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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成与查金勇开始过招了,这一次二人都用尽全身的气力过招,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直打得风云际会、天地变色。
两人从下午打到了晚上,又从晚上打到了第二天白天,双方仍然没有分出胜负。
现在二人已经过了数百招了,两人缠在一起。查金勇看无法分出胜负,于是对南宫成道:“很好!很好!你现在的武功与我差不多了。”
“二师父说的是,不如我们停止决斗,各自收掉剑气,好好休息,您看如何?”南宫成道。
查金勇点了点头,道:“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把剑气收了。”
“好。”南宫成点了点头。
“一、二、三!”查金勇数到三,二人就同时将剑气收了。
“累死了。”查金勇背靠着一棵枫树睡觉。
“我也累了。”南宫成也背靠着一棵枫树睡觉。
两人足足睡了一天,才渐渐地醒转过来。经过这一天的休养生息,二人的气力都恢复了。
查金勇笑着对南宫成道:“恭喜你了,你的剑法已经超出了有形的境界而进入了化境。”说完又一脸严肃地握着南宫成的手,“马上告诉我,你领悟到的剑法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把技巧隐于无形。”南宫成道。
查金勇道:“如何解释这七个字?”
南宫成想了想,道:“我的剑法已经没有了技巧,或者这么说,我的剑法的每一招都是技巧。在与人对战时,应当用谨慎小心的态度,当对方伸张时,我步步设防,处处小心;当对方萎缩时,我就会伸张。当我觉得有利,用不着思考,我的剑自然会把对手击倒,这就是将技巧藏于无形。”
查金勇点了点头,道:“说得好,现在就是你师父西门长风,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南宫成想到自己能有几天的成就,全是查金勇之力,于是跪在查金勇的面前,道:“多谢二师父的教导,如果没有二师父,我的剑法绝不会达到如此的境界!”
查金勇扶起了面前的南宫成,笑道:“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只是尽力而为,你的剑法能达到这样的境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你够努力。”
南宫成笑道:“睡了一天,二师父一定又渴又饿,我现在就去集市给您买一只烧鸭和一壶酒。”南宫成说完就要出发。
“先别急,我还有一些话要对你说。”查金勇坐在树下。
南宫成坐在查金勇的旁边,道:“二师父有何教诲,我一定洗耳恭听!”
查金勇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这不是教诲,只是谈一谈你的事。”说着查金勇一双眼睛盯着南宫成,“你这小子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南宫成一愣,不知道如何回答。查金勇和西门长风都是剑术高手,既然是剑术高手,那么他们的主张会不会一样?如果南宫成告诉查金勇,自己离去之后,就要去跟一个名叫向天羽的人成亲,查金勇会不会跟师父西门长风一样阻止自己?师父既然问到了,那就只能死不承认。虽然南宫成和向天羽的事情已经传遍了
整个江湖,但是万一查金勇不知道呢?于是南宫成吞吞吐吐地道:“没……没有啊!”
查金勇笑了笑,轻轻地敲了一下南宫成的额头,道:“你这小子,对我都不老实。”说完一根手指指着南宫成的心道:“心里明明就有喜欢的人了,却还在这里跟我耍滑头。”
南宫成笑了笑,还是不肯承认,试探性的问道:“二师父是不是听到了江湖传言。”
“我确实听到了一些江湖传言,起初我是不相信的。因为你是西门长风的徒弟,西门长风是主张断情绝爱,让自己时刻处于孤独之中,他认为这样可以领悟剑法。”查金勇说着笑了笑,似乎对西门长风的主张不太认同,“不过我在跟你过招之后,我相信你确实有喜欢的人了。”
南宫成有些不解,他从来都不知道能够通过招式看出一个人的内心,他问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是我的招式告诉您的吗?”
“确实是你的招式告诉我的。”查金勇道:“你的招式虽然洒脱自如、狠辣凌厉,但是却有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这根无形的线就是感情。但是,不是你对你师父师娘的感情,而是对另一个人的感情。我相信这份感情就是爱情。”
“大师父主张为了学习剑法断情绝爱,二师父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南宫成道。
查金勇笑道:“如果我也是这么主张的,你会怎么办?”
