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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清晨,清香的空气让韩啸迷醉。
回来近半个月了,没有了刀光剑影,小院里连平日拥挤的师叔伯都少来。
这些时日,韩啸除了进过一次宫之外,其他不过去过秦王府两回,再和程处默他们喝过一回酒。平日里,都是窝在家里,陪着老娘。
这可把韩陈氏乐坏了,儿子去一趟洛阳,虽然当家的说顺顺当当就回来了。可是五百多人去的,回来才一多半,怎么也不算顺当吧?
现在一家人每天在一起,这才是正经过日子啊!
家里多了几口人,单雄信的儿子单鸿飞和几个使女乳娘也住过来,让小院拥挤了不少。但老娘看那个襁褓中的娃娃顺眼,硬是要留在家里养,韩啸和老爹也没有办法。
当初从驸马府过来的那些人,有些遣散了,不愿走的,韩啸跟老爹商量了一下,将他们安置在皇帝新赐的庄子上。庄子够大,他们也还有些钱财,仔细打理,等单鸿飞大了,怎么安排,那就不管了。
这次出使归来,论功行赏,魏征做了御史台御使大夫,皇帝还赐了他一座小园子。他已经派人回老家去接老妻和子女过来了。
韩啸在旬阳县外的功劳加上洛阳的一起,皇帝将他爵位升了一级,长安县子。其他的赏赐也不少,城外一个不小的庄子也赐了,让那些老臣眼热不已。
大唐不缺田地,缺的是功劳!
这是皇帝发出的号召啊,只要你为国建功,赏赐,从不吝啬。
韩啸开始还闲得住,老娘说话也听着,每天就打打拳,练练枪。可是渐渐的,他就感觉家里的气氛不对了。
每天老娘总有几个所谓的好姐妹来吃饭,然后嘀嘀咕咕的,看韩啸的眼睛都有点邪乎。
可是韩啸多正派啊,目不斜视。
老娘对韩啸的表现表示满意,然后便拿出一堆手帕啊,丝巾啊,让韩啸挑选。
大唐的风气真的挺开放,并没有什么一定要门当户对、媒妁之言啥的。
老娘的意思是:这些都是人家姑娘的贴身物件,你对哪件感兴趣,就挑了,老娘来安排你们见面。
韩啸一听,乖乖,这大唐可真开放!心里很想反对,自己这还没成年呢!可是老娘语重心长的说,这要是不早将亲事定下来,恐怕以后来咱家的姐妹要将咱家吃穷了······
不过这也好,借了相亲的由头,好歹能出去逛一趟。
昨日就与那帮功勋子弟约了,要去城外射猎的。
等韩啸简单收拾了,怀揣着随意挑选的一块粉红手帕,在老娘的叮嘱下,骑着战马便出城去了。
“韩大哥,你这速度也是忒慢了,兄弟们都等你半个时辰了。”
说话的小子年岁和韩啸差不多,身穿紫金软铠,头戴飞云冠,驾着战马一幅盛气凌人之状。
也是韩啸的本事将他降服了,否则他对韩啸瞧也不会瞧一眼。因为他叫柴令武,他爹是大唐驸马柴绍。
“就你们那点本事,就让你们先去又怎么样?我闭着眼睛射箭都比你们准!”
韩啸嚣张的伸手拿过一张大弓,轻轻拉了拉,然后问道:“去哪?”
“城南终南山,日落之前,猎物多者为胜,最少者晚上请酒如何?”
韩啸眉头一皱,老娘说的那个姑娘好像就在城南什么亭子会面。路过还真的要去看一眼,不然平白放了人家鸽子也不好。
“怎么,韩大哥没信心?”
“还是手头不宽裕?”
韩啸摇摇头,从程处默身旁随从的马上拿过两个箭壶,淡淡道:“你们比吧,别算我,否则你们会绝望!”
一句说完,策马往城南而去。
其他众人呼喝着跟上。
“韩大哥,大话莫要说的太早了,这狩猎又不是打仗,猎物不会往你箭上撞的!”
柴令武一声高喊,其他人却不作声。韩啸箭术如何程处默他们早见识过了。
远处的韩啸哈哈一笑,战马奔驰之中,拿起大弓,抽出一支箭来,弓开满月,对着苍穹就是一箭。
“咻——”
尖啸之声划破长空。
“噶——”
一声悲鸣传来,一只金羽大雕从半空跌落。
柴令武等人连忙策马赶过去,随从将大雕捡来,一支长箭从大雕的脖颈穿过。
“厉害!”
众人一阵赞叹。
柴令武此时方知为何韩啸不与他们比试,实在太无趣了。
韩啸策马奔腾,只见乡野间芬芳吐翠,百姓耕种忙碌,一片欣欣向荣之状。
这便是自己一心守护的大唐啊!
这便是自己倾力守护的百姓!
韩啸心中有说不出的畅快,忍不住仰天长啸!
这一啸,声震四野,宛若九天龙吟。
田野间,只见一骑绝尘而去,春风中有着说不出的洒脱。
不远处的凉亭,数位长安贵眷正在此处休息,看到韩啸策马呼啸的模样,一个个眼中小星星直冒。
“这是谁家儿郎,竟有这般风采?”
领头的贵妇看上去三十几许,云锦罗缎,金玉环佩,隐隐可见高门之气。
旁边多是贵妇装扮的女子,也有云英装束的,此时都是摇头。
长安城中子弟不少,出众的也多,但却没有眼前这一号。
韩啸原本以为这亭子里只有相约的那位女子在,上前打个招呼便走。哪知现在这么多女眷在此,自己上前去也是尴尬,索性一扬马鞭,毫不停留。
“你是谁家的郎君啊——”
大唐的风气便是这般开放,亭中有女子高声呼喊,惹来一阵嬉笑。
这般的风情,才是春光!
韩啸微笑回头,正要搭话,却看见凉亭边上,一个粉衣女子侧身而立。却并不如那亭子里的女子一样狂放的向他挥手致意,仅是微微一抬首,便又惊慌的垂下头去。
但那惊鸿一瞥,却是让他瞬间迷醉。
“低首抬眉一笑间,便胜人间四月天!”
韩啸心中忽然冒出这一句,忍不住高声吟道。
“完了,完了!这个小郎君怕是要将奴家的魂儿勾去呢!”
“死丫头,这么没脸没皮的吗——”
“他是说的我吗?刚刚我对着他笑呢!”
“我怎么只看见你流口水啊,哈哈——”
亭中那些女子闻听韩啸的诗句,都是个个嬉笑闹腾,相互打趣起来。领头的贵妇看到了,也没有制止,只是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看向亭边的少女。
“是,说我?”少女的头低的更厉害,双颊娇艳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