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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肯定就好!”欧阳瞻道。
花满春笑道:“就算我能肯定,只怕你也比较难破案。”
欧阳瞻似乎知道花满春说的,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是说我没有证据。难道我们就不能创造出证据吗?我们可不可以顺着这根银针查找真相吗?”
花满春摇了摇头,道:“这根针只是一般的绣花针,针上涂的毒也只是很普通的砒双。这绣花针在街上每一个裁缝铺里都有,这砒双在金陵城每一家药店里都有,这金陵城的裁缝铺加起来没有一百家,也有五十家。这么多家,你能找得过来吗?”
欧阳瞻点了点头,道:“那你认为有什么办法能让杜威伏法认罪呢?”
花满春道:“这件案子,除非杜威自己承认杀了黄岳,否则你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花满春的这句话说的是无心,可是听这番话的欧阳瞻却是有心,欧阳瞻看着花满春笑了笑。
花满春道:“你不会真想让杜威承认自己杀了人吧?”
“为什么不呢?”欧阳瞻笑道:“你刚刚说的可真是一个好办法啊!”
花满春道:“看你的样子,你是有让杜威招供的方法了吗?”
“暂时还没有,”欧阳瞻道:“不过就算要杜威承认,也要有人旁听。而且这个人最好就是江南巡抚周忱。”
花满春道:“可是周忱一般都在苏州、杭州,很少到金陵来啊!”
“周忱之所以不来金陵,是因为金陵太平无事。如果你告诉他金陵正在发生一起贼喊捉贼的冤案,难道他还会不来吗?”欧阳瞻道。
花满春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让我去把周忱请来。”
欧阳瞻笑了笑,算是承认了。
花满春道:“可是我应该去哪里寻找周忱呢?”
“据我所知,周忱为了降低江南百姓的赋税,苦心孤诣地创出了平米法,现在正在苏州搞试点。你去苏州,一定可以见到他。”欧阳瞻道。
花满春道:“我知道了,不过我去了苏州,那你怎么办?”
欧阳瞻道:“你放心,我会找个地方藏起来,杜威绝对抓不到我!”
“好,那我去了,你保重!”花满春说完就以轻功离开了。
欧阳瞻笑了笑,道:“反正现在也无事,不如就去看看向天羽那边进展如何吧?”于是欧阳瞻来到了隐士山庄。那时的隐士山庄可是非常热闹,向天羽、梅胜雪和向老夫人与徐爷爷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正因为大家正聚精会神地争吵,欧阳瞻才得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伏在房间上面,听着里面的争吵。
一切正如欧阳瞻所料。徐爷爷确实比向天羽和梅胜雪先回到隐士山庄。而且他回到了隐士山庄后,把故事重新编了一下。现在的故事变成了:向天羽伙同欧阳瞻、花满春和梅胜雪设计黄岳,让黄岳打自己一个耳光;黄岳死活不愿意,向天羽没有办法,只能让欧阳瞻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回来哭诉。
在徐爷爷的描述下,那个想用向天羽来换取荣华富贵的黄岳不是虚伪小人,反而变成了一个疼爱妻子,宁可被妻子欺负也不肯伤害妻子的正人君子。现在反而让向老夫人觉得自己为向天羽找对了夫婿。
面对这样的情况,向天羽也只能哭着道:“奶奶,我说的是真的,我这脸上的一个巴掌真的是黄岳打的。他还要把我献给皇帝,拿我去换取荣华富贵呢!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好了!我没功夫跟你胡闹,黄家的情形,徐爷爷已经跟我说的很清楚了。是你百般侮辱黄岳,黄岳仍然不肯打你,于是你就让欧阳瞻打了你一个耳光。”向老夫人一拍桌子,大怒道:“这个欧阳瞻真是岂有此理!居然敢打我的孙女,他要是敢出现,我绝饶不了他!”
向天羽看到无论自己如何解释,向老夫人就是不相信,心里既生气又无奈。谁让她经常对着自己的奶奶说谎呢?谁让徐爷爷从来没对向老夫人说过谎呢?向老夫人当然是相信徐爷爷的话,而不相信向天羽的话。现在向天羽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向天羽气呼呼地道:“徐胖子,你这个坏老头,难道我嫁给黄岳这种人渣,你很高兴吗?”
