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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四兄弟要走出去,谢宝椿轻声对他的三位兄弟道:“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好的机会,你们待会儿一定要把自己最好的剑法使出来。”
谢宝桐和谢宝桩点了点头,他们二人已经感觉到了这个老人的不平凡,就是谢宝椿不交代,他们也会把最好的剑法使出来。然而谢宝楸却不明白,轻声道:“大哥,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把最好的剑法耍给一个不认识的老人看?”
“现在我也跟你讲不明白,你听我的就是。”谢宝椿轻声道。
“不愿把最好的剑法耍给我看,也没关系,我不强求!”老人的声音传了进来。谢家四兄弟离老人有一段距离,然而老人却能听清他们交谈的内容,这个老人还是一个平凡的人吗?谢家四兄弟也明白了自己在老人面前使剑法,不是使给老人看的,而是要这个老人指点的。
首先开始的是谢宝椿,他的剑招舞得非常快,每一招的使出都如风似电。他在老人的面前舞了三十七招,然后停了下来。谢宝椿道:“前辈,您看我的剑法怎么样?”
老人点了点头,道:“你这套剑法很快,招式应该是以攻击为主。可是你刚才使了三十七招,二十四招是进攻的,十三招是防守的。正是因为有这十三招存在,大大削弱了这套剑法的威力。”
谢宝椿不明白,这是他的家传剑法,防守的招式本就存在,如何就削弱了剑法的威力呢?既然不明白,那当然要请教,“前辈的话我不是十分理解,还请前辈进一步解释。”
老人道:“既是攻击,要防守的招式何用?”
谢宝椿道:“前辈的意思是让我去除剑法中的防守招式?”
老人点了点头。
谢宝椿道:“不瞒前辈,这套剑法乃是我的家传剑法,家父在传我这套剑法时,曾经说过,一套剑法应该攻守兼备才是。”
老人摇了摇头,道:“既然你的剑法以进攻为主,何不再进一步,让剑法的招式变成招招都是进攻?当你和对战时,你的招招都是进攻,如何防守的是你的对手该考虑的事情;如果你在对战时还想着如何防守,那么你在出招的时候就会犹豫不决。出招犹豫不决,乃是学剑者的大忌。这点,你可明白?”
谢宝椿想了想,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老人的话,但只是明白了,要做起来却是非常困难。他请教道:“如何才能招招进攻呢?”
“把你的剑给我吧!”老人朝着谢宝椿伸出了手。
谢宝椿点了点头,把剑递给了老人。
老人舞剑,招式就是谢宝椿方才舞的招式,只是出招比谢宝椿更快。他一共舞了二十七招,不仅把防守的招式删去了,而且根据这套剑法特点创出了三招。等到舞完之后,他就把剑扔回给谢宝椿,道:“你现在明白了吗?”
谢宝椿愣在原地,一脸沉思。
谢宝桐以为谢宝椿不明白,所以才没有表示,于是他替谢宝椿表示道:“前辈,你刚才舞得太快了,大哥肯定没看清楚,要不你再舞一遍吧?”
“不用了!”谢宝椿对着老人抱拳鞠躬,“多谢前辈指点,
我以后当加强轻功的练习,使得疾风剑法更有威力。”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
“前辈,现在轮到我了!”谢宝桐站了出来,把他学的剑法舞了一遍,一共三十五招。舞完之后,他就对老人道:“老人家,你看我学的剑法怎么样?应该删除多少招剑法呢?”
老人摇了摇头,道:“你的剑法招式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
“前辈何意?我不是十分明白。”谢宝桐道。
老人笑道:“你这剑法出招时快时慢,很明显是属于后发的那种。如果是后发,那就要做到先制。如果后发而不能先制,那么你的这套剑法就没什么用,我说的对吗?”
谢宝桐点了点头,道:“不错,爹爹教我这套剑法时,就是这么说的。”
“既然你没有先出手的时机,哪能就要有应对各种剑招的准备,因为对手的出招是不受你控制的。当对方的剑招还没有使出,你的剑就已经抵住了对方的要害。你可明白吗?”老人看着谢宝桐。
谢宝桐抓了抓后脑勺,随即摇了摇头。
老人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说的再多也不如实际演练一下。”老人说着就从谢宝桐的手上抢过了剑,然后对谢宝椿道:“有劳你暂时做我的对手,我把这套剑法的诀窍演示给你的兄弟看。”
谢宝椿点了点头,拔出剑指着老人,道:“前辈,请!”
