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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姑娘想要化解当时的气氛,于是他笑道:“这位姑娘所言甚是,所以我们这里的葱包烩是有三个面人的。两个是秦桧夫妻,一个是枉杀忠良的昏君赵构。”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尝一尝。”向天羽道。
绿衣姑娘问梅胜雪和向天羽道:“除了葱包烩以外,两位姑娘还想吃点什么?”
向天羽想了想,道:“入乡随俗,我们既然来了杭州,当然要吃杭州的其他美食了。”
绿衣姑娘道:“杭州的美食很多,不知道姑娘想吃哪些?”
向天羽道:“不如你告诉我杭州有哪些美食吧!”
绿衣姑娘道:“有西湖醋鱼、杭州酱鸭、东坡肉、东坡鱼、南乳扣肉、宋嫂鱼羹、里叶白莲、酒糟鸡、豌豆糯米饭……”
“停!”向天羽听着绿衣姑娘说个不停,只好出言制止。
“其中豌豆糯米饭最好用作主食。”绿衣姑娘说了一句后,很识趣地停了下来。
向天羽道:“那也就是说你刚刚说的只有七道菜?”
绿衣姑娘点了点头。
向天羽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聚德酒楼居然有这么多名菜,这样吧,把你刚刚点的七道菜和豌豆糯米饭都上一份。”
“什么?”绿衣姑娘十分吃惊,道:“你要我刚刚点的七道菜和豌豆糯米饭?”
向天羽点了点头,道:“你是不是不记得了,那我就对你说一遍。西湖醋鱼、杭州酱鸭、东坡肉、东坡鱼、南乳扣肉、宋嫂鱼羹、里叶白莲与酒糟鸡,你记住了吗?”
绿衣姑娘一惊,她没想到向天羽一遍就记下来了,她道:“请问你们有多少人?”
“两个。”向天羽道。
绿衣姑娘道:“那么多菜,两位姑娘怕是吃不完,若是吃不完,就只能浪费。这么好的菜,浪费了岂不可惜?”
向天羽想了想,觉得绿衣姑娘说的有道理,她也不想浪费那些菜,于是道:“这里的菜不可以打包带回去吗?”
绿衣姑娘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样吧,我们先做五道菜给两位,等两位在杭州游玩回来,我们再给你们做剩下的菜。二位以为如何?”
向天羽点了点头,道:“好吧,那就上西湖醋鱼、杭州酱鸭、酒糟鸡、东坡肉、葱包烩以及豌豆糯米饭。”
“两位请稍候。”绿衣姑娘应了一声就准备离开。
“对了,还有酒,别忘了给我们上酒。”向天羽道。
梅胜雪道:“小姐,我们还是不要喝酒吧!”
向天羽道:“人家都说酒菜酒菜,若是有菜无酒,那吃个什么劲。”
梅胜雪道:“可是……”
“没事的,只要不喝醉就行。梅姐姐,我们就喝一点好不好?”向天羽撅着嘴看着梅胜雪。
梅胜雪知道不答应,向天羽就会撒娇。不只是南宫成承受不住向天羽的撒娇,梅胜雪也同样承受不住。她叹了口气,道:“好吧,好吧。”
向天羽笑道:“谢谢梅姐姐。”
梅胜雪道:“不过只能喝一点,不可以喝醉。”
向天羽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绿衣姑娘走回来,道:“不知两位要喝什么酒?”
向天羽瞬间想起了在醉仙楼里学的知识,道:“喝酒得有合适的酒杯,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
绿衣姑娘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们这里不是醉仙楼,只有
普通的酒杯。”
“这样啊!”向天羽想了想,道:“你们这里有没有米酒呢?”
“有,米酒是我们这里最便宜的酒。”绿衣姑娘道。
“有就好,你就给我上两坛米酒,然后准备两个大斗。”向天羽说完就对梅胜雪道:“梅姐姐,米酒不要紧,米酒喝多少都不会醉。”
梅胜雪点了点头。
绿衣姑娘一惊,道:“你们要用大斗喝米酒?”
向天羽看着绿衣姑娘吃惊地表情,以为聚德酒楼没有大斗,于是道:“你这里不会没有大斗吧?”
绿衣姑娘笑了笑,道:“这位姑娘不要误会,我们这里当然有大斗了。”
向天羽道:“既然有,那你又何必这么吃惊呢?”
