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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好了以后,三个人围坐在桌前就吃了起来。
文雅问文秀是不是很好吃,文秀说一般般,跟外面饭店做的比差远了,但是这顿饭属她吃的多,而且也不太顾忌自己的吃相,与她的长相完全不相符。
“你上次那个规划设计完成了吗?就是天州那个案子。”文雅看着文秀问道。
“没有,放弃了。”文秀微微皱了皱眉。
“你不是说那个案子是你特别看重的,要是做成了甚至可以扬名立万的吗,怎么放弃了呢?”
“案子是好案子,可是那个城市的执政者不配合,我也没有办法。”文秀想起这件事就来气,说道:“我为了做好那个案子,我调研搞了半个月,设计做了将近一个月,结果把设计方案往市政府一交,市长说不行,跟他想的不一样。你说他一个搞教育出身的市长他懂什么呀,他知道什么叫规划吗?不懂也就算了,还想在我的规划方案上指手画脚,我当时就让他玩去了。”
“对方哪里不满意啊?”
“主要是布局方面。城市规划这种事情,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超前意识,必须把未来三十年五十年,甚至一百年的事情考虑到,因为有些东西一旦固定下来,就是不能再动的了。像天州这样的大型省会城市,发展的很快,人口又一直呈上升趋势,现在做规划,如果不把几十年以后的事情考虑进来,以后麻烦会非常的多。天州这个案子,我的设计理念是居住与工作要在同一区域,也就是说居住与工作的地方不要离的太远,这样不仅会在经济层面减少开支,最重要的是会大大减少交通方面的压力,从而实现城市发展的一种同步和平衡。不要搞得一座城市好的地方像天堂,不好的地方像地狱,在我看来这是最失败的规划。而国内的城市规划往往如此,都喜欢搞一个闹市区,把好的东西都扎堆儿放到一块,你想想,国内哪座城市不是这么干的。都是。天州已经是这样的城市了,天州的市长还想在这个基础上加强,与我的理念完全不一样,你说我怎么做?”
“按照客户的要求做并没有错,而且还有经济利益。”
“错。对方请我,是因为他做不了,他要是能做,为什么请我?既然请我,我又是专业的,当然要听我的了,想要外行领导内行,我接受不了。至于经济利益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我不能为了一时挣一点钱,让别人骂我一辈子。”
文雅笑道:“看来你是把城市规划当成是一件艺术品来做了。”
“你说对了,我就是把自己看作是艺术家,我必须得对自己的作品负责。”文秀非常严肃地说道:“今年是1991年,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十年以后,咱们国家的大中城市,一定会出现交通拥挤的状况,而且会非常严重,不信就走着瞧。”
石更一直在听着文雅与文秀的对话。之前文秀就发表过关于城市规划的一些看法,石更就非常认同,这一次则要加一个更字。
抛开个人恩怨不说,单说工作层面,石更觉得文秀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城市规划设计师。
“你觉得东平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吗?”石更看着文秀问道。
“你把吗字去掉,东平需要改进的地方太多了。不过眼下似乎也不需要改什么,本来就是一个很穷的县,还是把更多的钱放在民生方面吧,等有钱了再考虑大兴土木也不迟,反正东平的基础很差,规划起来也容易。”文秀说道。
“蔬菜大棚还顺利吗?”文雅关心道。
“目前一切顺利。如果今年的试验成功了,明年将全面铺开,加上通过改良盐碱地,又增加了可耕种面积,我相信东平的经济发展会越来越好。”石更说道。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改良盐碱地的成功。”文秀说道。
“确实如此。”石更说道。
“说到盐碱地改良,你知道吗,你所以能成功。”
文雅一听,立马在桌子底下踢了文秀一脚,然后用眼神示意文秀不要再说下去了。
“怎么了?”石更看向文雅问道。
“没怎么。文秀是想说我们俩都想帮忙来着,但是可惜没帮上。”文雅说道。
文秀看了看文雅,很不解。心说让石更知道宇文中天是她们的二叔怎么了,干吗要藏着掖着啊?
