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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秦烈与武松自离了家,一路行了十余日,进了真定府行唐地界,正逢大雪铺路难以行走,兄弟二人便慢下来来,边走边交流武艺心得,太过专心未看石碑,过了县城,竟一时迷了路,兄弟二人兜兜转转也未曾找到村落,秦烈心想:苦也,前世便是一个宅男,无甚方向感,今世更是首次出远门,方向感更是稀疏。一旁的武松说道:“哥哥,可要找个行人问路?”秦烈放眼望去,除了稀松的树林,哪见一个人影?略一沉思,指着最高的那颗老松树答道:“此树高、树枝又多、大入伞盖,既好辨识也可避一避积雪;不如你我兄弟二人,以此树为根据,两人轮流出去转转,看可否能够寻得到人问路,如何?”武松点头应下“那哥哥稍歇,我先去探探路。”说罢往北去了。
秦烈坐在树下,眼看雪越下越大,不见武松归来,心下不由得坐立不安,却见一汉子打远处匆匆忙忙走过来,却不是武松,只见来人广额阔面、虎体熊腰,秦烈不由得暗自称赞,好一个壮士。来人也不看人,只顾在四周左顾右盼,不知在找寻何物,路过近前,秦烈拱手道:“这位壮士,且住,在下因雪大,迷路至此,不知壮士可否为在下指一条路?”来人听闻,略一停顿,手一指说道:“顺着往东二三十里,即到官道。”不等秦烈道谢,脚也不停的走了。
秦烈心想:却不知这壮士遇到何事,竟如此匆忙。不多时,武松披着一身雪花归来,隔着几米就喊道:“哥哥,我已找到一个村子,咱们赶紧过去吧”秦烈快步赶上,掸了掸武松身上的积雪,看着这个精壮汉字,却是心想:今生定然不会再让你被那宋黑子忽悠,落得那般暗淡收场了。
两人入了村子,准备寻一户人家借宿一晚,明日再启程赶路。正走着,却听见一阵哭喊争吵之声,只见一个员外模样的人正从一所破旧房子中出来,后面跟着三三人拎着几袋子跟着,再后面一个老妇人倒在地上不住的啼哭哀嚎,前面这员外打扮的人背着手,自是不闻不问,催促着手下往前走着。这可惹恼了这秦烈,招呼一声“兄弟,我们过去看看,帮上一帮。”
遂即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武松亦是怒火中烧,应了一声,连连跟上。“前面的几个,给俺站住!”武松一声大喝,如同平地起惊雷,几人住下脚来,回头望去,好一个武二郎,怒目圆睁怒视着那个员外,见武松、秦烈二人一身彪悍之气,几人顿时没了动作。这边秦烈慢慢搀扶起老妇人,如此冬季,老妇人却穿了件破布衣,上面打者打着几个补丁。宽慰道:“老夫人,这是怎么回事,您且慢慢道来,若有冤屈,我兄弟二人定会为你主持正义。”
老妇人止了哭啼,说道:“老身姓吴,家中仅有一子相依为命,我儿放牛耕地为生,前日老身患了风寒,头昏脑胀,幸得同行搀扶方才回家,邻居忙去田里喊我儿子归家,我儿心急如焚,一时间竟忘了周员外家的那只耕牛,待再返回农田,耕牛早已不知去向,周员外得知后,来我家索取耕牛,如若交不出来就要索赔十贯钱,我这家中哪里拿的出来,我儿无奈请周员外宽限两日,立下字据,要寻得耕牛回来,不然就要赔他十贯钱,我儿这两日天天在外头寻找,一刻也未曾休息,眼看今日时间已到,周员外见我儿不在家,一口咬定是逃走了,便要拿走家中钱财及粮食抵债,老身这才追将出来。”秦烈听了此事,拍了拍正在和员外的手下对峙的武松,武松这才冷哼一声,走回立于秦烈身侧,那几人被武松的气势所惊,吓得如筛糠一般。
秦烈开口说道:“那周员外,在下秦烈,依我看来这耕牛是其子弄丢不假,可你今日如此做法,恐令人不齿,须知人命大于天,这事既然让我兄弟二人遇到,定然不会袖手旁观,你且将所立字据及耕牛的契(作者杜撰的耕牛所有权)予我,这五两银子你便拿走”说罢从包袱里摸出一块银子,接过那员外递来的字据,确认无误后,把银子轻巧一抛,那边周员外忙不迭的赶紧接过收起来。“算你们识相,这事老爷我就不追究了”匆忙放了句狠话,放下手里的东西,忙带着几人灰溜溜的走了。
这边老妇人千恩万谢,秦烈笑道:“老夫人,您若是道谢,可愿留我兄弟二人住宿一宿?”老妇人自是同意,引二人进到屋内,两人刚刚坐定,只听门外一声“苦也,这两日寻遍周遭却也不见耕牛,这该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一大汉推门而入,秦烈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先前所遇到的指路的汉子吗?这大汉一看屋内,秦烈、武松二人坐在那里,顿时心生疑惑,加之心情烦躁,声如沉钟,问道:“你这厮,俺前番不是已经为你指路,怎的带人来了俺家,是何说法?”这边老妇人坐不住了,起身呵斥道:“我儿!怎的这般待人,若无两位英雄搭救,你此刻哪里还能见的老娘?”说罢带着哭腔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这汉子听罢,连忙纳头便拜,抱拳说道:“俺縻貹无理,这便给二位恩人赔罪,多谢两位恩人仗义救俺老娘,替俺还了银两,俺却如此对待恩人,真是有眼无珠。”
秦烈忙将其扶起,心中暗自震惊:未曾想这汉子竟是縻貹,原著中此人战绩赫赫,使一把长柄斧,与急先锋索超大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后又连斩文仲容、崔埜、唐斌,妥妥的一流高手,只是不知其现如今有巅峰时的几分本领,此番遇到定要结交收服此人。赶忙去扶,縻貹自觉羞愧不肯起来,秦烈双手一托,竟硬生生地将其扶起。縻貹惊得目瞪口呆道:“恩人,好生力气!”秦烈哈哈一笑,与縻貹说道:“兄弟若不嫌弃,叫一声哥哥便罢,切莫再叫恩人,我辈中人就应路见不平,出手相助。”
縻貹感激涕零,拱手应下。秦烈拉过一旁的武松介绍到“这位是我从小相识、性命相托的好兄弟—武松。”武松听到秦烈如此话语,内心流过一丝丝暖流,感动不已。几人见礼完毕,秦烈又取出银两,让縻貹去买了些鸡羊炊饼,縻貹一再推脱,秦烈喝道:“若拿我当哥哥,就取了银子,莫要做小女儿姿态!”縻貹见秦烈如此豪气,心下敬佩不已。
不多时,带了吃食回来,老妇人今日受了诸多惊吓,草草吃过后便去内屋睡下了。一番吃喝之后,秦烈问道:“縻貹兄弟,我观你气力上佳,不知可会武艺?”縻貹说道:“不敢欺瞒哥哥,俺五年前曾救一异人,见俺根骨异常,为报答便教俺打熬力气之法,后又传授三十六路斧法,俺每日以家中锄头练习,如今已招式纯熟,只是不知水平如何。”
这里武松手痒了起来道:“可惜无趁手兵刃,不然我等可切磋一番,岂不尽兴”秦烈说道:“以后为兄一定为二位兄弟谋得趁手兵刃,到时与兄弟们好好的过把瘾。”两人抱拳拜道“多谢哥哥”。秦烈沉吟片刻道“两位兄弟且随我出门一趟,自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