南宫成道:“如果二师父真的是这么主张的,那我只能对不起二师父了。我宁可放弃学剑,也绝不放弃她。”
查金勇点了点头,道:“好,居然可以为了她放弃学习剑法,看来你对她确实爱的很深。”
南宫成道:“二师父,弟子的心里有一个疑问,难道学习剑法与爱情真的不能二者兼得吗?”
查金勇笑了笑,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吧?难道时至今日你还没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爱情和学剑是可以二者兼得的,对吗,二师父?”南宫成道。
查金勇没有回答南宫成的问题,而是提了另一个问题,“你喜欢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她的名字叫向天羽。”南宫成道。
“向天羽,”查金勇点了点头,道:“江湖传说,你和皇帝都在抢她,是不是真的?”
南宫成点了点头,道:“是真的。”
查金勇道:“你倒是挺有胆子的嘛!敢跟皇帝抢女人。”
南宫成叹了口气,道:“二师父误会了,不是我跟皇帝抢女人,而是皇帝要抢我的妻子。”
查金勇长“哦”了一声,似乎是来了兴趣,于是道:“你这话说的有意思,可否把你和皇帝抢女人的事说给我听一听。”
“这……”南宫成略显为难。
查金勇道:“怎么?难道不能讲吗?”
“也不是不能讲,就把这件事讲给二师父听也无妨。”于是南宫成就把皇帝和太后如何抢夺向天羽的事讲给了查金勇听。
查金勇听罢也是怒从心起,骂道:“这个皇帝和太后也真不是个东西,徒弟
,你做的没错。如果老婆被人抢了,连吭都不吭一声,那还是男人吗?”骂完又对南宫成道:“如果皇帝和太后不肯放过你们,你就跟我说一声,我一定来帮你的忙!”
“多谢二师父!”南宫成笑了。查金勇虽然没有指出学剑与爱情不能二者兼得,但是他支持南宫成和向天羽在一起,也就表明了学剑与爱情是可以二者兼得的。其实哪用得着查金勇指明,南宫成已经用行动证明了学剑与爱情是可以二者兼得的。如果学剑与爱情真如西门长风所言不可兼得,那么南宫成又岂能提升自己的剑术境界?
查金勇点了点头,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南宫成道:“二师父请问。”
“你与峨嵋派的掌门刘冠英有没有怨仇?”查金勇也想到了皇帝如果要拆散南宫成和向天羽,可能借用两股力量,一股是西门长风,一股就是刘冠英。如果南宫成和向天羽坚持要在一起,西门长风只会无可奈何,说不定就会放弃;而刘冠英却会趁此机会要南宫成的命。如果南宫成与刘冠英无怨无仇,那么查金勇凭借着自己与吴峥的交情,逼迫刘冠英不被朝廷利用。
南宫成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怨仇?”
“这话怎么说?”查金勇道。
南宫成道:“在一年多以前,我与刘冠英打过一架,我把他打伤了。”
“我明白了。”查金勇叹了口气,如果南宫成和刘冠英发生过这样的事,那么刘冠英一定会抓住这个除掉南宫成的机会。查金勇稍作思量,于是想到了一个对付刘冠英的办法,他说道:“徒弟,你回去见到了你的未婚妻,不要把你学了六十四手神剑式的事情告诉她,也不要把我教你剑法的事告诉她。”
“为什么呀?”南宫成道:“如果我把您教我剑法的事宣扬出去,那么天下人都会知道今日的我已经不是昔日的南宫成。皇帝知道后,他要拆散我和妻子的阴谋就不敢实施了。”
查金勇摇了摇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在这里跟我学习了三个月,皇帝对你的阴谋早就开始了。你现在把你的实力暴露出来,皇帝只会想到更阴险的阴谋来对付你,绝不会不实施他的阴谋。”
南宫成听得出来,查金勇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而且查金勇的分析也确实在情在理,于是南宫成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查金勇的话。
查金勇笑了笑,道:“你方才是不是说要去集市买烤鸭和酒?”
南宫成点了点头,道:“是啊!”
“那你还不快去!我都快饿扁了。”查金勇道。
“是,二师父,您就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南宫成说完就以轻功离开了枫林,向集市飞奔而来。
查金勇看着南宫成的身影在前方起起落落,心中一阵快慰,他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封信,用石头把信压在树下,站起身来道:“南宫成,好徒弟,有你继承我的衣钵,我就是死,也可以含笑九泉了。”做完了这些事,查金勇也以轻功离开了枫林,离开的方向正和南宫成去集市的方向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