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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进行对话,石更一句也听不懂,非常心急,但他猜大致的意思十几个人应该是让劫持荣可欣的男人把枪放下,把荣可欣放了,但劫持荣可欣的男人并不听,至于说的是什么,他就猜不到了。
局面坚持不下,时间在紧张的气氛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大约过了能有二十分钟左右,忽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五六辆警车出现在视线之中。
警车停下来后,从上面下来能有二三十号人,全都拿着枪,把本就被围住的荣可欣和劫匪,又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石更这时才意识到那十几个人原来是警察,由于他们开的不是警车,没穿警服,也没有亮出警察证,所以之前石更一直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劫匪似乎并没有因为警察的增多而感到害怕,他始终不肯放下枪,而是一直在与警察对峙。
眼看着一个小时就过去了,事情丝毫没有进展,石更见警察似乎也没什么办法,而他既心急又担心荣可欣,就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
“可欣妹妹你不要害怕,相信我,相信警察,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石更这么一喊,一下子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了他,这使得一个人警察很恼火。
“你喊什么喊?你知道你这么做很容易让劫匪因为紧张害怕而不小心扣动扳机吗?一旦开枪,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由于警察说的是英语,所以石更都能听得懂。
“我也不想喊,可你们倒是快把我朋友救下来呀,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们难道打算就一直这么僵持下去吗?”石更用英语气冲冲的回复道。
“我们正在努力!”警察说道。
“但是我并没有看到!我是第一次来日本,第一次来东京,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我对你们日本的治安感到很失望。”
警察听了石更的话皱了皱眉,降低声调说道:“对不起,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您的朋友救下来的,请您耐心等待。”
警察冲石更深鞠一躬,转身就要走。
石更一把拉住警察的胳膊,说道:“你能跟我说说这个劫匪的情况吗,或许我能帮上你们的忙。”
警察看了看石更,犹豫了一下,然后把详细情况说了一下。
劫匪名叫岸边一海,今年四十八岁,是东京大学经济学系的教授,也是全日本知名的经济学家。年幼时父母在地震中丧生,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由于学习优秀,他在上大学的时候,得到了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本科全额奖学金。硕士和博士则是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大学读的,毕业后一直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执教,在美国整整学习工作了二十五年,并在那里结婚生了孩子。
岸边一海的妻子是他的学生,名叫樱子,也是日本人,比他小十五岁。他回国后,他的妻子也跟着他回国了,专职在家带孩子。一个月之前,岸边一海发现他妻子有了外/遇,而且对象竟然是他从小一起长大,他最好的朋友井上。岸边一海很气愤,他没想到两个在生命中很重要的人竟然会这么对他,这是他接受不了的。但是他没有马上发作,他想捉/奸在床,好好问一问两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一周前,井上的妻子出差了,井上为了与樱子幽会,专门向公司请了一天假,打电话将樱子叫到了家里。
岸边一海早就怀疑井上可能会利用妻子出差的机会与樱子见面,所以这一天他也没有上班,一直在家门口的外面等待。
没有等多久,樱子就出门了,她先将孩子送到了同样在家里做家庭主妇的姐姐家那里,然后打车就去了井上的家里。
当看到樱子进了井上的家里时,岸边一海怒气冲天,等了大约五六分钟的样子,岸边一海下车就朝井上的家走了过去。
前些天岸边一海找井上喝酒,估计将井上灌醉,偷了井上家的钥匙,井上对此毫不知情。所以岸边一海很轻松的就进了井上的家里。
一进门,就看到地上有衣服,一直从门口到卧室。
岸边一海伸手从兜里掏出了他事先准备好的刀子,就奔卧室去了,当看到白花花的两个身体正在床上翻滚的时候,岸边一海怒不可遏的大吼一声,把床上的两个人吓了个半死。