“既然你兄弟月的剑法的特点是后发先制,那自然是你先出手。”老人道。
“好,那我就得罪了!”谢宝椿说完提起剑就向老人攻了过来,老人防了五招,在第六招时,剑尖直指谢宝椿的咽喉。
“再来!”老人把剑收了回来。
谢宝椿点了点头,后退几步,继续朝着老人攻了过来。老人与谢宝椿过了十招,在第十一招时,又一次把剑尖直指谢宝椿的咽喉。
老人对谢宝桐道:“你现在明白了吗?你这套剑法的特点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出则已,一出致命。因为你是后发制人,所以在出招制服对手的时候,一定要快,不能给对手反应的机会。”
谢宝桐点了点头,道:“多谢前辈指点,我明白了。”
“接下来轮到我了,请前辈指教!”谢宝桩说完就舞起了剑法,他的剑法与谢宝桐和谢宝椿的完全不同。谢宝椿的剑法需要与轻功配合,谢宝桐的剑法讲究出手的时机,而谢宝桩的剑法是与内力配合,每一招使出都犹如千钧压顶。他的招式并没有三十多招,只有二十五招。谢宝桩舞完了之后,就对老人抱拳道:“请前辈指教!”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道:“你的剑法需要与内力相配合,通过你舞剑的过程,我已经看出来了,你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我没有什么能指教你的,只是想请你把你的剑给我看一下。”
“好。”谢宝桩把自己的剑递给了老人。
老人将剑放在手上掂了掂,然后对谢宝桩道:“这把剑净重二十五斤十二两,我说的不错吧?”
“不错!”谢宝桩点了点头。
老人把剑扔回了谢
宝桩,谢宝桩接住,老人道:“你不应该用如此轻的剑,如果你这把剑能够稍微加重一点,剑招的威力应该更大。”
“敢问前辈,我应该用多重的剑才是?”谢宝桩抱拳道。
老人想了想,道:“如果用太重的剑,这套剑法反而会没有威力;如果用太轻的剑,这套剑法就会威力不足。我觉得你应该用重量在三十五斤到四十斤之间的剑。”
谢宝桩点了点头,抱拳道:“多谢前辈,我明白了。”
“行了,三位哥哥的剑法都指点完了,现在轮到我了!”谢宝楸站了出来。他看到老人对三位哥哥的指点都有精到之处,心中早就按捺不住了。谢宝楸拔出剑,对老人道:“前辈,求您指点我的剑招。”说完就在老人的面前舞了起来。
谢宝楸舞的剑招最多,他一直舞了六十多招才停了下来。老人一边看着谢宝楸的剑招,一边在一旁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原来谢宝楸所舞的剑招中,三位哥哥的剑招都有,而谢宝楸对于三位哥哥的剑招,只是徒有其表,而不具其神,这样的话难免有些“四不像”。“四不像”的剑法自然是没有任何的特点和威力可言。因此,老人才会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谢宝椿看着老人的表现,问道:“前辈,四弟的剑法有问题吗?”
“看得出来,你们三个都很疼爱这个四弟,所以把你们会的剑法尽数教给了他,我说的对吗?”老人道。
谢宝椿、谢宝桐和谢宝桩相互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
老人笑道:“正是因为你们的这份爱,所以你们四弟的武功才会这么差。”
“前辈,这是何意?我等都不明白。”谢宝桩道。
“你们的剑法各有各的特点,如果全部教给一个人,除非这个人是百年不遇的剑术天才,才能把你们的剑法融会贯通、运用自如……”老人说着不由得停了下来,因为此刻的他想到了南宫成,他心想:“不知道南宫成是不是这样的剑术天才?”
谢家的三个兄弟都知道老人的话没有说完,三个人的眼睛都盯着老人,见老人没有继续说,于是谢宝椿道:“前辈,请您继续说!”
老人的意识这才回到了当下,他继续道:“一个人如果不是剑术天才,而用剑术天才的方式去培养他,那么他最终的结果就是一事无成。人这一生,时间有限,精力也有限。这有限的时间和有限的精力,只够一个人把一两项相似的绝技练到登峰造极的境地。然而,你这四弟确实太贪心了。”
谢宝椿、谢宝桩和谢宝桐先后点了点头,通过老人方才的话,他们也得到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老人与谢家三兄弟的聊天结束,谢宝楸的剑法也舞完了。谢宝楸兴高采烈地来到老人身边,对老人道:“前辈,我的剑法舞得也么样?”
老人叹了口气,他既不想伤害谢宝楸对剑的热忱,也不想把同样的话再说一遍,于是道:“对于你的剑法的评价,我已经跟你的三位哥哥说了,你以后直接问他们就好了。”
谢宝楸看着他的三位哥哥,他的三位哥哥纷纷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