“改良盐碱地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请宇文中天教授的时候,我可以说是绞尽脑汁,不过好在还是把他请了过来,如今盐碱地的改良也成功了,现在再想当时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石更笑道。
“是啊。只有真正付出了,得到的才是最有价值的。”文雅说道。
“包括爱情。”文秀说道。
由于去年来吉宁,先是掉进了水库里,后是在山上崴了脚,玩得不是很尽兴,这一次文秀想弥补上一次的遗憾,想好好玩一次,而且明确提出就玩打猎。
文秀提出来了,石更只能安排,就给保剑了电话。
这一次与去年不同,去年到西关乡打猎时是夏天,不是打猎的最佳时机。这一次是秋天,是最好的时候,所以去西关乡的路上,文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还是像去年一样,保剑带着三个人来到了山下,并且分组也是一样的,文雅与保剑一组,石更与文秀一组。
准备上山前,石更叮嘱文秀道:“一会儿你上山小心一点啊,千万别再受伤了。”
文秀白了石更一眼:“乌鸦嘴,当好你的跟班。”
山上野兔要比野鸡多,去年打了太多野兔,没有挑战,这一次两组是比打野鸡,时间仍跟去年一样,下午四点在山下集合。
不得不佩服文秀的枪法,在上山的途中,就打了一只野鸡,文秀非常高兴,说这叫开门红。
虽然野鸡没有野兔那么好打,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还是打了三只,只是这三只跟石更一点关系都没有,石更有点郁闷。
走着走着,又看到了一只野鸡,此时这只野鸡在十米开外的距离,正背对着石更和文秀在吃东西,而且看上去警惕性并不高。
文秀抬枪就要打,石更伸手按下文秀的枪,用手指了指自己,示意文秀由他来打。
“肯定打不着。”文秀小声说道,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石更没有理会文秀,举起枪就瞄野鸡。十米左右的距离对文秀来说足可以保证将野鸡打死了,而对于石更来说则有点远,石更就端着枪慢慢向前移动。
离着野鸡有六七米远的时候,石更觉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开枪时,不料树上一声鸟叫,把聚精会神的石更吓了一跳,也把正在吃东西的野鸡吓了一跳。
听到叫声,野鸡没有飞,而是向前走,移动的目标不好打,石更只能被迫悄悄跟在后面。
跟出去十来米远,文秀就失去了耐心,问道:“你到底打不打?”
“它不停下来我怎么打。”石更还在继续跟着。
“它要是一直不停下来,你难道还打算一直跟着吗?”
文秀见石更不吱声了,就停住脚步举起枪,对着前行的野鸡就是一枪,这一枪并没有打到,野鸡受到惊吓后,就半飞半跑的向前逃窜而去。
石更脸色一沉,对文秀怒目而视。
文秀不甘心,抬腿便追。
石更见状马上跟上去提醒道:“跑就跑吧,别再追了,小心脚又崴了。”
文秀根本不听,继续往前跑。
跑着跑着,就听文秀“啊”的叫了一声,石更本能的以为文秀又崴脚了,就伸手就去抓文秀,怕她摔倒。结果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和文秀瞬间身体下沉,双双掉进了一个如井一般的深坑里。
掉进坑里的两个人摔的浑身酸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缓了至少得有十几分钟,才坐起身。
石更抬头看了看,这个坑不是一般的深,目测没有十米,也得有**米,那一刻石更忽然想到了小时候学的一个成语,叫“坐井观天”。
害他坐井观天的罪魁祸首无疑是文秀,他就向文秀投去了憎恨的眼神。
“你什么意思?”文秀阴沉着脸色质问道。
“你说什么意思?要不是你,能掉到这里来吗?我都你说了不要追了,你还追。我是不是在山下的时候也提醒过你要小心一点,结果呢,你小心了吗?”石更觉得文秀要是听他的话,他们俩是绝对不会掉到坑里的。
文秀冷笑道:“你居然还埋怨我?你怎么不说你乌鸦嘴呢?你要是不乱说话,我看根本就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再说了,谁让你抓我来着?我自己掉下来我愿意,你掉下来属于是咎由自取,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石更眉头紧锁:“怎么着,我好心救你还是我的错呗?”
“谁知道你是不是要救我呀,没准你早就知道这里有个坑,想把我推下来呢,只是算计失误,自己也掉了下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这可就是报应了。”
石更如一团火焰,而文秀的话则如一桶汽油,当泼到石更的身上以后,火焰就烧得更旺了。
石更“噌”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文秀怒不可遏道:“你最好赶紧认错,并且向我道歉,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文秀不甘示弱,也站了起来,与石更对视道:“你还敢恐吓我,你以为我怕你是不是?我就不认错,我就不道歉,你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