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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突然要去看他父亲的画像?”齐舞泽说:“云落你怎么会对他已逝的父亲感兴趣?”
“……”
四个人一同看向她,默默表示了无语。
郝南渡拿出了他父亲的画像,画像上的人还很年轻,眉峰锋利,眼睛狭长,下颌偏尖,除了目光中没有楚云深的温润,而是多了几分锋利之外,这眉眼当真和楚云深很是相像。
郝南渡说:“这位,就是我已仙逝的父亲。”
童寂和齐舞泽同时愣住。
“齐林!”
“师傅!”
他们两个同时叫出来,楚云落那三个人被这两个人叫出来的称呼完全搞蒙了。
“你们刚刚……说什么?”郝南渡迟疑的问。
“这个人是齐林。”童寂说:“十三年前被传在寺中被烧死了。是个悬壶济世的神医。”
“这个人,应该是我师父吧。”齐舞泽比划了一下说:“只是我师傅的右半张脸被烧毁了,但是左半面脸是一模一样的。”
“……”郝南渡明显被惊愕得说不出话了、
“所以说,你师傅的脸可能就是在十三年前那场大伙中被烧毁的。”楚云深说。
“你们的意思是说,我的师傅段青,其实是童大哥口中的齐林?”
“不仅如此。”楚云落看了看郝南渡说:“他还是郝南渡的父亲。”
“也就是说,我的父亲其实并没有死。”郝南渡还处在震惊之中,她说:“他不仅没有死,还收养了齐姑娘姐妹,还活的好好的。”
“看来是这个样子的。”童寂说。
“那这么多年来,他为什么都没来找过我们母子俩个!我的母亲,思念他思念了十几年,如今又被人毒害,精神错乱了却也对他念念不忘……”郝南渡有些激动,手指紧紧抠着桌子边缘。
“郝少主,你且先不要激动。”楚云深说:“我想令尊之所以不出现,可能也有他的难言之隐吧。”
“他能有什么难言之隐!”郝南渡怒极:“如今还自在的在外云游,却不知我母亲,她的结发妻子,如今却病入膏肓!”
童寂想了想说:“我觉得楚公子的话没错。”
“对。我大哥的猜测应该是对的,郝南渡,你的父亲很可能真的是没有办法回来看你们,或者说,他是为了保护你们。”
“怎么说?”郝南渡平静了几许,问。
“楚之钰跟我们说过,齐林是在寺中被烧死的,那座寺却是莫名其妙起火的。正如你的母亲所说,你的父亲是被仇家防火烧死的。”童寂说:“齐林在当时也是红极一时的名医,如果没人发现他的尸骨,恐怕不会如此断言。但是现在证实,齐林其实并没有四,所以,他可能是故意诈死。”
“后来齐林便化身段青,收养了齐舞泽、齐舞露姐妹,以毒师的身份出现在人前。如果不是因为齐林这个人必须死,他完全没必要化身成另外一个人。”楚云落接着童寂的话头说:“而且若和童寂所说的一样的话,他是诈死,很可能早就有了准备,烧了自己的半张脸,更是为了掩人耳目。”
“你们说,他是为了躲避仇家?但这些,都只是你们的猜测。”郝南渡说:“十三年了,到底是什么人让她需要躲避十三年?”
童寂说:“皇家。”
“什么?”
“这件事很可能牵扯到我们在查办另外一桩案子,而齐林就是其中的关键人物。”楚云落说:“皇家势力滔天,若想维护你们,齐林便只能假死以躲过皇宫中人的耳目,让他们不会再伤害你和你的母亲。”
“它牵扯进了皇家的什么事?”
“此事说来话长,而且,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童寂说。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齐林这个人。”楚云深说:“无论是为了你们正在查的案子,还是为了郝阁主的母亲身上的毒。”
“对。”
众人看向齐舞泽,齐舞泽眨了眨眼睛,委屈地说:“师傅临走前,只说了他要去南方,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啊。况且都两年了,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带回来,现在在不在南方还未可知呢。”
“即便如此,我们也要想办法找到齐林。”楚云落说:“这样,舞泽你想一箱你师傅可曾跟你说过他对什么地方向往之深,或者看看你这个土地有没有什么办法联系上他。大哥你就和齐舞泽一起,只她一个人办事,我不是很放心。”
齐舞泽点头。楚云深也应允了。
楚云落看这郝南渡说:“郝南渡,你也要动用你水瑶阁的弟子去找段青,记住,是毒师段青。既然麒麟已经死了,便不能轻易泄露他没死的这个消息,否则可能不尽会让你的父亲重新陷入危险,更可能会给你水瑶阁带来灭顶之灾。”
“我明白了。”
“然后我和童寂,我们马上回去找楚之钰,让她也想办法追查段情的下落。”
“嗯,我鉴宝阁的人脉也可以动一动。”童寂说。
“好。”楚云落说:“那就这样,我们分头行事,一有什么消息,就互相通知。”
“好。”
此事来得突然。楚云落一行人在水瑶阁休息了一夜之后,便匆匆离开了。按照先前楚云落的计划,楚云深和齐舞泽回了天奇山洞,郝南渡吩咐弟子找毒师段青,以为水瑶阁阁主治病的名义。而楚云落和童寂则快马加鞭的回了楚国都城。
楚云落把楚之钰约到了三个人的小据点。
“我看你对这个茶楼真的是情有独钟。”童寂说。
“你不觉得这家茶楼的茶水十分好喝吗?”
“我竟不知道你还会品茶?”
“我常常在这里喝茶,怎么能不会品茶呢?”
“哦?”童寂指了指楚云落面前的茶杯,说:“那你说,你现在喝的,是什么茶?”
“这……”楚云落顿了顿,说:“我刚刚只是随意指了一种茶,竟没注意是何种茶。”
“你既常常来喝茶,又怎会喝不出是什么茶?”
“……”楚云落鼓了度腮帮子,说:“今天恰恰好喝的是我以前没喝过的。”
童寂朝天翻了个白眼,好笑的说:“你就装吧。我看这些茶水只不过是你想在这里坐着不被赶出去的挡箭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