“你闭嘴!”向老夫人大声道:“你怎么能如此无礼?徐爷爷是你爷爷一辈的人,他是看着你长大的,我相信他不会害你,我更相信他让你嫁给黄岳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向天羽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默默地流泪。
看着向天羽委屈的样子,梅胜雪忍不了了,她站出来说道:“老夫人,请您相信小姐!黄岳要用小姐去换取荣华富贵,是我亲耳听到的;小姐脸上的这一巴掌是黄岳打的,也是我亲眼所见。”
向老夫人叹了口气,面对这样一个疼爱自己孙女的人,她也不忍心惩罚。她道:“小梅啊,我知道你宠爱她,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无原则地宠爱她啊!如果真如你所言,黄岳再打她耳光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进去阻止?”
“这……”梅胜雪一时语塞,她当然不能说是欧阳瞻安排的,否则事情就更加乱了,也就更加男说清楚了。
向天羽道:“不如你直接把我嫁给皇帝好了,也舍得这么麻烦!”
“你说什么傻话呢?皇宫是什么地方?那是充满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地方,那是一不小心就能陷入无底深渊的地方,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若是进入了皇宫,还能出得来吗?你若是进入了皇宫,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你若是进入了皇宫,我就是百年之后到了地下也不得安宁!如果狗皇帝真想把你弄进皇宫,那就让他先从我这个老太婆的尸体上跨过去!”向老夫人越说越激动,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事情发展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欧阳瞻觉得自己该现身了,于是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这一跳把向天羽和梅胜雪吓了一跳,本来事情就乱糟糟的,现在欧阳瞻来了,岂
不是会更乱了吗?然而她们却不知道,欧阳瞻如果没有解决办法,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这一跳也把向老夫人和徐爷爷吓了一跳,向老夫人站起身来,看着欧阳瞻道:“你是谁?”
欧阳瞻笑了笑,道:“你不是说我打了你孙女一个耳光吗?难道你不认识我吗?”
“欧阳瞻!你是欧阳瞻!”向老夫人指着欧阳瞻道。
欧阳瞻道:“老夫人不必这么激动,我确实就是欧阳瞻。”
“欧阳瞻,看招!”向老夫人举起拐杖就向欧阳瞻打了下来。
欧阳瞻侧身躲过了这一杖,随即向老夫人又变招,欧阳瞻以轻功躲开了,同时也与向老夫人拉开了距离。欧阳瞻道:“向老夫人,你要打能不能听我把话说清楚了再打,这样稀里糊涂地打,打得有什么意思?”
向老夫人将拐杖往地上一正,发出“嘭”地一声,随后道:“你想说什么?”
“欧阳瞻,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看招!”徐爷爷开始向欧阳瞻进攻,他见识过欧阳瞻,知道欧阳瞻是一个极聪明的人,欧阳瞻肯定是想到了办法揭露自己的谎言,所以绝不能让欧阳瞻把话说出来。
然而欧阳瞻似乎料到了徐爷爷会来这么一招,他一个闪身来到了向老夫人身后。这样,也就在无形之中把向老夫人当成了挡箭牌;这样,也就使得徐爷爷无法打断欧阳瞻;这样,欧阳瞻也就能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了。
欧阳瞻道:“向老夫人,看来这里有人不愿意让我把话说出来啊!”
向老夫人知道欧阳瞻口中的“有人”指的是徐爷爷,对于徐爷爷的突然出手,向老夫人也感到非常奇怪。向老夫人道:“既然欧阳瞻有话要说,那就让他说,他说清楚了再打不迟。”
“是。”徐爷爷只能无奈地应了一声。他知道欧阳瞻是要揭穿他的谎言,可是他无法阻止。同时他也想不到欧阳瞻是要用什么办法揭穿他的谎言,所以他没办法阻止。
果然不出徐爷爷所料,欧阳瞻对向老夫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老夫人,我有证据能够证明向天羽脸上的耳光不是我打的。”
“你有什么证据?”向老夫人道。
“我的证据就是我的这双手,”欧阳瞻说着就把一双大手展示给众人面前,那双大手比常人的要大许多,自然也比打在向天羽脸上的手印要大许多。欧阳瞻对徐爷爷道:“麻烦你下次撒谎的时候打一打草稿,你难道不知道吗?我这个修炼铁掌的人,手掌会比常人的手掌大一些。”欧阳瞻说完就对向老夫人道:“向老夫人,你看我这双手是打你宝贝孙女的手吗?要不要把我的手与你孙女的脸比对一下?”
向老夫人摇了摇头,如今的事实已经非常清楚了,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但是向老夫人不明白徐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所以她看着徐爷爷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羽儿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怎么忍心把她往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