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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上次你让我调查叶小姐的事情有结果了,叶小姐出生时不足月身体弱,小时候请过很多名医调理过,为人刁蛮任性爱炫耀,平时喜欢一些漂亮衣服首饰对吃食很讲究,和很多官家小姐关系不太好,很多人私下对她颇有微词,她孩子心性不为别人着想常常无意中得罪人。家里倒是每个人都对她宠爱有加,她人生最大的不幸应该就是婚事了,被退婚后她自杀不成,醒来后便得了失魂症性格就像换了个人,就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样。”沈约把调查到的结果告诉他的好友萧彧。
萧彧看不出情绪低下头:“走吧,去我书房聊!”
“你祖父寿辰你不去招呼客人合适吗?”沈约很为好友担心。萧彧性子冷,自从三年前去了边关回来后便更冷了,也不知道他在边关都经历了什么。
“一时半刻的无妨,不是还有母妃嘛,大部分人都是只能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又有几人?有什么好结交的。”萧彧冷淡的说。
三年前萧彧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大周和魏国今年和谈后两国不再交战,父王被调回京都,不料在回京的路上被流寇劫杀死在乱箭下,母妃在父王遗体回京当日便悬梁自尽了。不到半年魏国贼心不死撕毁盟约双方再次交战,大周连失三城,他请求出征经一众忠良奋战三年后终于把为魏人赶出大周。
而祖父在他出征后的第二年便郁郁而终,他因战事吃紧连祖父最后一眼都没看到,还是他的一个族叔帮忙料理的后事。战事平定后他回到了京都,成了孤家寡人。
皇上见他孤身一人,给他与永安王(皇旁的亲弟弟)之女永平郡主赐婚,一日他想念父母去慈安寺为父母祈福,不巧竟撞破永平郡主与男子私通,他愤怒离开回到家中正想办法退婚时,被皇上下了狱罪名是杀害永平郡主。原来他离开后永平郡主被人杀害,那天去慈安寺最有杀人动机的就是他,他百口莫辩,最后叶太傅等众人为他求情,皇上念在他家世代忠良对国有功的份上抄家没收家产去掉他王爷的身份,沦为白丁赶出京都,他在南下投亲时接二连三遭到刺杀,最后重伤在身再遭刺杀最终死在刀剑之下,他再次睁眼时便回到了三年前,他没死他重生了。
书房里萧彧给沈约倒了茶,沈约拿起来闻了闻小口尝了下,摇着扇子装模作样的道:“好茶。”
萧彧嘴角一歪也拿起茶杯喝了口道:“你喜欢送你便是。”
沈约也不客气:“那我便不谢你了。”
“你我还需说这些吗?”梦里沈约为了救他屡次顶撞陛下,被打了板子停职查办,他离京时还送他钱财派护卫护送,虽说他最后还是死了但这份情宜确是不一样的。
随着时间推移前世里发生的事情一件件被证实了,基本上没什么偏差。那天在街上遇到叶昭,沈约说她是叶太傅的孙女他很吃惊,他记得很清楚李澈退婚后叶小姐自杀,叶晅为此事对李澈大打出手,两人不分上下叶晅被打到骨折,李澈不但骨折还被抓了脸破了相,从此叶李两家水火不容。这件事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他不可能记错,事后他还见过李澈虽然过了很久脸上还是有一道长长的抓痕。
前世的事情都一一应验了,叶昭是个例外,他要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诶,对了,你怎么突然对一女子如此上心,该不会看上她了吧。”沈约打趣道。
萧彧知道沈约又开始不正经了赶紧打断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调查一些事与她有关。”
“什么事啊连我都不能说。”沈约突然往他跟前凑,想看清他的每一个表情。
萧彧嫌弃的推开他很是严肃的道:“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前世的秘密太惊世骇俗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害,感情我就是一跑腿的,让国公府的二公子给你跑腿您可是头一份。”
萧彧一挑眉:“怎么?沈公子不愿意。”
沈约一听大笑,“那自然是愿意的,不愿意我还搭理你?谁让我就你这么个好兄弟呢!”说着还拍了拍萧彧肩膀。
萧彧笑了下:“你不是还有你大哥和三弟嘛?”沈约的大哥是沈国公亡妻所生,沈约的母亲是沈国公的续弦,他的三弟是妾室所生。家里明争暗斗已是常事,沈约讨厌这种生活一直想远离这些纷扰,从懂事起便装作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好让他那个疑心病重的哥哥放心他也能安全些少点麻烦。
“我家那点破事你还不清楚吗!他们也没把我当兄弟。”沈约叹了口气,“不说这些了,话说这叶小姐原来是得了失魂症,我说怎么不会骑马了,今天你也看到了,连他以前那个前夫……哦不前未婚夫李澈都忘了,那失魂症不见有假。”
“她是及时救过来的?当时可有什么特别之处?”萧彧问。
“嗯……还真有,听当时在场的人说本来确认是没气了的,后来她突然咳了一下就活过来了,也有可能当时的人瞧错了。”
萧彧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那人可瞧清楚了?可还有其他异常?”
