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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衡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脸颊微红，却努力装作没有任何事的素妍。
在他的想法里，他和素妍的关系还没有到可以像熟识的朋友那样，互相嘘寒问暖的程度。
其中的缘由当然是因为宁子衡也记得当时在病房里，被吴钟赫的发言气到极点之后亲了素妍之后说的话，那是一个转折点所以他记得尤为清楚。
当时自己的状态就像是喝醉了一样，在本人意识不是很清醒的情况下，精神极端亢奋地说出了“那朴素妍xi以后就是我的女朋友了”这种话。
实际上在当天晚上情绪稳定了之后，他那时的胆大妄为就已经下降到了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水准了。
也就是所谓的“有贼心，没贼胆。”
正因为如此，他觉得还被自己强吻了的朴素妍就算是不讨厌，那也应该是一个防范的姿态。
要说还关心他，那最多也应该是在心里。
……
“怎么了？”素妍有些忐忑的问道，当她刚才说出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有些后悔了。
虽然她很喜欢这种让人可以下意识忽略缺点的帅哥，也对宁子衡当时拯救了自己很感谢，但是矛盾的情绪里，“逃避”这种想法还是占据了上风。
“是我的女朋友”老实说她并不反感，不过现在就这句话宁子衡到底是“认真的还是说来玩玩”进行讨论显然是很不理智的。
不说孝敏和智妍去了维戈后被迷得五迷三道，就连她亲爱的居丽在私下似乎也和宁子衡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自己这时候要是选择进来插一脚不是显得十分可笑么？
“别多想，别多想。”
然后素妍面上保持着没有异常的神色，心里却忍不住祈祷了起来，他的不回答倒是让她轻松点，最好到宿舍前就这样一直别回答！
“没什么，只是本来都已经要忘记的时候，又被人提醒想了起来而已。”不过就在她默念的时候，宁子衡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那通电话虽然对他的影响有些大，不过素妍没有这方面的认知，所以告诉她也无妨。
提醒想起来了……是说想起来让自己当他女朋友的事！？
“天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素妍内心哀嚎了一声，“今天也太时运不济了，又被作曲家们说不适合，又被宁子衡xi逮到了，呜呜呜……”
不过虽然这么想，她的内心居然还有点小窃喜……最好能够挑明了，对大家都有好处。
……
路上并没有其他车辆，宁子衡的车就像是海中的孤舟一样。
“如果……我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你忽然多了一段没有经历过也没有想象过的记忆，而且是那种……很奇特的记忆，你会怎么样？会因为那段记忆改变自己的生活么？”
素妍看到此时的宁子衡，没有了那股自信和神奇的开朗，有的只是最开始认识时在倾听别人对话时才见到过的迷茫。
那是一种对于“自我究竟为何物”的迷茫，也是对于“未来究竟会如何”的迷茫。
她不知道宁子衡是多了哪段记忆，而且这种经历也过于魔幻了她实在是无法想象，但是这时候真让她袖手旁观又做不到。
“硬着头皮试看看了。”素妍这么想着开口了。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说道。
听到这句话的宁子衡也有些觉得好笑，对自己的，“也是，忽然莫名其妙的说出这种问题，确实是让人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确实有点。”素妍也不觉得哪里不好意思，这本来就是这家伙问的奇怪嘛，“不过即使多出了一段记忆，宁子衡xi还是宁子衡xi啊，又不会因此变成另外一个人。”
看着副驾驶上素妍认真的眼神，他露出了一个微笑说道：“是啊，我还是我。”
“解开心结了？”素妍歪着头问道。
以往交过的男朋友里，都是对方安慰自己，所以实际上素妍也没有多少安慰人的经验。
“是啊，多谢朴素妍xi了。”宁子衡给予了一个肯定的答复，“也请你们在专辑上好好努力，我可是对你们寄予了厚望呢。”
“……”
“好好表现，我不会埋没掉你的才能的。”发现素妍有些沉默，他想了想补充道：“虽然这么说很好笑，不过如果公司不给你机会的话，我私人方面也会竭尽全力帮助你。”
“我相信这个挫折对于你来说只是眼前挡住视野的土坡而已，只要翻过去，就是一望无尽的花海。”
宁子衡这么说完后，一直盯着他的素妍忽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宁子衡xi，你话这句话的样子好中二啊。”
“诶~我还以为很感人呢。”宁子衡有些失望，这可是他憋了半天才憋出来的，结果评价就只有中二两个字，好失望啊。
“不过谢谢你。”素妍话锋一转，态度也变得相当认真，“这是你给我们的机会，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不过那种避之不见的想法已经慢慢变淡了。
……
总而言之，两人之间的那种尴尬气氛总算是缓和多了，在路上两人也就工作和生活上做出了诸多讨论。
毕竟在宁子衡的一手确定下，以后不会再轮换就直接让素妍单人T-ara的队长，这样许多事情就可以通过素妍传达给其他几个人了。
“宁子衡xi不上去坐坐么？”到达了宿舍别墅外，趴在车窗上的素妍眨巴着眼睛说道：“智妍那个小家伙可是一直想要见你。”
“下次吧，你们刚搬进来先自己熟悉几天环境的。”宁子衡婉拒了，随后朝素妍摆摆手便开车离开了。
“没能解开他的心结啊……”素妍美目紧盯着远去的车喃喃道。
她不知道宁子衡经历了什么，所说的话也不过是极其敷衍的词汇组成，心思细腻的素妍当时就发现了他眼底的失望。
只是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即使自己再想说些什么都已经越过那条线了，毕竟自己也不是他的什么人。
“对啊，我也不是他的谁……”素妍看着即将消失在转角的汽车，忽然胸口一紧。
现在的宁子衡没有了以前的冰山模样，但是距离感却从来没有消失过，倒不如说，这种距离感越发的强烈了。
虽然刚才聊得非常愉快，她却也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联系十分稀薄，稀薄到他只需要轻轻一掐就会完全消失的那种。
宁子衡不希望别人过多的了解自己，这是一种对他人的保护，但同时也是一种无言的伤害，只会让别人感到隔阂。
“好……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