绿衣姑娘笑道:“姑娘是我们这里第一位要求用大斗喝米酒的人,遇上这样的人,由不得我不震惊。”
向天羽点了点头。
绿衣姑娘对向天羽抱拳道:“不知道用大斗喝米酒有何讲究,还请姑娘赐教。”
向天羽笑道:“米酒味虽甘,但稍显淡薄,若是用寻常的酒器喝,喝下去也不觉得尽兴,只有用大斗喝,喝下去时才会感到无比畅快。正所谓‘脱巾且露仍且饮,陶然自觉春风生。’”
“原来如此,我真是受教了。”绿衣姑娘笑道。
向天羽笑道:“您也不用客气,这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绿衣姑娘点了点头,道:“明白,明白,姑娘肯定去过醉仙楼。”
向天羽笑着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就是听醉仙楼的人提起的。”
绿衣姑娘笑了笑,道:“二位请稍候。西湖醋鱼、杭州酱鸭、酒糟鸡、东坡肉、葱包烩、豌豆糯米饭、米酒和大斗一会儿就给你们上。”
梅胜雪和向天羽都点了点头,绿衣姑娘便离开了。
绿衣姑娘来到厨房,对厨房的十个厨师道:“各位,从现在开始,葱包烩上再加一个面人。”
“老板娘,为何要再加一个面人?”一位厨师道。
绿衣姑娘道:“那位姑娘说得对,不仅是残害忠良的秦桧夫妇要炸,枉杀忠良的昏君赵构也要炸,所以葱包烩上再加一个面人。”
厨师们都点了点头。
绿衣姑娘继续道:“另外,再准备两个大斗,那两个大斗一定要用水反复清洗,要洗得非常干净。”
“是。”厨师们应了一声。
梅胜雪愣愣地看着向天羽,对于向天羽说的话,她感到十分吃惊。
向天羽发现了,问道:“梅姐姐干嘛这样看着我?”
梅胜雪道:“小姐只是去了一次江湖,没想到不仅涨了见识,还涨了知识。”
向天羽笑道:“梅姐姐不说,我还没发现,没想到去江湖有这么多好处,看来以后我得多去才是。”
梅胜雪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若是以前,梅胜雪肯定会劝说向天羽打消这个念头。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向天羽的身边有了南宫成这样一个高手,向天羽再去江湖的安全有了绝对的保障,所以再去江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过了一会儿,向天羽点的菜、米酒和大斗都上来了,绿衣姑娘也上来了。
绿衣姑娘道:“两位请慢用,这两个大斗我们都认真清洗过了,绝对干净,两位可以放心使用。”
“多谢!”向天羽道了一声谢,绿衣姑娘离开了。
看着端上来的色香味俱全的菜,向天羽咽了一口唾沫,她给梅胜雪倒了一斗米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斗米酒,对梅胜雪道:“梅姐姐,我们开始吧!”
梅胜雪也给向天羽倒了一斗米酒,道:“咱们开始!”
于是两人一边吃菜一边喝酒,当一斗米酒和着一口菜一起下肚时,梅胜雪和向天羽都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梅胜雪道:“小姐说得果然不错,用大斗喝米酒确实很爽。”
向天羽笑着赞叹道:“这里不光酒好喝,菜也非常好吃。我以后宁可把五十两银子花在这里,也绝不去醉仙楼浪费了。”说完她对梅胜雪道:“梅姐姐快吃,等吃完了咱们就去西湖玩玩。我倒要看看,被白居易和苏轼赞美的西湖到底是什么样。”
梅胜雪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加快了速度,很快点上来的五盘菜、两碗豌豆糯米饭和两坛米酒都被她们吃掉了。喝了这么多米酒,梅胜雪微微有些醉意,所以脸颊有些泛红。而向天羽却脸色通红,在那里笑,分明是已经喝醉了。
梅胜雪站起身来对向天羽道:“小姐,我们这就去西湖吧!”
向天羽点了点头,也站起身来大声道:“拿笔墨纸砚来!”
这一声又吸引了二楼所有人的注意力。所有人的目光投过来,每一人心里都在想:“这姑娘要笔墨纸砚干什么?”
梅胜雪心下好奇,问道:“你要笔墨纸砚干什么?”
“我要写东西。”向天羽道。
梅胜雪知道向天羽喜欢写对联,她现在要笔墨纸砚,很可能就是要写对联。若是平常但也没什么,可是现在不能写,于是梅胜雪轻声道:“小姐,你最好别写。”
“为什么?”向天羽道。
梅胜雪道:“咱们现在……不能写。”
向天羽气呼呼地道:“我不管,我就要写!”
梅胜雪附在向天羽的耳边,轻声道:“小姐,你这样会坏事的。”
向天羽喝了酒,脑袋有些糊涂。如果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她知道这封信不能写,可是现在喝醉了,她就不听梅胜雪说什么。向天羽只知道现在自己要写一副对联,就一定要把那副对联写出来。
梅胜雪还想阻止,可是还没说话,绿衣姑娘把笔墨纸砚拿了上来,对向天羽道:“姑娘,这是你要的笔墨纸砚。您想写什么就写吧!”
向天羽点了点头,拿过毛笔,沾上墨水,就在纸上写了一副对联。写完之后,她就对梅胜雪道:“梅姐姐,走了,咱们去西湖玩。”
“还去什么西湖啊?你都喝成这样了,咱们还是回去吧!”梅胜雪扶着向天羽往府衙而去。
这时的众人都围过来看向天羽写的对联,方才那个讲葱包烩和秦桧故事的读书人把对联念了出来:
“上联是:无微不至,宾至如归人高兴。
下联是:有求必应,食应若此客舒心。”
读书人念完,赞了一声“好对”,然后跟在向天羽和梅胜雪的后面。金榜题名是每个读书人的愿望,他之所以跟在向天羽和梅胜雪的后面,就是想知道向天羽是哪家的姑娘。
聚德酒楼的其他人也跟在向天羽和梅胜雪的身后,他们心里都在好奇,这是哪家的姑娘,怎会如此有才?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所以他们跟在向天羽和梅胜雪的身后,一直跟到了府衙。
那四个想动手的人见此情景,知道无法动手,纷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