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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刘氏说毕,喜滋滋揣起那张银票,又将二两碎银子放进袖包里,忙不迭挥手跟顾欣慈告别离开了。
看她的方向,还真是走的顾家村方向,不过是不是去找顾云凤算帐,就不得而知了。
而看到她的身影一眨眼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顾欣慈并没将她临走最后一句有关谢景澜的话放在心上。
不就是自己急着走,没给他谢景澜打声招呼吗,多大的事儿啊。
此时顾欣慈满脑子充斥地都是她生母之事。
其实仔细论起来王刘氏交待的内容并不多,但此时的顾欣慈,几乎已可以百分百肯定,害自己梦中穿越的那个黑衣人,他所指的那个郑辛氏,就是自己目前这个身份的生母!
但正是为此,顾欣慈才更觉得奇怪,
首先那黑衣人为何称她这个娘为郑辛氏,难道不该称她为顾辛氏吗?
其次听王刘氏的意思,自己生母极为能干,也有手段,但最大疑问也在这里,对于一个普通村民来说,尤其是家境贫寒的,若急着去哪里抄个近路倒可以理解。
但是王刘氏也说了,自己生母手里是有钱的,那她只是去赶个集,怎么不去乘坐牛车呢?
谁不知道比起平路,爬山要累多了。何况顾家村虽偏僻,但牛车每天也在各村镇来往频繁,那没道理她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不明白这个道理啊。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自己生母,当年根本就不是去赶集!
那她当年究竟为了何事要经过东山,是不是专门有人约了她去那里,又因为什么原因连命都没保住?以她的精明,难道想不到这些?
还有,在她出事之后才两个月,自己父亲怎么偏这么巧也出了事?
呵呵,那王刘氏说的清楚,当时自己父亲是被惊马所伤,然后那肇事者当场扔下二十两银子就没影儿了。什么叫没影儿了,就是指不知道肇事者是谁呗。
但问题也就在这里,总体来说建安县算是个穷县,能养起马的家户应不多,既如此只要稍一打听就不难打听到谁家有马,那顺藤摸瓜不就找到肇事者人了?
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可偏偏这人就没影了!那自己的父亲,谁能说只是倒霉才没的命呢!
对了,还有最大的一个疑点,在原主的记忆里,她的祖母刘氏,曾多次在咒骂她时,说她那个该死的娘当年失踪的好,还说失踪是假,八成是没命了。
却因原主年纪小,加上每年,她到清明那天都去顾家祖坟跟着拜祭,也都看到她生父的坟茔上竖着一块合葬墓碑,上面写着她生父的名字和顾孟氏的名讳,便以为这孟氏就是自己的生母,谁知根本是大错特错了!
也让她至今才知,生母竟另有其人。
正是想到这些,顾欣慈的脚步越走越慢。
她想到头疼也想不清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要人命的事,竟会在自己父母都死于非命的情形下,且已过去了十几年,一些隐藏在暗处的人,仍不肯放过“自己”这个苦命的村女!
以及如此种种,是否都跟那黑衣人所追寻的“宝物”有关?而这宝物又是何物?
就在顾欣慈百思不得其解,却走不出这扰人的困境之时,突然一个声音在她耳旁炸响:
“小心,顾欣慈你走路能不能看着前面些,没发现前面有人吗!撞上去怎么好!”
一个人突然扯着她的一边儿胳膊使劲儿往后拽了一步。
同时间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也在她耳边响起:
“嘿,这小姑娘,走路可得注意些啊,方才若不是这位公子眼快手快拉了你一把,你一头撞到我新买的铁犁上,出事儿了怨你还是怨我啊。”
两个不同的声音,让顾欣慈募然惊醒,慌忙抬头往两个方向各看了一眼,
在她的前方,是一个扛着一具崭新锋利铁犁的老汉,自己竟跟他只有一步之遥!而扯住自己的人,竟是谢景澜。
后知后觉地顾欣慈感觉到了惧怕,铁犁虽是农具,但因其功用是翻地用的,是以下置的犁口极为坚固锐利,若撞将上去,重者切皮割肉留血不止,轻一些也说不得自己另一边脸上又要添新伤了。
“不好意思是我走神了。”但受惊虽是真的,顾欣慈明白全怨自己,是以赶紧向那老汉说声抱歉。
“嗯,小姑娘,下次注意点儿啊。”那老汉也是一脸的惊,他也是知道这铁犁笨重,是以才选了这个偏僻小道走的。
谁知加了小心,突然一个小姑娘就撞将了上来,当时吓得他都说不上话来了,幸好一个年轻男子出现将这个魂游天外的小姑娘拽住了。
受惊之余,他哪敢再说别的,只想赶紧离开。
谁知,“且慢。”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老汉一怔:“这位公子不怨我啊。再说这小姑娘不是没出事儿吗?”老汉其实也有错,身背不易出行之物,他该找个人在左右两边照应着的,怎奈此时正是农忙之时,他家抽不出来人。
“咦,不怪这位老伯的,谢公子你快让人家走吧。”顾欣慈受惊过后,也正奇怪谢景澜怎么跟上自己了,本想问一声,谁知他将那老汉叫住了。
顾欣慈是以为谢澜是想寻那老汉晦气,便赶紧拉了他袖子一下,在她看来这事儿完他怨她自己,何况只是有惊无险。
没想到,谢景澜突然一把扯住了她往前走了一步:“老伯我没有说方才之事怨你,我想说的是,你不该叫她小姑娘,她已经嫁人了,是以应该换做以婚妇人的称呼。”
老汉:“……”
顾欣慈“……”
谁都没想到谢景澜正儿巴经将人叫住,竟是为了说一句这样不关要紧的话,顿时那老汉也好,顾欣慈也好,两人都一脸地茫然……
“哦哦,原来这小娘子已嫁人了啊,嘿嘿,不过这倒怪不着老汉,一般嫁过人的小娘子,都是将头发挽上去的,而这小娘子还留着垂发,一般人都会认错的。”老汉带着点儿哭笑不得的神情道。
“这样么?原来是我的错。”
顾欣慈本来也有些哭笑不得,谁知突然看到谢景澜一脸恍然的点了点头毕,仿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顾欣慈再次无语,她打穿越以来,一直对这个时代的发型没有多加关注,但因她穿来时就一直是这个发型,她也就每天这样梳。也没有见有人为此指出自己哪里不对,怎么谢景澜为这点小事儿较起了真。
不就是一个称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