“听她府里好几个下人说,她醒来之后胡言乱语了一段时间,说什么演戏这个世界是假的,摄像机在哪?什么骗子之类的。可能受了刺激精神出了点问题胡言乱语吧!”沈约摇着扇子说。
“此事着实蹊跷。”萧彧指尖轻轻敲打着椅子扶手,若有所思。
此时萧彧的亲卫来提醒宴会快要开始了,萧彧便和沈约前往客厅。
到了客厅男左女右的分席落了坐,过了会宴会开始上菜,坐在附近相熟的人相互聊天,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
就说她旁边的江氏正跟礼部侍郎的言夫人聊得火热,言夫人:“可别说叶夫人你这皮肤保养的可真好,可有什么方子?”
江氏开心一笑:“是吗?我平时也没怎么保管,方子也不曾有大概是平时饮食清淡,吃好睡好注意养生的缘故吧。”
言夫人:“嗯,有理,我看啊叶夫人是天生丽质,看叶小姐那水灵的模样就能看得出来。”
江氏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略带骄傲的说法:“我昭儿确实是天生的好,女儿嘛当然要骄养要宠着这样长大了才不轻易被人骗了去。”
叶昭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偷笑。
言夫人附和笑道:“那是那是,叶小姐那模样那气度谁看谁喜欢。”然后移了一下位置坐在江氏身旁低声细语道:“前段时间听说宁伯侯与你家退婚了,要我说啊那宁伯侯真是没眼光,不过这样正好给其他世家公子一个机会不是,到时候可以多挑挑。不瞒你说,我有个子侄年18还未婚配,样貌文采品性都是不错的,不知叶夫人有没有兴趣见一见。”
江氏心想难怪这么热情在这等着呢,原来打上了她女儿的主意。按理说不应该啊,言夫人的外家陈家书香门第的大家族向来重规矩,应该看不上她女儿那样从小便惯坏的孩子才是,她那样的性格在这样守规矩的人家恐怕不太合适。“言夫人有心了,我这女儿从小被我惯坏了,而且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家昭儿还没这个想法呢。”江氏委婉的拒绝。
言夫人听出了言外之意,但还是想再劝劝,“也是,是我着急了,改天有空可以先让他们先见上一见先互相认识一下再说,成不成也要尊重孩子的意思嘛,叶夫人您说呢?”
江氏有点动摇:“这事以后再说吧!”
言夫人见她松口自然满口答应:“好好好,不说不说,咱们吃菜吃菜。”
叶昭听不到他们的耳语,她在一旁把每个菜都尝了一遍,喝了几口果酒,一边打量着宴会上的其他人。
她总感觉有人在偷偷看着她,又找不出是谁,她还偷偷瞧了萧彧几眼,觉得他对谁都是很冷淡的样子。还看到了他前未婚夫李澈在和周围的人谈笑风生,竟然还很多女子偷偷看他还偷笑,当然也有看了看他前未婚夫又看看她笑的,敢情是吃他们之前的瓜呢。
这也很正常谁在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呢!他只是不明白论家世样貌才能和功绩不应该是仰慕萧彧的人多些才对吗?难道大周的审美是文弱书生比较吃香?
萧彧也在默默观察着叶昭,她确实与调查结果中的性格不太像,她偷偷看他他也知道,甚至心里还有点窃喜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叶昭看着宴会开始没多久就有个世家女子说跳支舞给燕老王爷贺寿。一支舞毕后陆陆续续的那些小姐公子们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作诗的现场作画的,弹琴唱歌跳舞的,武剑打拳的应有尽有,就差没有下棋的了,如果时间允许我估计他们也不是干不出来。
这样就硬生生的把寿宴变成了他们展示的舞台。叶昭看那燕老王爷脸上都笑僵了,大概是开心的吧。
来参加寿宴的大部分年轻人都展示了才艺,叶昭刚开始看得挺欢的,边吃边看现场,美哉!乐哉!表演的人越多她就开始慌了,按照一般的剧本流程,就她那人缘就算她不想表演都会被逼着上台献丑吧!那可就麻烦大了,她本来没啥才艺,可以给大家表演什么节目?给大家整段相声?哈哈哈这些古人大多迂腐说不定以为我嘲笑他们适得其反,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麻烦就来了,正在弹琴的女子琴弹得中规中矩,心眼却忒小,那位女子看到她偷偷笑便觉得她是在嘲笑她,便对她发难了。
她向叶昭走来笑意盈盈的对着叶昭说:“叶大小姐是叶太傅的孙女想必是才貌双全,不知今天给大家表演什么节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