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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剑猿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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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燕却敌刚修炼完毕,正要继续练习那万象霸意之时,忽然一股扑鼻的酒香味渗入了他的鼻孔之中。

    这酒香不似普通的五谷酒香,香味里还夹杂着阵阵山中百果、草药的甜香,这香味浓郁无比,伴随着秋日里冷冽的爽风一阵阵地钻入燕却敌鼻子中,刺激着他的味觉神经,令得他的口水不由自主的溢满了口腔。

    他循着香味看过去,却见是那剑猿捧了一坛子酒放在了石头上,酒坛的盖子被它掀开,那醉人的酒香味自然也就从敞开的坛口飘了出来。

    “这是从哪里来的酒?给我尝尝!”试想深山老林之中,剑猿居然送来了一坛子美酒,岂不是怪事。他边好奇着,边向那美酒所在石头走去。他在军中时,那些将帅叔伯们有时在宴会上兴起少不得要送他几口酒喝。他父亲屡立战功,就是国主赐下的御酒他也喝了好几次,此时剑猿带来了这么一坛酒,他自然不免食指大动。

    不想剑猿龇牙咧嘴一笑居然立刻将酒坛的盖子又盖了起来,而后纵身跳起,拦在燕却敌面前。

    燕却敌好奇:“剑猿,你这是做甚?”

    却见剑猿快速跑到一旁的树上折下一根树枝,燕却敌明白过来:“我若是赢了,你便将这坛酒送给我?罢了罢了,既然你好玩,我便陪你玩耍下吧!”

    说完,他也从旁边树上折下一根树枝,站到剑猿对面:“来吧!”

    “呜呜…”哪知剑猿一见他如此,却立刻将手上树枝丢掉,朝他连连啼叫摆手,显然是燕却敌误会了它的意思。

    燕却敌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却见那剑猿却指了指燕却敌手上的树枝,然后空手在燕却敌面前舞动了起来。

    “干嘛,让我学你?”燕却敌拿着树枝学着它的模样挥动起来:“难不成你还有什么剑术要教我不成。”

    “呜呜、呜呜”一见燕却敌学它,剑猿又是急得一阵跺脚,啼叫连连。

    “这…”燕却敌停下仔细观察它的动作,见它不断指着自己手中的树枝,忽然一下子明白过来:“剑猿,你是想跟我学剑?”

    剑猿听不懂他的话,只是不断地用动作比划着。

    “好!”燕却敌见它样式,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先前有一位誉满九幻的东海剑子学着你们猿猴的动作,创了一套通臂剑法,武林有赞‘俗人若得此剑术,天下无双第一人’!从此剑子成为东海不二人选的剑首。此剑法共有三十六式,可惜我只零星地学了九式!不过你若学全了,自保当可无虞!”

    燕却敌想到这里,便是一个起势,正是那通臂剑法的第一式:

    “混沌未发剑隐锋,二分阴阳气始冲”

    这一剑发出之前蓄满剑势,如那天地未开,混沌环抱一样沉于虚无。一击而出便如天地初开一般分两道剑花,一取人喉咙、二取人腹下。这才是第一招,便出手狠辣,绝无废话,是极为凶险的剑法,就是这一剑练绝了,中招的人便横死当场。无怪乎当年剑子以此三十六式纵横宇内,成就其东海剑首之名。

    猿猴一见燕却敌亮出这一招,立刻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它自己也把扔掉的树枝重新捡起,跟在后面学了起来。

    剑是杀人技,贵在专精,而不杂多。且姿势气势有一样不准确,不到位,就无法发挥剑术本身威力,反而变成了花拳绣腿的炫技而已。为此燕却敌只教剑猿这一式,蓄、发两个动作,足足有一个时辰,从动作到手势到眼神,不断帮它纠正,见它架势有几分像了,才向它告别。

    剑猿立刻手捧着酒坛非常恭敬地送给他,燕却敌立刻兴奋地想要把酒坛打开,尝上一口。可想到那霸天邪老虽然早已辟谷,于五谷杂粮无有所谓,却偶尔喜欢喝上一两口。霸天邪老虽然不称是他师父,但对他有授业之恩的事实。这山中自己也没什么东西好送给他的,那这壶酒无论如何,一定要先献给他了,让他午饭时享用。想到此,他放在坛口的手却按了下去,抱着这坛酒往回走去。

    他回到茅屋,邪老还不在,他便先将酒坛放在院中石桌之上,然后便在院中练功。

    “这是什么?”一盏茶茶的功夫,霸天邪老却神出鬼没般现身,望向了桌上的酒坛。

    “山中白猿不知道从何处得来的,求我教他剑法,所以献给我的!”燕却敌如实回答。

    “哦,”霸天邪老微微一点头,将酒盖揭开,一股浓香扑鼻微微皱眉:“你先喝了?”

    “邪老您为尊长,”燕却敌赶紧解释道:“献给您的酒,我岂能先自擅用?”

    “嗯,”霸天邪老望了他一眼:“去把还剩的野味烧了,我虽然已经辟谷,可是既然要饮酒还是要讲究个情趣吧!”

    “是!”燕却敌立刻去生火造饭。

    如此半个时辰,燕却敌便烧了三个菜并一碗山里的鹌鹑蛋野菇汤上来。

    碗碟摆整齐,霸天邪老便先动筷子,两人吃饭。

    燕却敌本以为霸天邪老多多少少会问下他要不要喝,哪里知道他给霸天邪老准备的酒碗邪老根本就不用,提坛便饮,哪里还问许多。

    那酒香真的是浓郁扑鼻,一丝丝的香气钻入肺腑,就像一片片羽毛一般挠的人又痒又难受,非要喝上一大口才痛快,再加上霸天邪老“咕咚、咕咚”喝下的声音,更把燕却敌馋得难受,不住地吞着口水,可是又不敢说什么。

    满桌的几个菜,味道其实都还不错,燕却敌因为一心想着那酒味,吃起来味同嚼蜡,觉得没什么意思。

    霸天邪老却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大一会儿功夫便将一坛子酒喝下,扔下酒坛,兀自进房去了。

    只留下燕却敌边吞咽口水,边收拾桌上的残局。

    收拾完桌子,燕却敌把眼睛看向了那被邪老扔下的酒坛,隐隐约约闻见那酒坛里面还散发着异香,他拿起那酒坛看了看,对着空空如也的坛肚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将酒坛扔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