岸边一海大声质问二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井上和樱子无言以对,不知该说什么好。
见二人不说话,岸边一海就动了杀机,就冲二人去了。
樱子见状,紧忙往井上的身后躲。井上也害怕,而且这个时候井上根本顾不上樱子了,只想着自己保命,就想拉樱子做挡箭牌。
两人拉扯的过程中,岸边一海已经来到了二人身前,樱子显然没有井上力气大,井上拽过樱子使劲往前就是一推,而岸边一海手中的刀子已经捅了过来。其实岸边一海是想捅井上的,结果没想到捅的却是樱子。
所以岸边一海当时就傻眼了。
而这一幕,被房间里暗藏的摄像头拍的一清二楚。
井上的妻子早就怀疑井上有别的女人了,但一直没有找到证据。井上的妻子就在家里偷偷安装了摄像头,想试图去获得证据。
井上的反应很快,趁着这个时候就往出跑。井上家里又把私藏的手枪,井上想拿手枪将岸边一海赶走。可就在他从另外一个房间里刚把枪拿出来的时候,岸边一海来到了门口。岸边一海见井上在往出掏东西,就把手中的刀扔了过去,井上把枪掏出来一半,手就躲开了。再想拿的时候,岸边一海已经扑了过去。
二人扭打成一团。
打了一会儿,井上找到一个破绽,给了岸边一海的面门一拳,又往其下面来了一脚,疼的岸边一海直在地上打滚,井上紧忙起身,从地上抓起衣服和裤子,就仓皇地跑了。
岸边一海不想就这么让井上跑了,就忍痛爬起来,拿着井上的那把枪出门去追井上。
出门看到井上开车跑了,岸边一海也马上上车,开车追。
追了两三个小时,岸边一海也没有追上,最终被井上给跑了。而等岸边一海想到受伤的樱子,回到井上家里时,发现樱子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死了。
虽然岸边一海想要杀的不是樱子,可是樱子挨的这一刀毕竟是他捅的,冷静下来的他很害怕。不过他觉得这都是井上造成的,否则樱子绝不会死。
于是岸边一海就四处找井上,想将其杀死,然后自己也不活了。
好几次都险些逮住井上,但都让其跑了。今晚通过跟踪,得知井上在石更他们住的这家酒店,岸边一海就来到了酒店。
令岸边一海没想到的是,井上竟然报警了,而且给他设下了一个圈套,真正等待他的是警察。
岸边一海的反应很快,转身撒腿就跑,结果正好赶上了石更和荣可欣从电梯里出来,于是为了安全考虑,岸边一海就顺手将荣可欣拉进了电梯里做人质。
石更听完警察的讲述后,脑子飞快的转动。
“能不能让我跟他对话?”石更问道。
“你?你想说什么呀?”警察心想我们是专业的警察都没办法,你一个外国人能有什么办法。
“我随便跟他聊聊,看看能不能说服他。”
“不行。这样他危险了。他手上有枪,而且情绪极其不稳定,万一你哪句话说错了,惹恼了他,他很有可能会杀了你的朋友。”
“我是去劝他,我不是去激怒他。如果你不让去,就请你们赶紧把我的朋友解救出来,否则就让我试试。我不能容忍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在异国他乡的街头被人劫持。”
警察想了想,说这件事他做不了主,需要向长官汇报一下,就跑过去跟领导汇报了。
很快,领导过来了,告诉石更可以过去对话,但是千万千万要记住,一定不要激怒劫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石更穿过层层警察来到最前面,从一个警察的手中接过喇叭,做了个深呼吸,用英语说道:“岸边先生,你好,你肯定很奇怪我为什么用英语跟你说话吧?我并不是日本人,被你劫持的女孩子也不是。我们是华夏人。我刚刚听一位警察先生说了你,你的妻子,你的朋友三个人的事情。我恨同情你,我觉得你很不幸。但你不是最不幸的。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就是此刻被你劫持的女孩子,她太不幸了,她活得也非常痛苦。所以,我请求你结束她的生命,你把她杀了吧,让她不要再痛苦下去了。”
听了石更的这番话,现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喂,你说什么呢,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说话吗。”站在石更身后的警察伸手捅了石更的腰一下,想把石更手中的喇叭夺下来,但是被石更躲开了,然后往前走了两步,将另外一只手伸到背后,冲警察做了个ok的手势。
“她究竟有何种不幸呢?”岸边一海很好奇,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不幸的人。
“她的不幸实在的太多了,如果您想听,我就好好给您说说。日本是岛国,警察发生地震。台/湾是岛,同样多震。她的父母家人,在她还不满一周岁的时候,就在地震中不幸失去了生命。多可怜啊,一岁不到的孩子就没了父母,但这只是她不幸的开始。之后一对善良的夫妻收养了她,而她并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早就不在人世了,就拿养父母一直当自己的亲生父母对待。可是她的养父在七岁那年因为一场车祸而离开了这个世界。她的养母在她十岁那年,得了不治之症。在临终前,告诉了她并非是亲生,乃是包/养。失去了养父母的她,之后在街头流浪了一年多,每日靠乞讨度日。之后被一个老头收养。可哪成想那老头是个禽/兽,竟然竟然把她”石更说着说着眼泪下来了:“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