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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

作者:雪银河胡育颜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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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者何人?还真有点来头。

    男孩儿叫曲安隐,女孩儿叫曲罗月,是一对姐弟。他们还有个最小的妹妹,叫曲妙智。

    这个曲家,几百年来的皇商,家底可谓不简单的丰厚。

    从前呀,士农工商,商人的社会地位相对来说是最低的。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老帝皇们一直重农抑商。所以,曲家有这高的地位,祖上其实也是读书的仕宦人家。曲家第一代曲公为紫薇舍人,此职很有历史渊源呢:“紫薇舍人”实际相当于中书舍人,新百官志记载“开元元年,改中书省曰紫薇省”,其权职、品阶历代均有变化,但职务皆为文职。

    “珍珠如土金如铁”,毫无疑问,曲家肯定有钱。他家从来都是“现领内府帑银行商”的身份。帑,贮藏钱财的府库。曲家是从国库支领银子为皇家采办各项物质的商人,这可和寻常商人不同,直接为皇家提供物资,他家在中都及各州大府门脸铺面房屋无数,其财力可见一斑。

    这对儿姐弟的父亲曲万方,是第一百六十代曲公了,依旧手握“内务府采办”,而且私人生意越做越大,海外利益也重。关键是,曲万方与少帝私交极好。还有,他最小的女儿,曲妙智,是有名的神童,据说,尽管只有十五岁,却已是少帝皇后有力候选人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也有说曲万方与章凉城交好,当年儿子安隐患耳疾在北州治病,曲万方就是把一双儿女,安隐和罗月寄住在凉城门下——看眼下罗月维护宝格的模样,看来是有这么回事了。

    成渝作为京里“孩子头”老大,与安隐交好也在意料中,就是晓得安隐因宝格可能与顾未有这层芥蒂,所以今儿就没请安隐过来热闹。哪里想到,安隐会“不请自来”!

    不过见罗月都来了,成渝心里有点数,估计也不是安隐主动——安隐是个性情“很柔和淡懒”的男孩子,俗话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对他来说真是这样!没有特别爱的人,也没有特别恨的事。当然这样个性的人,很难“养熟”,始终亲近不到一个地步多半是罗月听说今天顾未会到场,怂恿着弟弟一定来“捣蛋”的。

    成渝大方,晓得刀刃该使到罗月身上,笑着走来虚扶着罗月手臂,“小姐姐,哪儿一大早恁大的火气。都是误会信不信,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哪有永世的仇”领着罗月往里走,边在她耳旁低声絮叨。这就是成渝的板眼,霸气得起来统御,也柔和得下来调和,要不,这扛把子哪儿那么容易服众!

    后面的莱阳则也赶紧走来框住安隐安抚,

    走几步,

    忽安隐站住,回头望,

    看似望向顾未,又好似穿过了顾未,看到了外头,

    说,“那个凤凰风筝不错。”

    听后,连前头走着的成渝和罗月都回了头,罗月还在问“什么凤凰风筝?”

    好个安隐,怎么这么尖的眼神!

    外头那只已经再次飘扬上天的凤凰风筝,倒映在里头的玻璃幕墙上,偏也只是时隐时现,还是被他发现了!

    “风筝我带回去,我立即离开这里。”安隐又说。

    这下,莫说一直站在门口就没打算进来的顾未——小未见此本也想忍忍,不闹翻,一来是自己的个好日子,不想影响心情;再,一会儿子牛会来,闹大了,叫她败兴。哪知,这个蹦出来的,竟肖想起他的风筝!——就是成渝听了,都明显稍一蹙眉,安隐他要什么都好说,这个子牛亲手扎的风筝今儿特别送来这儿了,哪有叫你拿走的道理!

    成渝饶是心中不悦,但面上还是带有笑意,“小隐,要玩风筝还不多得是,来来,总得先填饱肚子”还在打圆场,

    安隐却不动脚步了,站那儿也还沉静温吞的样子,“我就要这只风筝。”话语却这样孩子气!

    成渝眉一挑,虚扶着罗月的手都放下来了。罗月是对章凉城宝格比安隐还依恋不舍,所以今天一听顾未会现身,赶紧怂恿弟弟来“报仇”,私下一定也是说了不少好话,才动得了小隐的身。

    但成渝也不是好惹得呀!一开头来他们一副“有理找茬”的样子看来震住了场,但眼见着此时成渝沉了脸——罗月又赶紧回旋,她小声训斥弟弟,“安隐,胡闹什么,一只风筝有什么要头”

    安隐却理都不搭理他姐,“这只风筝我带走,顾未和章宝格的恩怨我曲家再不插手。”直视成渝,说。

    这下看把罗月听得一下怒极,“曲安隐!!”

    这是都没想到的——这时,忽,后方站门前的顾未,开口了,

    “好,你拿走吧。”

    “小未?”成渝都不禁喊了声儿,

    却见,顾未手机拿在手里。再细看,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翀心也已走到离顾未不远的角落——看来啊,一定是翀心用手机联系过顾未,才影响了他这个决定

    确实是,

    那头正“焦灼拉扯”的时候,子牛给翀心打来电话了,说一会儿下班就过来。翀心赶紧跟她汇报了这边的情况,叫她还是稍后,免得沾了这些无聊的火星子,败兴。

    子牛那头一听“事关宝格”,顿了下,就对翀心说,“风筝给他吧。”翀心撇嘴“也要顾未愿意呀!他宝贝得”子牛说“让他给他,我再给他做更好的。”嗯,话再传到小未那里,他再心不甘、恼怒,也只能“给了”——子牛的话敢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