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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娇蓉姐,劳烦许大哥挂念了。”听见黄衣妇人的话,李逍遥脸上笑容更甚。
“几位是来求医的?先里面请吧,汉文今日陪素贞去观音禅寺上香去了,算算时间,应该再有半个时辰就该回来了,现在坐馆的是小青,可以先让小青帮你们先看看。”
“那就多谢姑娘了。”朱仲拱手道谢。
秦渔等人跟着这黄衫妇人进了保安堂,在问诊的地方坐着一个不过十八九岁,模样甚是娇俏的绿衫女子,正在给排队等候的几个病人把脉。
秦渔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在这等治病救人之地,哪怕是平素最鲁莽的赵德柱都难得安分了下来。
“朱大哥,洪七兄弟,我就先回去了。”
李逍遥提着几包药材从后堂出来,见到秦渔他们几个,打了个招呼。
“多谢逍遥兄弟带路,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后会有期。”李逍遥学着朱仲的样子拱了拱手,偷摸又瞧了一眼坐堂的那个青衫姑娘,这才慢吞吞挪出了保安堂。
秦渔看着离开的李逍遥,心中不由暗自好笑,这厮绝对是对坐堂的那个小青姑娘有意思,之前一路都是客官前客官后,唯独在这青衫姑娘面前偏改了称谓,不过若是这小青姑娘是秦渔记忆之中的那人,这李逍遥小哥想成好事,怕是还真有点难度。
“喂,那边几个,你们谁有病!”
此言一出,别说是秦渔了,就算是反应最慢的赵德柱都感觉出来不太对。
“恩,恩,恩公,她她是不是在骂人呢?”
“没事,不是骂咱们,洪七,喊你呢。”妹子兄一巴掌拍在秦渔肩膀上,疼的秦渔一阵龇牙咧嘴,这厮的大葵花神功自从上次和狼妖姥姥大战之后,进度越来越快,一身大葵花真气灼热无比,几乎快要达到大成地步。
不止是妹子兄,朱仲的大化龙手甚至是赵德柱这厮的大力牛魔诀也都大有长进,本来秦渔还待这次进入梦境,两门武功小成,踏入枢机境,可以小小的人前显圣一波,没想到一来二去,自己纯以修为境界而言,竟然还是最弱的一个。
“我,我来看病。”秦渔默默上前,没办法,旧疾是自己提出来的,都到这了,硬着头皮也要上。
听到有病的是秦渔,那个青衫姑娘啧啧了两声,口中念叨着这么小就有病真可怜之类的话,秦渔听的头上青筋直跳,硬着头皮把手递给了青衫女。
“不应该啊,脉象平稳有力,气血浑厚,不像是有病的样子?说说看,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忽然昏睡,睡了三天,其他地方没什么不舒服。”秦渔老老实实回答,反正有朱仲他们在边上,自己也没什么好办法胡说八道。
“怪了,怪了,你这病我治不了,等我姐姐回来吧。”
“多谢。”秦渔自己清楚自己的事,自己压根就没病,这青衫姑娘看不出来也正常。
“等会,你是没病,那边那个大高个,你,对,就是你,过来,你有病。”
“我?”朱仲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
“不然呢?不是你有病,难道是我有病!”
秦渔在一旁止不住咧嘴偷笑,一个人惨那是真的惨,一群人那就是痛苦分担了。
朱仲也看到了偷笑的秦渔,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伸出了手。
青衫姑娘把手搭在朱仲手腕上,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看不出来啊,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竟然是个背背。”
朱仲被青衫女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给惊讶的目瞪口呆,什么背背?
“谷道外力挫伤,便血,几天了?算了我自己看,你们这些人就没个实话,对大夫都瞒。你这有小半月啦,幸亏你是习武之人,气血浑厚,否则这么流法,早没命了。”
青衫女子提起一旁的毛笔刷刷刷写了满满一张纸的方子,“抓药去,每天早晚一副,吃一个月,下次注意点,玩的也太大了,都快肛瘘了,都不知道心疼人的吗。女孩子。。。男孩子要自爱。”
“我。。。”
“我懂,我懂,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坐到了,上次来个取茄子的也是这么说的,真是的,洗澡身边放那么多瓜果干嘛。”
朱仲有苦难言,板着一张脸接过了方子,艰难的从嘴里蹦出来一句谢谢。
“那边那个谁,别光站着,就是你,待会去前面拿两包荷叶泡水喝,降降火,生的细皮嫩肉的跟个姑娘似的,火气怎么这么旺。”
妹子兄也没想到自己还会被殃及池鱼,红着脸点了点头。
“哎。。。哎嘛,这嘴真真吓人呐。”赵德柱把嘴捂住,生怕被青衫女子看到,就这么一张嘴,被盯上了还能有好了?
“口吃是吧,你这个难办,我想想,有了。”
青衫女子弯腰在桌子下面一阵翻找,从一堆医书里抽出来一本水府丹经,翻开到书末页,指着最后几行小字说道,“金汤灌之,反复三日,含化,可解口吃。记得捞点稠的。”
赵德柱脸色一白,这下别说是秦渔了,就连一向正经的朱仲这次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青,又在作弄人。”
一道温柔女声从外面传来,众人回头望去,发现一道身穿雪白长裙的优雅身影款款而来。
“哪有,姐姐你又冤枉我,我这可是水府丹经上面记载的药方。”
那白裙女子也不搭理青衫女子,莲步来到众人身前,“舍妹顽劣,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那白裙女子上前,众人方才看清她的模样,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极具温婉之美。
还好几人都算得上是君子,微微失神也就反应过来。
“无妨,无妨,还得感谢青姑娘替我等几人问诊。”朱仲最先反应过来,朝着白裙女子说道。
“你们不是要找大夫吗,我姐姐回来了,这病我姐姐要是治不了,我姐夫多半就更不成了。”
“小青!”那白裙女子嗔怒道。
“好了好了,我闭嘴,喏,就是那个人找你看病,无缘无故昏睡,我也没看出来原因。”小青一指秦渔说道。
被小青点名,秦渔也不好傻站着,往前一步,对着白裙女子拱了拱手,“白先生,在下这也是旧疾,几个兄长担心,听说余杭县保安堂医术高超,特来一试,如若不成,也就罢了,白先生且放宽心。”
“无故昏睡?且让我看看,小兄弟,请。”白裙女子一指旁边问诊的桌椅,示意秦渔坐下把脉。
秦渔没觉得这位白娘娘能看出来什么,但还是配合的把手给伸了出来。
白裙女子眉头微皱,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小兄弟,你这脉象无甚大碍,至于你说的突然昏睡,倒是有些像魂魄离体的病症。”
秦渔闻言一惊,他从梦境世界离开,某种程度上的确是魂魄从梦境世界抽离,不过准确来说,不应该是魂魄离体,而应该是魂魄归位。
“且随我来里堂,还有些检查,不方便这么多人在场。”白裙女子拿起桌子上的汗巾擦了擦手,转身领着秦渔进了内堂。
秦渔给几人一个放宽心的眼神,跟着白裙女子就进了保安堂后堂。
刚过转角,白裙女子步伐就停了下来,随手一挥,秦渔身后的两扇木门就金光一闪,自动关了上来。
秦渔微微皱眉,不知道这位“白娘娘”打算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