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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北在翠荒楼的一闹让众位公子都是没了再继续寻花问柳的兴致,又是夜深之时,便也匆匆散场。但二皇子三个字却是深深的烙印在他们的心里,就像是一条不好惹的疯狗,逮谁咬谁,还每次都能把人咬痛。
苏小北自然不会放过洛琴这个妖精,洛琴也没打算就这么让苏小北占了便宜。
“夜深人静,二皇子可要好好待奴家。”
洛琴媚眼如丝,轻咬着苏小北的耳垂,柔软滑腻的身子又是往他身上贴紧了几分。苏小北轻揽着这不堪盈盈一握的细腰,又是在洛琴的翘臀上轻轻一捏。
“那我们去的你房中。”
一阵娇笑传来,洛琴双腿盘在苏小北的腰间,整个身子都挂在苏小北的身上,去了她闺房之中。
屋内香气弥漫,让人有些恍恍惚惚。洛琴身上的肚兜已是被她扯下半边,白嫩如霜的身子吹弹可破。轻轻扭摆,玉手朝着苏小北轻轻一招,眼神迷离,香艳诱惑。苏小北轻舔薄唇,眼中欲色丛生,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
灯火渐暗,一声声娇呼传来。
“啊。”
“二皇子,你非要这么折磨奴家。”
素影的闺房就在隔壁,这个夜里她是注定无法入眠。听着洛琴房中一声声娇呼不断,她的心里越发的烦闷,也越发的想念。
苏小北,你真的死了吗。
……
次日清晨,苏小北从洛琴房中出来,遇上素影还轻佻的勾了勾嘴角。洛琴的床不但好上,而且好下。倒是洛琴此刻并未走出房中,瘫软的趴在罗床之上,银牙紧咬。
每个人都想到了昨日房中会发生如何香艳旖旎的一幕,但却没有人猜到洛琴竟会三天之内都不能下床。
出了翠荒楼,苏小北好似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却是发现这城中守卫悄然之间加强了几分,一行甲士在两侧门店之中低声询问。太子遇刺的事情并未大肆宣扬,李守昨天忙了一整个晚上,却是一根鸡毛都没有捞到。
“公子,你那枚玉佩成色不错,可否让老朽一观。”
苏小北循声望去,发现那老者叫的正是自己。在低头一看,腰间并无玉佩,心中顿时了然。这是间做金银玉器的铺子,铺子内已是有三五个买家正在挑选。苏小北进门之后,故作赏玩了一番,朝着那老者问道。
“掌柜的,你这东西都太寻常了些。拿些上乘货色出来给本公子瞧瞧。”
“公子一看就是个识货之人,内堂请。”
苏小北和那老者一前一后进了内堂之中,还有两个三十出头的杂役微微向前一步,守在门口。“老朽李恒拜见公子。”
那老者躬身行礼,苏小北连忙将他扶起。
“方启云应当来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是如何打算的。”
苏小北心中重复着方启云这三个字,苏府旧人,还与他的母亲有段情缘。他实在也拿捏不好,这样的人若是放任不管,怕是会有些麻烦。
“希望有朝一日他还有机会去我娘坟前看看。只是不知为何这城中守卫突然加强了不少,我一路过来见到那城中甲士似乎在找人。”
苏小北的话听着有些凄凉,正如方启云这二十年来的真实写照一般。他要豁出性命陪苏小北捅这皇城一刀,那也得做好再不能出城的准备。李恒虽是李巡风的人,不过对方启云这般深情重义之人也是心中钦佩。听闻苏小北问起这城中之事,便把昨夜莫奇遇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倒是没发现方叔还是个有勇有谋之人,如此一来正好让甄天河那老贼弄不清楚这城中到底是谁在捣鬼。”
“还有一事得告知公子。日后白天我的人会在暗处跟着,申时之后便让方启云来替换。方才公子进门之前,老夫发现有一人鬼鬼祟祟的跟在公子后面。”
苏小北倒是没有察觉,此刻听李恒提起,心中暗惊。
“那人修为如何。”
“应是初入七境,不过气息有些阴毒。公子若是与他交手,还得小心一些。”
