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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欣慈看到,谢景澜似乎迟疑了一下,却很快开口:
“顾姑娘,你还记得吧,娶你之事我母亲还打着别扭,而你目前在她眼里的身份……”
“我知道,令母以为你娶回家的是顾云凤,而我需要做到的是,瞒过她今日。但到明日,必须以我本人顾欣慈的身份,堂堂正正跟她见面,也就是说让我装作不知情,谢公子你是这个意思吧?”
“嗯,正是如此。”能看出谢景澜对顾欣慈的回答极为满意,难得露出今日在她面前的第一个笑容。
没错,方才拜堂之时,谢景澜虽能看出喜色,但总体来说全程还是清冷自持的。而他方才那个笑,虽有皮笑肉不笑之嫌,但毕竟是笑了。
“好,那我走了,你歇着吧。”谢景澜也只是多嘱咐顾欣慈一句,得到满意答案转身往外就走。
顾欣慈却又突然叫住他,眼眸湛湛意味深长反问他一句话:“谢公子,如此糊弄令母,真的好吗?”
“结果好就是好。”谢景澜这样回答。
……顾欣慈,之后再也没说啥,主要她也不知道说啥。却在谢景澜离开没一会儿,顾欣慈因房中只剩了她一人,有些昏昏欲睡时,突然听到新房外面,由远及近传来不大不小的议论声。
“娘,听说新娘子长相好看名字也好听,叫顾云凤。”
“你这孩子,景澜是你姨表哥,要叫她嫂子。不过也别管她是丑是美,福气却是真的好。景澜这孩子十一岁就考中秀才了,若不是为了守父孝,考完秀才第二年他就能去参加举人试,说不得此时已考中进士做了京官了。
好在十五岁考中举人,在咱县也是头一份儿。日后,这孩子前程远大着呢。只可惜你大姨不听我的,谢家老太太当初可是将他们母子逼出家门的,如今可好,看着快能沾上你表哥的光了,硬将他叫回谢家村成亲。只希望你表哥娶的媳妇儿也是个好的。”
“嗯嗯,我也希望,不过我有一个疑问,娘,咱们所有亲戚都知道,表哥平日最孝顺,却明确表明了对新嫂子的不喜,那我表哥和她,以后小夫妻会和睦相处吗?”
“怎么不能,你这新嫂子能干着呢。哎,都快走到新房门口了,丫头你别多说了。”
顾欣慈:“!”严重怀疑那年轻女子是故意将这番话说给她听的!
但此时的她却半点顾不上计较这些口舌是非,而是,她怎样挡住两人前来的脚步!
并非她有意生事,这两个人的声音,那个明显年长的,应该是谢景澜的姨妈,当初就是她陪同谢母,给谢景澜定下顾云凤的!她记得这个声音,怎么办!
然而她已来不及想,随着几声敲门响,那母女二人已走至门旁。
灵机一动,顾欣慈飞快从脑海中拉出系统面板,这是她那次在山洞避雨那次,解锁系统商城之后,系统附送的功能,她可以随时点开面板,用积分购买商品。
“变声丸,一枚!”花了十积分,她飞快跟系统兑换了一颗可维持两个时辰的变声丸,然后,如她所愿嗓子开始变得粗哑。
“咳咳……请问哪位,实在抱歉,因接连几日奔波亲事,又因不小心跌下水一次,咳咳咳……我得了极重的风寒之症,大夫说有可能会过人……”
顾欣慈边咳边说着,将病容装了个十成像。
“啊,你病了!那、我们就不进去了。不过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经心,就不怕万一将病气传给景澜?唉算了不说你了,我们先离开。”年长妇人说着口气明显变得不好,人走得那叫一个快。
耳听脚步声走远,顾欣慈方舒了一口气。却在她暗暗可惜着那十积分花得冤时,很快她就知道自己不亏了。
她哪有福气歇着啊,前前后后想踏进洞房,跟她提前相见的人,足有二十来个,且全是谢家近支的老少女人,都被她用风寒症挡回去了!
好处就是,她不用再顶着红盖头了。反正听到她病了,没有一个人跨雷池一步。
就这样在她“哑”着嗓子尽心扮演一个“病新娘”的过程中,时间飞逝,很快到了晚上。
“顾姑娘,做得很不错。”却在顾欣慈刚打发了最后一拨人,并因为消耗了精力感觉到肚子饿到前心贴后背时,谢景澜终于现身。
他亦是此屋主人,但仍在礼貌敲门得到允许后方缓步进入。
“这是我母亲,亲手给你做的一碗素面条。”声至人到,仍旧是那张俊美至极的面容,
然而这次吸引到顾欣慈的全部视线的,却是对方手里,那份儿冒着腾腾热气,并四处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青瓷小碗中所盛之物!
“来得真及时,正饿得心焦呢!”顾欣慈简直是用抢的速度,将谢景澜手中托盘快速接至自己手里,
“不好意思啊,我是真饿坏了,俗语说的好,民以食为天,我就不客气开吃了啊。”顾欣慈可不是随便说说,飞快将面条放到床旁边的木桌子上,拿起筷子就要大快朵颐。
却在她夹起一撮面条刚要往嘴里放时,随着眼神一瞥她突然又将筷子放下,却是疑道,“谢公子,你看我干啥,我脸皮薄,在你的注视下我都不好意思张嘴了。”
谢景澜“……”
这一刻他真怀疑自己看错了什么、听错了什么,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顾欣慈开始以这种方式跟自己相处。
本来之前,她看自己的眼神明显带着忌惮,是从什么时候他们的相处方式悄然发生了变化,顾欣慈变得过于从容。
明明,他们见面尚不足五次。
但,很快他的视线定在顾欣慈的面容之上,确切说,盯在了顾欣慈左脸用彩色勾勒出来的那枝桃花上。
其实谢景澜一进来,就看到顾欣慈脸上的妆容了,很特别的技法,浅淡的脂粉,淡扫的蛾眉,完全不像之前他所见过的那些浓墨重彩,只为突出喜庆的新娘妆那样可笑。
或许是他的错觉,这样的妆容,让顾欣慈显得脸更小了,肌肤更白净了,眼睛更大了,仿似换了一个人。
但让他最为讶然的便是这枝桃花,在脸上作画,既奇特又可掩饰面上伤疤,真的是一个心思极为灵透的女子。
“呀,对不起,你是在怪我私自揭掉喜帕么,但不能怪我,那纱盖在脸上,很痒……”
“没事儿,吃你的。”谢景澜淡淡道。却又在停了片刻后:
“其实尚有一事,我娘听到你病了,便希望由我出面告之,能不能请你在今日不要用药,怕不吉利。
还有,她认为我耽误课业时间过长,打算成亲三日后让我去书院。但你‘病了’,我娘担心跟你共处一屋被你过了病气,就希望今夜我们分屋而居。顾姑娘,对此你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