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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安静,使病房里的女声传进耳里,烦躁的心情又是随即而来。
病房内的人依旧在商讨着晚餐,最终还是决定皮蛋瘦肉粥,毕竟比较合病人胃口。
温馨的房间内,突兀的手机声响起,安晴雨说声抱歉,就直接去到走廊上。
屏幕上方醒目的三个大字,让安晴雨一瞬间有些犹豫,难道真的是履行他说的话吗?
做好了心理准备之下,才将电话接通,男人的声音没有一点烦躁,反倒有股撒娇的意味“我饿了。”
安晴雨僵住,此刻的自己好像真的是他的女友一样。平复一下心里,“现在莫叶辰在医院,我走不开。”
“我已经雇人去照看他了,你可以直接离开。”欧阳琛的声音缓缓传来。
电话那边已经传来嘟音,可安晴雨还是沉浸在那句带着撒娇意味的话语。
听见莫叶辰的声音“晴雨,怎么了?”
安晴雨才逐渐缓过神,脸上露出僵硬的笑“我没事。”
莫叶辰微皱着眉头,可隐约觉得眼前的她有什么事一样。
“有什么事你就和我说…”
话语声被敲门声打断,进来则是一位中年大妈,热情的走了过来
“我是来照看莫先生的,这位小姐你就放心吧,我可经过专业的……”
大妈的话安晴雨根本就没有听进多少,因为她知道这是欧阳琛派来的。
转眼对上莫叶辰复杂的视线,还没等她说话,莫叶辰就张口“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先去处理吧,我一个人在这没问题的。”
安晴雨一瞬间就有些愧疚,更不想离开病房。
“安小姐,你先回去洗漱一下,等明天您在过来可以吗?”
大妈挤眉弄眼的看着安晴雨。
莫叶辰也笑着看她。
安雨晴进退两难,只好说声“那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掏起包包就离开医院,脑中环绕着欧阳琛的声线,她又自嘲的笑笑,欧阳琛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原谅自己呢?
根据他发来的地址,去到一间公寓,男人正慵懒的坐在沙发上,身边散发着冷气。
不想去讨好的安晴雨,此时也只能凑过去问“你晚餐要吃什么?”
男人无视她,却薄唇微启“随便。”
根据欧阳琛的指示,她做了三菜一汤,里面还有他最爱吃的糖醋鱼。
内心无限期待他会给自己一点反应,可他却一直都是冷着一副脸,直到把碗里的饭吃没都是如此。
安晴雨诧异,刚刚在医院不还怒气冲冲,现在这是怎么了?
但她并不敢多问,生怕惹到这只老虎。
凌晨一点钟
安晴雨已经躺在粉1嫩的大床房内入睡很久,房间内独特的薰衣草味道,让她睡的更熟。
同在一个楼层的欧阳琛,侧身躺在床上,脑中无限想起自己今日的举动。
心中都是懊悔,我怎么就犯贱的把她找来?如果不是她,依恋怎么会出事?
直到天已经有些微亮,欧阳琛才逐渐入睡。
早晨,安晴雨早早起床,昨晚她已经制定好目标,一定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分别做好了三分早餐,一份狼吐虎咽的吃掉,第二份去探望在病房的莫叶辰,第三份则是留给在公寓的欧阳琛。
早餐解决后,她孤身一人去到依恋生前所居住的房子,依恋有把钥匙放在垫子下的习惯,很轻松就找到钥匙。
房间内已经几天没有打扫,茶几上依然有层薄灰。
空气中还夹杂着一股尘土味,熟门熟路的去到依恋的房间,记忆就如同洪水一般涌上来,好似她昨天还躺在这里。
可依恋分明已经过世,心情顿时有些惆怅。
时间的流逝,提醒着她不能再优柔寡断,自己今天来这儿是为了证明身份的。
翻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她口中的录音笔,反倒在抽屉的最底层发现了一本日记。
上面印着少女的图案,就如同欧阳依恋一样。
翻开日记的第一张,就是依恋亲身所经历的事情,安晴雨就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直到从日记本中找到一丝线索,就发现最后几张已经被人撕毁,上面还有着明显的裂痕。
谁能先毁了这本日记?安晴雨苦想着,但人物的确很渺茫。
目前唯一被找到的线索已经被撕毁,安晴雨一瞬间有些苦恼,房间内不动痕迹的搜索了一遍,可并没有得到她满意的答案。
果然这罪名不是一瞬间就可以解脱的。
日记本中没有明确的线索,就把它放回原位,离开居民楼。
医院里待了一个晚上的莫叶辰已经感受到无聊,这个大妈的看护让他有些无措,因为她在房间内唠叨了一个晚上。
看到送早餐的安晴雨在舒缓那么一点,顺便约好出院时间。
安晴雨马不停蹄的来到医院,也并没有解释那段期间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相信莫叶辰懂她,更不会去责怪她。
“你现在出院真的没问题吗?”
安晴雨没话找话问,因为现在两人相处的确有丝尴尬。
大妈已经让莫叶辰给支了出去,她实在是太打扰两人的氛围。更何况回了莫家,还不知要多久才能看到她。
“没问题,那点枪伤根本就不算什么。”
莫叶辰大义凛然的讲着,眼神却飘在安晴雨的脸蛋上。
安晴雨被逗笑“你啊,要真是被毒死怎么办,还好你命大!”
“我就是命大啊,趁我活着,你快点给我削一个苹果!”
莫叶辰笑嘻嘻的讲,心中感叹她的单纯程度,这肯定是有人故意下毒,而下毒的人身份已经很明显,更不是想直接把他弄死。
安晴雨顺从的削了一个苹果,嘴上辩解着“这都是意外,下次绝对不可能再发生了!”
两人度过一个暖洋洋的午后,莫家的人直接过来接走莫叶辰。
明明很温馨的房间内,此时却又只剩她一人,写满着凄凉。
精神上与生活上的压力又是不断加重,让她不得不回到那属于自己的狭小出租屋内,看着手机上发来的余额情况。
逼迫着她不得不出去找一份工作,最初一颗想要证明自己的心,此刻也变得沉重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