堆成了一座小山,章程干脆一次性去那家武馆搬空了他们的库存,搞得不知情的武馆馆主还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
结果当然是喜人的,不知为何,如今的章程在练剑时总有一种福灵心至的感觉,手中的剑怎么使怎么顺手,短短三天就将破刀式的熟练度练到了和总决式平齐的地步。
虽然破刀式作为独孤九剑的分支没有独立的熟练度,但章程很明显能感觉到熟练度起码达到了LV2的水准,甚至快到LV3了。
反映在独孤九剑上则是增加了八百多的熟练度……
Lv2(1804/3000)独孤九剑(c)(精通)
独孤九剑:为剑魔独孤求败所创,讲究料敌先机,乃招式求变的极至。反应+4,精神+4。
……
距离副本结束就剩一天了,熟练度提升速度在这两天来逐步减缓,让章程意识到自己的积累有限,闭门造车并不可取。
左右还有一天的时间,强行练剑也没法提升多少了,干脆就出来放松放松心情,毕竟对于章程这样的江湖萌新来说,长时间的修炼还是太过枯燥乏味了。
就在章程无所事事闲逛之时,一个穿着破烂的小乞丐拦住了他,有些忐忑地开口问道:
“请问是韩先生吗?”
“你找我有事?”
见没认错人,小乞丐长出一口气,继续说道:
“是有位大人物找您,就在白园,设了宴等您呢。”
章程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居然还有“大人物”要找自己?
莫非是韩磊的交情?
出于好奇,章程由小乞丐带路来到了一座典雅的中式宅院。
除了被灭的斧头帮外,章程并没有招惹什么其他敌人,鸿门宴这种事对于他来说概率颇低,况且现如今能威胁到章程的人可谓凤毛麟角,所以他才有恃无恐地被带去一个并不熟悉的地方。
至于王麟,系统既然指定了时间,那么只要自己不主动招惹,就算站在对方面前,他也不会动章程分毫。
……
小乞丐上前敲了敲厚重的红木大门,少顷,大门打开,走出一个似管家的年轻人。
只见门房看了看身后的章程,掏出两块大洋扔给小乞丐,而后者手忙脚乱地接住赏钱后,欢天喜地地跑远了。
“韩先生,请随我来。”
章程望着眼前的人,好奇的心思愈发浓厚。
“敢问贵姓?”
“不敢当,我是徐老爷的管家……”来人很有礼貌,欠身说道:“小人王方,您叫我小王就好。”
“那就有劳了。”
在王方的带领下,章程进入了这座颇有苏氏园林的宅院,与其说是一个院子,倒不如说是一个真正的园林,院子内部面积很大,几乎一眼望不到头。
章程之前与人闲聊时听过这座白园,原来的主人据说是新政府的一位高官,无奈在这波谲云诡的乱世没有人能永远在高处站的安稳,家道中落后,此处几经辗转,荒废了一段时间,想不到今日重新有了主人。
此时正是烟花三月,成片的柳树打着摆子,柳絮随微风轻轻飘荡着,有些落在了树根,有些则落在了湖面,还有一片最是凑巧落在了章程的掌心。
“这地方倒是称得上一句美不胜收。”
章程轻轻一吹,将掌心的柳絮吹起,继续走着。
“韩先生倒是好兴致。”
二人说着话,经过了一座木质的拱桥,前方一座精致的水榭靠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从柳林中显出身子来。
“请吧,老爷等韩先生多时了。”
王方停在原地,欠身示意章程进入水榭。
章程大大方方地跨步而入,他倒是想要看看,这所谓的大人物究竟是何许人也。
亭子中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背对着章程,正同对面的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年轻人说着话。
“这背影不会是……”章程看着这背影,虽然穿着白衬衣和西装背心,但怎么看怎么别扭,而且隐隐约约还有一丝熟悉感,于是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轻声叫道:“老徐?”
背影转过头来,正是徐福海。
“卧槽!你发达了?”
徐福海身上的行头虽然精致,但穿在他的身上总让章程有种违和感,原本一双袜子都得穿五年的老抠门如今竟然摇身一变成“大人物”了?
“哦,我明白了,那一万……”
“咳咳!”徐福海意识到旁边还有人,马上转移了话题:“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云烟楼的李大家。”
“你好,韩磊。”
章程伸出手,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眼前的年轻人第一眼给人的感觉便是温润如玉,如古时的谦谦佳公子一般,一对柳叶眉一双丹凤眼,清冷但不拒人于千里之外。
“大家不敢当,我不过是个普通的青衣罢了。”
一旁的徐福海摆手道:
“哎,过谦啦,如今有谁不知道你京城六大名旦之一的李怜玉啊。”
章程有些错愕,这名字乍一听秀气地像个女人,随即反应过来。
年轻人自称是个青衣,虽然章程平日里不怎么接触戏曲,但青衣(正旦)还是略微了解的,有许多名旦都是男性,这个李怜玉,应该是他的艺名。
徐福海见章程没什么反应,继续为章程解释道:
“这云烟楼可是京城最顶尖的梨园班子,许多达官贵人都排着队等着听戏呐,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请来的李班主,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徐先生客气了,云烟楼来南方演出交流,恰逢其会罢了。”
这个时代的京剧可以说是百花齐放,有许多对后世影响颇深的流派都是在这时候诞生的,如果换个戏曲爱好者来的话,能够亲耳听一曲,简直是朝思暮想的事情。
这会儿的上流社会,尤其是北方,都极爱听戏,一位名角儿站在跟前,那无异于后世的流行天王和你合影一样,难怪徐福海表现的如此兴奋。
不过章程毕竟和徐福海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作为活了二十来年一次都没听过国粹的“大老粗”,章程对此是兴致缺缺。
不等章程这边有什么言语,李怜玉向两人微微颔首,说道:
“二位抱歉,班子里还需要些准备,明日一早我会带着班子登门拜访,这会儿便不打扰二位叙旧了。”
“不打紧,期待李大家明日的表演。”
点头致意后,李怜玉转身离去。
……
待人走远之后,章程略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说你啊,是不是有了钱就到处乱花啊,平日里那抠搜的劲儿哪去了?”
“哪有的事儿?我老徐啥时候扣过?!再说了,听个戏嘛,也花不了多少钱,好不容易敢冒头了,你不想庆祝庆祝啊?我可是特意为你请的!”
章程摇摇头。
“可我听不懂啊,明天你去听听得了,我还不如在这园林里逛逛,欣赏欣赏风景……”
徐福海脸皮一抖,尴尬地说道:
“那我要说我也听不懂你信吗?”
“……”
两人面面相觑。
良久徐福海犹豫道:
“要不我去商量商量明天让人家唱个《夜上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