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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三世为人,但此时的韩啸还是心中欢喜的。
这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正要开口,旁边有人道:“原来是大唐楷模,韩啸韩统领。元礼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武勇非凡。”
韩啸一扭头,看向打扰自己好事的家伙,心中有些恼怒。
什么叫武勇非凡?这是夸人的吗?说哥肌肉发达头脑简单?哥就这一个优点吗?
“大唐初定,天下未统,正是我辈出力之时!”
韩啸的话铿锵有力,心中却是冷笑,这些士族高门,平定天下之时,不愿出力。等到了天下大定了,一个个就出来摘桃子了。
“跨马提枪,为我大唐平定天下的,都是好男儿!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韩大哥说的是!我们都要做韩大哥这般的大英雄。”
那些勋贵子弟个个开腔回应,士气如虹。
便是身旁的贵女和侍从们,也被这豪气所感染,人人只觉热血沸腾。
桂阳公主脸上笑意更浓,频频点头。这个韩啸,对李唐还算是忠心可嘉。
“天下诸侯林立,相互攻伐,最终,苦的,还是老百姓啊!”
那卢承庆忽然开口。
“韩统领,在我范阳卢家看来,这天下平定,还是能不动刀枪,就不动刀枪的好。”
这话,很明显是指责韩啸所说的以武力平定天下,是不妥当的。
其实,这分明是诡辩,哪有不动刀枪就能平定天下之理?
那些勋贵子弟个个怒目而视,他们的美好生活怎么来的?还不是父兄手中的刀枪挣的?现在有人说这样是不合适的,是错误的,这分明,是打脸。
韩啸微微一笑。
“古时有苏秦、张仪合纵连横,嘴皮子扯了几十年。”
他白牙一露。
“到头来,还是秦始皇龙旗席卷天下,大军并吞六国。”
“光说不练,那都是假把式!”
“噗嗤——”
桂阳公主掩嘴而笑。
那些勋贵子弟都是前仰后合:这是指桑骂槐呢!
那些贵女眼中也是奇异连连,这韩统领果然非常人,竟是;连五姓七望中的公子都是毫不放在眼里。
那卢承庆气的脸色发白。
“天下未定,韩统领便真的这般笃定,天下,终将归于李唐?”
“卢兄慎言!”
身后的郑明非赶紧开口。
崔元礼和卢承庆他们都没有官身,甚至他们身后的家族还在摇摆不定。但此时的郑家已是下注在了李唐。
便是他的父亲郑元寿,不但已是李唐高官,更是代表李唐出使突厥,功劳卓着。
现在这卢承庆质疑李唐能否平定天下,要是被皇帝知道,对五姓七家有了成见,那他父亲怕是也会受到牵连。
“明非兄说的是,我五姓七家对天下谁做江山并无意见,只求能让百姓生活安康。”
那边的崔元礼抬手抱拳,对着韩啸和桂阳公主一礼。
“我等读书人,眼中看到的不是势力倾轧,而是这天下黎民。”
那边的郑明非也是赶紧开口:“听闻韩统领曾在金殿上,直谏陛下要心怀天下百姓。想来,韩统领和我五姓七家很多的理念是不谋而合啊!”
“哦——韩统领竟是为百姓直谏陛下?那真是一心为民,元礼钦佩,还望韩统领不弃,元礼愿与统领促膝而谈。”
那边的崔元礼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又是对着韩啸一拱手。
真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知道这家伙必是有所图谋,韩啸还是咧嘴一笑。
“好说,好说,你们五姓七家还是有能人的。”
说着还向那卢承庆看看,意思很明显:你不是能人!
卢承庆为之气结,旁边的郑明非一拉他胳膊,将他的话头打住。
“原本你们狩猎,我还想着做个见证,看看谁能独占鳌头。没想到你韩啸在此,这比试便就没什么意思了,我看就作罢吧。”
桂阳公主笑眯眯的说道,那些贵女一个个如释重负。
这次要是输了,岂不是冤枉?可是有着勇猛非凡的韩啸在,怎么比?那只大虫便让所有人望而却步。
“不比就不比呗,可是这才入山不久,这般回去,似乎有些无趣啊!”
那柴令武有些意兴阑珊的开口道。
这些勋贵子弟虽然有些不甘,但是也知道胜之不武,便不深究此事。但这出来狩猎,半晌午的,空着手回去,似乎有些无趣。
“你们这些小子,这终南山风景秀丽,不去狩猎,在这山中欣赏风景也是畅快之事。”
一边说着,她又指指身旁的那些贵女和崔元礼等人。
“刚好,你们给姑娘们,做个护卫。这几位高门公子想来也没有领略过这终南山风光,你们便来做个向导吧。”
说完,她又看向韩啸。
“韩统领,你武艺高强,勇武过人,要是能同行,这路上可就太平多了。”
“韩啸领命。”
其实,韩啸明白这桂阳公主的意思,这五姓七望中的青年一辈来此,定要抓住机会,将他们留在长安的。
为了将他们留在长安,那么,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行。
韩啸心中有些不痛快,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这也不能怪桂阳公主,这天下,从来都是仰望高门,谁心中都对这些士族高门充满敬畏和羡慕。
男欲娶五姓女,女愿嫁七家郎。
车马在山中不便,此时,由侍卫开路,一路往山里走去。
那些贵女们倒是欣喜不已,时不时的叽叽喳喳,看人的时间,多过看景的时间。
可那些勋贵子弟却是一个个闷闷不乐,也不开口言语,自顾前行,连景都懒得看。
崔元礼和卢承庆他们倒是陪着桂阳公主,一边赏景,一边说话,有时还吟几句诗来,博得身旁一阵赞叹。
韩啸最是潇洒,手牵着连头带尾近丈长的大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离得远了,他也乐的清净。
“你们看,这里就是当年老子讲经的楼观台。”
桂阳公主指着一处不高的石台说道。
那石台平整,背后是一大块悬崖绝壁,前面有些石柱石栏,但都已经破败。只有几间茅屋,就起在那绝壁旁边,显得很是野逸。
开路的侍卫早将公主要来的消息传达,那边茅屋的主人已是赶了过来。
“见过公主,见过诸位贵人。”
那领头的道士看上去仙风道骨,但那腰却弯的很低。
“当年道祖便是在此处给文始真人讲道的。”
那领头的道士指着那石台,又指指茅屋。
“此处原也兴盛,但是前朝战乱,这楼观台也是被焚毁了,真是可惜。”
那道士刚说完,便有人开口。
“道家崇尚清净无为,我看这把火还是不够干净。”
“这一坐石台,谁能说得清是不是当年老子讲经之处?便是真的,都过去那么多年,此地也没有什么奇异之处,何必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