苏小北心中暗想应是甄天河派来教训他的,想要他在城中安分一些。不过也好,他也正好将计就计,做点想做的事情。
“李伯若是日后发现我将这玉佩转交他人,请务必帮小子照看一二。”
李恒有些奇怪,莫非这城中还有苏小北的故人不成。只是这乃私事,他也不好多问。至于苏小北所说的,自然便是素影。这玉佩最后会不会交到素影手上,苏小北还有些犹豫。不过他心里却是清楚,他很想也很愿意将这枚玉佩交给她。
“公子真是识货之人,这琉璃玉瓶可是经过佛门大师开光,不可多得。老朽与公子投缘,一口价三百两,算是交了公子这个朋友。”
二人已是出了内堂,苏小北手中正拿着一个玉瓶,上下打量,眼神却是时不时的朝着门外望去。见有一四十出头的汉子此刻眼色游离,一直在铺子外故作徘徊。
“老家伙,这玉瓶本公子要了。至于这钱嘛,你就去宫里找人要就行了。就说是我二皇子莫北在你这拿了东西。若是有人不给,你再来翠荒楼找我便是。”
苏小北把话扔下,便拿着玉瓶大摇大摆的夺门而去。李恒在后面追赶了几步,口中连连叫到。
“抢东西,这二皇子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东西。”
苏小北头也不回的离去,那中年汉子见李恒边追边喊,一把将他抓住。看着满脸惊慌的李恒,恶狠狠的从身后掏出一锭金子砸在李恒手上。
“滚。”
李恒见他面色凶狠,浑身颤抖的缩了缩身子,踉踉跄跄的跑回了铺子里。那中年汉子再一回头却是发现苏小北已经走远,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该死的小子,竟然让他来擦屁股。
……
贾三思跪在道陵山大殿之内已经七日,其间滴水未进。此时面色发白,气若游丝,虽有四境修为也顶不住这般不吃不喝。
千度每日都会来这大殿之中,只是从未现身。他的剑大开大合,出剑见血,若是被贾三思这迂腐小子学去处处手下留情,岂不让人笑话。只是贾三思这股子偏执劲却是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按照苏小北信里所言,这贾三思独自修行十年便有四境修为已是不易。如今又在这殿中长跪七日不起,足见其心性沉稳。自千杀去后,道陵山虽是有他和白道人坐镇,其余长老也慢慢被千修收拢。但这弟子之中,却是没有能拿的出手之人。千修这几日听闻此事,特地劝他就先将贾三思收入门下。
千度一时之间也是难以抉择,但贾三思这样子怕是撑不过今晚。若是他狠心不理,就此错过不说,苏小北日后问起怕是也有些尴尬。
“贾三思,你天资尚可,但无人指导你修行,如何到的四境。”
贾三思闻声,心中大喜。慢慢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期待。他也不知这四境修为如何,有些扭捏的答道。
“弟子平日无事可做,便一心想着修行。”
这一心修行四个字从贾三思嘴里说来简单,但落在千度耳中却是别有深意,看向贾三思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世间诱惑层出不穷,能守住心中欲念,一心修行十年之人已是少有,何况还是个少年。
“好个一心修行。既然来学剑,还挎着木剑做什么,我道陵山中可不缺你那一把。”
千度刚一说完,便是将木剑拿在手中,作势要从中折断。贾三思眼中含泪,看着那把伴了他十年的木剑,心中难忍。在那最后一刻骤然起身夺过木剑藏在身后。哆嗦了半天,又想要跪下。
千度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贾三思惊慌着急的样子,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只是这般弟子,不但能一心修行,怕也能一心学剑。大袖一甩,贾三思再没能跪下去。
“不用跪了,日后都不准再跪。”