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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大唐建国三年大典上,突厥使臣对着皇帝李渊步步紧逼,若是李唐不嫁公主,他们便要起兵南下。
虽然韩啸上前出声,但所有人还是将目光看向皇帝。
这些事情,其中利弊大家都清楚,就看皇帝怎么抉择。
李渊抬头看看韩啸,眼中有些欣慰,又似乎有些无奈,摆摆手,示意他回位。
果然如此,皇帝还是选择了屈服!
所有人心中明了,有些事,上位者,其实也没得选择。
“不和亲!”
韩啸声音低沉,却有力。
突厥使臣面露冷笑,这般纠缠,便如孩童使性子,难道是这位长安县男对某位公主有意?
“韩啸,莫要胡闹。”
李世民低声对着韩啸说道,他眼中也是透着无尽落寞。
李唐要一统天下,就要有所取舍,有所牺牲。身在皇家,有时候,是幸也是不幸。
韩啸的脸上神情复杂,先是迷茫,然后颓唐,最终,都化作坚毅。
“不和亲!”
声如雷霆,在整个长安城的上空响起。
那些武将齐齐变色。
古有猛张飞长坂坡一声吼,喝退曹操百万军。那就是巅峰武者的强大气势与内息的结合。
原本以为现在世上根本不会再有那般武者,没想到今日的韩啸,竟然已是入了这样的境界。
整个长安城都被韩啸的一声吼震的寂静无声。
“不和亲!”
由远及近,满城回声。
不对!
这根本不是回声!
高台之上的君臣霍然而立,这是百姓的声音,这是长安城百姓的呼声,这是大唐百姓的回应!
突厥使者脸上大变,后退一步。
韩啸跟着上前一步。
“不割地!”
此时,台下百姓都是举起手臂,高声呐喊:“不割地!”
“不称臣!”
韩啸再进一步。
“不纳贡!”
长安城如万雷齐发,山呼海啸的呐喊声,这几十万人共同发出的声浪之巨,简直要将那屋顶的瓦片掀开。
声音渐渐平息,百姓的目中似乎有一团火焰在涌动,随时要将眼前的敌人焚尽。
突厥使臣脸色苍白,连连后退。
风扯着飘扬的旗帜,呼呼作响。
高声呼喊过后,浓重的喘息与心跳声,汇成“咚咚”的震颤。
那不是心跳的震颤!
那是长安街尽处,一支奇异军队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整齐,数千人如同一人,才让人错以为是自己的心跳声。
那支军队除了脚步声一致,更可怕的是,便连身上铁甲的摩擦声都是一致的。
他们排的紧密、整齐,将整个路面挤成一片亮银。
亮银的头盔,亮银的铠甲,亮银的护肘,亮银的护膝,亮银的战靴。
亮银的手套,握着丈二长刀。那刀,从头到尾,都是亮银色。
高出普通人一头的大个子,他们的脸上都覆盖着亮银的面甲,只露出双眼。
一排,一排,再一排……
手臂的摆动,脚步的落下,肩膀的颤动,全部都是一致的!
这,是人吗?
突厥使者阿史那曼达看着踏步走来的那片耀眼军阵,浑身颤抖。这哪里是军队,这简直是为杀戮而铸就的铁人。
“这就是你们的依仗?”
看着韩啸,他疯狂咆哮。
“只要我们大汗一声令下,中原诸侯谁敢不听?到时候我们围猎长安城,这满城的百姓都要为你们今日的选择陪葬!你们有多少强大的军队,可以对抗我突厥百万铁骑?”
没有人回答他,回应他的,是那片近乎让人窒息的“咔咔”声。
三百丈外,大军停步。
这支队伍没有旗帜,没有领军,所有人穿着完全一致。
就这样,宛如雕塑一般,静立在那里,任阳光照射下,铠甲的反光炫花别人的双眼。
好一支钢铁之师!
“好好!希望你们不会为今日的选择后悔。”
阿史那曼达指着李渊咬牙道:“我突厥可汗的案台上,还缺一颗中原帝王头颅做的酒壶!”
韩啸看着肆意咆哮的突厥使臣,伸手解下腰间的佩剑。
“你要干什么?你想杀我?你要杀一位使臣?”
阿史那曼达哈哈大笑,伸手指着高台上的君臣。
“我如果死在这里,你们这些人都会为我陪葬!你们李唐的皇族,将会被我突厥大汗全部斩杀!”
韩啸不为所动,缓缓转身,单膝跪下,双手高高托起宝剑。
他不是要自己斩杀突厥使臣,而是要李渊亲自出手!
台上台下,无数臣民的眼睛紧盯着韩啸手中的长剑。
李渊看着那柄长剑,胸中有万千念头涌起,却是提不起勇气来。这一剑下去,就回不了头了,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毁于一旦。别说平定天下,就是大唐能不能在突厥铁蹄下存活,都是未知数。
这剑,怕有千斤重啊——
场面异常安静。
安静的让人窒息。
韩啸低着头,一字一顿。
“天——子——守——国——门!”
李世民和李建成齐齐往前一步。
“君——王——死——社——稷!”
“仓啷——”
李世民箭步上前,伸手拔出宝剑,挥手一斩。
一颗头颅高高飞起。
长剑收回,其上不留一滴鲜血。
“君辱臣死,儿臣愿替父皇抵御外辱,有死而已!”
李世民双膝跪地,长剑平放,面向李渊,以额触地。
“嘭——”
身后,无头的尸身轰然倒地。
李建成双拳紧握,只差一步!自己刚才如果早一步出手,那情形完全不同。
李渊哈哈大笑,伸手扶起李世民,指着那躺卧在地的尸身道:“我大唐新军初成,正缺一颗祭旗的人头。我儿这一剑,斩的痛快!”
“将这突厥贼的头颅挂到城门上去,让我大唐的百姓看看,我大唐的不会对任何人低头。”
“大唐万岁!”
高台下,长安城里里外外,一片欢呼。
高台旁,忽然一阵骚动。突厥使团的那些人见李唐斩杀他们的使臣,一个个攀上战马,夺路而逃。
但现在整个长安城都是人,唯有长安街上有通道。西边是重骑,东边,三百丈外,是那支怪异的铁军。
这些突厥人,没有选择去与重骑硬碰硬,而是策马向着那片亮银军阵冲去。
“呜——”
“哈——”
那些突厥人战马奔腾,口中发出各种尖啸,手中弯刀挥舞,高速行进中的战马组成一个小小的三角形尖锥阵型。
这就是马背上民族的可怕之处,驾驭战马成了他们的本能。
韩啸面露微笑。骑兵去冲陌刀阵?
两百丈,陌刀军阵毫无所动。
一百五十丈,前排军士缓缓举起手中长刀。
一百丈,前三排军士的脚步开始前移。
“哈——”
如雷的暴喝声起,一片如闪电的刀光披练而下。
一排刀落,后排已是上前。
刀落。
刀落。
刀落。
三百丈后,陌刀军后排变前排,拄刀而立。
身后,是一片血肉泥泞。
突厥使团,已是消失了。
静默良久,风中的血腥味弥漫,终于有人忍不住,掩嘴干呕。
韩啸上前,长声道:“这,就是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