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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尧做的事，说不定是在为民除害。
摊上这么个皇帝，谁知道以后还有多少被无辜牵连的人。
凌无月看向霄吟。
霄吟虽然不喜欢多管闲事，可是每次她有什么拿不定的事，他总是能给她建议。
“阿吟，你说我之前是不是做错了。”
她下山之前，师兄跟她说，景尧是他们无垢宫出去的弟子，他们应该阻止他。
她知道师兄是为了天下苍生，也是为了无垢宫的名誉。
可是她呢？
其实她压根不想阻止他报仇。
霄吟低头，“你没错，他也不会怪你。”
“那我之后又该怎么办？”
刚才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想放下一切，不顾世俗的目光帮他。
帮他争夺这个皇位。
凌无月相信景尧的为人，他说不定比现在的皇帝更适合当这个皇上。
只是她没想明白这到底是对还是错。
她明明不想他们成为反派。
可是转念一想，景尧上虽然篡位覆国，就真的是反派吗？
霄吟道，“既然想做就去做，何必管对错，有些事没有经历过永远不会知道是对是错。”
凌无月听他这么三两句话，整个人好像豁然开朗了一般。
是啊，何必听别人意见，听自己内心的声音不就好了？
她相信景尧的为人，这就够了。
凌无月握着他的手，“我越发觉得你才是最适合做师父的人。”
以她纠结的性子，若是一个人做这个决定，她肯定会纠结死。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凌无月异常的舒心，下午的烦闷心情一扫而光。
她笑着道，“我今天看见景尧了，他比以前开朗多了。”
霄吟只是静静的听着她说话，也不打断。
说的饿了，霄吟把热好的饭菜端到桌上。
“先吃点东西。”
“伏深呢？”
“时间不早了，让他先在另外一间房间睡下，他睡觉不老实，怕打扰到你。”
这点倒是真的，伏深睡觉总喜欢乱踢。
昨晚她腿上都被他踢的乌青了。
吃过饭没多久，她又困得慌，收拾收拾就躺下了。
霄吟顺势躺在她身边。
凌无月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以往有伏深在，可是今天只有他们两人，气氛完全不一样。
她悄无声息的往另外一边挪了挪。
一直到距离他有一个人的空位才停下来。
刚安心的闭上眼睛，腰上多了一只手。
将她紧紧地搂着。
霄吟不知何时移动到了她的身边。
“师父，你跑什么。”
凌无月死鸭子嘴硬，“没有啊，我就是翻了个身。”
“别掉下去。”
这宫殿里的床两边都不靠墙，她现在确实已经在床的边缘。
轻轻一翻身就会掉下去。
“我知道，你别抱着我，我有些热。”
霄吟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她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
“师父……你该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吧。”
“……”
凌无月一时哑言，她承认她是刻意避开，但绝对不是非分之想！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
“既然没有，激动什么？”
“我……我这不是跟你说清楚，免得你误会！”
“我没有误会，我拿你当师父，你呢。”
“我当然跟你一样，那你当徒弟。”
“那为什么不让我抱？小时候你也是这么抱着我睡觉。”
“我……”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年龄，对他来说似乎都不是理由。
除此之外，凌无月也确实找不到其他理由。
罢了罢了，抱着就抱着吧。
她这些徒儿好像都挺喜欢抱着她。
反正他们抱着她还是会喜欢其他女人，就像景尧。
他们对她的感情肯定不是对喜欢的女人的感情。
这样一想，确实是她把事情复杂化了。
也就随他去了。
她现在一闭上眼引魂殿里的事情还是挥之不去。
有他在身边，她也安心一些。
第二天一早，洛云曦就来了。
霄吟也不知道是昨晚没有睡好，还是不想这么一大早就看见她，脸色一直不太好。
洛云曦虽然有时候聒噪了一些，也算得上是聪明的女子。
这会儿知道他不乐意见她，只是在一旁坐着，也不打扰。
凌无月本来不想掺和他们的事，奈何洛云曦一直拉着她说话。
“昨天我去求皇兄了，不过去的不是时候，听说昨天六皇来宫中大闹了一场，皇兄气急了，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放你们。”
“是吗。”
这点她早就猜到了。
皇帝没趁着这个时候杀了他们也算他们运气好。
洛云曦撑着头，“六皇兄也是，好好的谋什么反啊，当年他被赶走也是他自己犯了错，又没有人陷害他。”
而且他皇兄继承皇位名正言顺。
怎么也轮不到六皇兄，他的野心未免太大了。
凌无月面色微冷，没有说什么。
洛云曦终究是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她对这皇宫的黑暗一无所知。
洛云曦又道，“不过我皇兄也是，生六皇兄的气就算了，居然迁怒皇后。”
凌无月手中的水杯停在嘴边。
“皇后怎么了？”
今天早上，明明皇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按例去看望贵妃，也不知道贵妃殿中的小公主怎么忽然哭了。
她皇兄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是皇后的不好。
当这么多人的面数落皇后，还让她以后再也不准去贵妃那边。
洛云曦愤愤不平，“虽然他是我皇兄，我也不偏心为他说好话，他现在简直被贵妃给迷住了心神。”
“他为什么这么讨厌皇后？”
就算不喜欢，何必如此对待，毕竟是一国之后。
“我也不知道，准是贵妃那个小妖精吹了什么枕边风。”
“皇后现在如何？”
“还能如何，她一直都是这不争不抢的性子，忍着呗。”
“……”
凌无月抿了一口茶。
她既然答应了景尧要保护皇后，就算他是单相思，她也该做到。
她看了一眼洛云曦，“我之前见过皇后一次，感觉跟她挺有缘，我想去看看她。”
“好啊，正好我有空，一起吧。”
“恩。”
洛云曦又把目光落在旁边的霄吟身上，“他去吗？”
“……”怪不得洛云曦这么积极。
“我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